第1章 走狗竟是我自己

半夜子時左右，一名黑衣男子在巷子里飛速穿越著，身後還跟著身著捕快制服的幾個壯漢。

「小賊，要是我抓到你，定讓你有好果子吃。」為首的男人喊道。

「衙門裡養的原來都是一群廢物，連我這個小賊都抓不住。」那名男子戲謔道。

正當那人要加快速度將幾人甩掉時，旁邊的巷子里突然蹦出一個人影以及其熟練的手法將他擒拿。

「來者何人，竟敢在暗處陰我！」黑衣男子破口大罵道。

「哎哎，兄台這是什麼話，今天有個算命的老頭跟我說今晚蹲在這裡會有一筆橫財，雖然位置有點偏差，但是他說的還是挺準的。」那人一本正經地胡說道。

隨即，幾名捕快也追到了這裡，看見賊人被擒。

為首的捕快看見是「老熟人」張安便懇求道：「張安，怎麼又是你這小子，我們的業績都快沒了，要不你行行好，把這個小賊讓給我。」

「王捕快，我憑本事拿的賞錢，怎麼能說讓就讓呢，怎麼說我也要吃飯的吧。」張安「無奈」地說道。

「這個你讓給我，明天我請你喝酒。」王捕快妥協道。

「關喝酒怎麼能行呢，再加半斤牛肉。」

「行行行。」

黑子男子見張安擒拿的力道變小了，便想趁機使力掙脫。

張安見勢不對，突然加大了力度，給那人的手腕按得生疼。

「大哥大哥，下手輕點，我不跑了不跑了。」黑衣男子求饒道。

說罷，張安便取出準備好的繩子將黑衣男子綁好交給了王捕快。

「王大哥，合作愉快！」

說罷，張安便快步離去。

回到住處后，張安發現自己的弟弟張明在他前面先回來了。

「哥，你不是去抓賊了嗎，賊呢？」張明疑惑道。

「見王捕快追了大半個永樂城，我於心不忍，就讓給他了。」

「得了吧，就你那摳搜樣你會把到手的賞金讓給別人？說吧，他是不是又答應請你喝酒了。」

「我再不給他點業績，縣令大人就讓他們滾蛋了，賣個人情嘛，他們在裡面我們也好辦事。」說完，張安繼續補充道：「你那邊今天有什麼消息嗎？」

「消息我託人打探了，現在那個人還在城內但是他背後是一個比較大的團伙，你今晚抓的那個賊可能跟他脫不了干係。」

「這麼說來他們背後還有勢力撐腰？」張安好奇地問道，「要是他們後面是官場的大人物的話不應只是盜取錢家的財產啊，難不成是別的勢力？」

「照你這樣理解也差不多，怎麼說，這筆生意我們要接嗎？」

「你是對自己不放心還是對我不放心......」

聽到這話，張明心裡也有了底氣。

第二日，午時時分張明才起床，張安嫌棄地說道：「瞧瞧你的樣子，太陽都照屁股了才肯起床。」

張安邊說邊將做好的飯菜端在桌子上。

「昨晚追人追了一晚上，累啊！」張安一邊抱怨一邊懶洋洋地從床上起來。

「整理好的話快點來吃飯吧，吃完你去衙門那邊去問問縣令大人有什麼消息，要是不出意外的話，這幾日我們就要開始著手準備。」

「好了好了，知道了。」張明懶洋洋地回應道。

張明為照顧他的哥哥操碎了心，但是他心中卻沒有半句怨言，危險的事情向來都是張安一手擺平的，雖然作為弟弟的他也不差，

但是他的能力確實不及他的哥哥。

吃飽喝足后，張安便往衙門去了，反觀張明則是去暗道上繼續打探消息。

到達衙門后，見縣令沒有在公堂上，張安便直接翻牆進入牢飯裡面。

張安在衙門裡出出進進早與看守大牢的獄卒混熟了，平常時候見到張安也不會覺得奇怪。

見到張安到來，看守大牢的獄卒識相地向前問道：「安兄弟，來大牢是否是尋找縣令大人。」

「張大哥，還是你懂我，嘿嘿。」張明將一小袋銅板放到那名獄卒手裡，「一些小錢，就當我請兄弟們喝酒了。」

「安兄弟客氣了，正巧現在縣令大人正在裡面親自審問犯人，我帶你去。」獄卒請道。

這裡的布局張安早已輕車熟路，張安不選擇直接進去找人也是為了給獄卒們一個面子，更是給縣令大人一個面子。

不一會兒，張明便被帶到了縣令審問昨晚帶來犯人的敵方。

縣令見到張明到來彷彿看到救星一般：「張安小兄弟，你來的正好啊，這個小賊他嘴是真的硬啊，刑也用了，審也審了，他就是不說啊。」

見此，張明猜出縣令肯定也是得到了什麼情報，不然按以往的案例來看，縣令是不會親自來審問這種小人物的。

即使張明心裡清楚，他也要適當裝傻詢問：「怎麼一個小賊大人怎會如此在意，甚至要您親自來審問。」

「據我們現在所得的情報來看，這個賊人可能跟前幾日發生的錢地主家的盜竊案有關，因此我今日才特來審問。」說罷，縣令又繼續補充道，「張安小兄弟，若你現在有事找我，先幫我解決一下現在的難題吧。」

「小事，還請大人和其他人迴避。」張安自信地說道。

縣令相信張安的能力，於是便招呼所有人離開。

待人走光后，張安便開始了自己的手段。

那名犯人見到是昨天抓到他的那個人，便狠狠地瞪著張安。

「兄台，稍安勿躁，我不喜歡動用什麼刑法，若是我真想弄你，這個牢里的刑具也足夠我折騰了，剛才你也看到了縣令對我都是很客氣的，現在有個自由的機會擺在你面前我希望你好好珍惜。」張安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官場上的走狗罷了，真以為我會怕你們？」那名男子冷笑道。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走南闖北託人辦事靠的都是金錢，如今你們這個大一隻肥羊送到我嘴裡，難道我還怕被反殺不成。」

「哈哈哈哈，就你一個人，你拿什麼來跟我們斗？」男子嘲笑道。

「對付你們，我一人也足夠了，不就是幾隻螻蟻嗎，還想翻起滔天巨浪？簡直可笑！」張安回應道。

「我勸你們識相點，到時等我同夥來了，這個衙門的這些人根本攔不住，不要因你自己一人的自信而去斷送其他人的生命。」

聽完，張安便起身道：「來一個我就多一頓酒錢。」

說罷，張安便走出牢房向縣令彙報情況：「縣令大人，我已搞清楚現在的情況，為求準確，這幾日還請縣令暫時不要過問情況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我需要與我弟弟去協商接下來的計劃，到時我將會到衙門與您商量對策。」

「那行，那辛苦小兄弟你了，若事情辦妥了，我向上請願多些報酬獎賞小兄弟。」

「謝大人，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做了簡單道別後，張安便離開了衙門。

在此之前，張安和張明兩兄弟曾幫過縣令許多大忙，因此，在這些方面，縣令對張安感到十足的信任，情節嚴重時甚至會將衙門裡的人力直接交由張安管理。

也正因如此，張安的名聲在江湖裡，在州內的官場中都人盡皆知，只要錢給到位，再艱難的任務，他也能完成的出色。

回到住處后，張安便躺在床上等待著張明回來。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左右，張明叫醒了熟睡的張安。

「安哥，一個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先說好消息。」張安好奇地問道。

「他們計劃明晚劫獄。」

「那正好啊，壞消息呢？」張安繼續問道。

「總共十五位高手，全部出動。」

「就為了救這個小賊？」

「他是負責偷和藏的主要人物，外號『鬼手』。」

「全來了也好，省的我後面一個個去逮。」

張明剛想繼續開口問張安有沒有把握，還沒等張明開口，張安倒頭又睡了過去。

見此，張明心裡感嘆道：我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哥啊。

第二天一早，張安便把昨晚張明帶來的消息全部告訴了縣令大人。

在做部署的時候，張安特意吩咐過了，大牢內就留有張安張明兩兄弟和王捕快看守，其餘衙役全都去外圍守著。

張安心裡清楚，人太多一來會限制張安的施展的空間，二來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同時也是為了保護縣令大人的安全。

做好一切準備后，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夜幕降臨。

晚間亥時，張明與王捕快二人在牢房門口處把守，張安在大牢內與那名男子閑聊。

「看看時候也差不多了，你說他們能不能把你救出去。」

「你即將為你的高傲付出慘烈的代價。」

大牢外，張明與王捕快正在警惕著，夜色里，稍不留神就意味著命喪當場。

霎時，房頂上傳來破風神，張明反應迅速，及時躲開。

第一支羽箭還未落地，又有幾支羽箭從四面八方襲來。

張明迅速拔劍抵擋，王捕快也迅速拔出腰刀來應對。

「房上的兄弟，何必暗箭傷人，若有真本事，怎麼不下來一戰。」張明向射出羽箭的方向喊去。

對方並沒有做出回應，只見幾名黑衣人從房頂飛下拔刀相迎。

張明二人擺出架勢同時迎敵。

面對一對多的局面，主動出擊只會暴露自己更多的破綻。

微風拂過，幾名黑衣人直接向二人位置攻去。

雙人作戰，兩人的後背都交給了對方，其一不甚，二人皆亡。

張明使劍，見對方上前攻來，絲毫不給敵方尋找自己破綻的機會。

架子擺開，轉守為攻。

面對幾人的進攻，張明的步伐並沒沒有絲毫的紊亂，相反卻顯得短小且靈活。

面對刀的劈砍，張明並不選擇一昧的防守而是抓緊時機在敵方刀落下前直刺敵方胸膛。

劍的重量相比於刀較輕，張明的攻防轉換比刀還要靈活，令圍攻他的幾人驚訝的是，張明面對幾人的圍攻，張明的節奏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絲毫不為敵人的進攻變得紊亂。

直刺，回身，躲避一氣呵成，即使張明的動作大開大合敵人也絲毫找不到任何破綻。

反觀王捕快，面對敵方的進攻，很快陷入了劣勢，在敵人瘋狂的進攻中，他只得抵擋與躲閃。

在防守的過程中，王捕快也漸漸掌握敵方攻擊的節奏，不說像張明那般遊刃有餘，起碼能給予張明一些安全感，若不是有王捕快，張明現在可能早已陷入被動。

大牢內。

張安聽到外面兵器碰撞的聲音，心中毫無波瀾，他心裡清楚自己的對手馬上將出現在自己面前。

不出他所料，不一會，幾人趁外面混亂之際潛入了牢房。

張安看到三個黑影快速靠近自己，迅速拿起長槍以槍頭著地快步向前。

雖說牢內的國道比較狹窄，但這並不影響張安將這三人斬殺於此。

未等三人反應過來，張安快步閃現向前，趁他們還沒有拔刀，張安直往其中一人喉嚨處，上挑直刺，一氣呵成，那人直接命喪當場。

趁張安拔出槍頭的時刻，旁邊兩人迅速反應過來，準備拔刀向張安攻去。

拔出刀的那一瞬，張安將槍頭拔出以右手為支點左手發力，向一人面門直劈而去。

那人迅速作出反應，以刀抵擋，另一人見機會到來飛身上前，直劈張安面門。

張安放棄進攻，迅速做出格擋，擋住那人攻擊的一瞬，轉守為攻，手臂迅速轉換髮力位置，上挑卸掉那人武器。

同夥反應過來后，再次向張安攻來。

回身，旋轉，收槍，出槍，一氣呵成——回馬槍。

等在反應過來時，槍頭早已刺入敵人腹中。

同夥見狀不敵，正欲棄刀逃跑，張安迅速拔出槍頭，用力擲出，正中那人脊背處。

不出三個回合，張安便取得了勝利。

但是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張安解決完自己這邊后，提著槍快步朝張明二人激戰方向奔去。

張安加入戰鬥后，憑藉著自己長兵器的優勢，直接將敵方的進攻陣型打亂。

張明感受到對面陣型被打亂，立刻加強進攻的力道，配合著張安迅速解決掉眼前的幾人，隨即又去協助王捕快。

十幾個回合后，敵方所有人都被解決了。

由於張安下手過重，導致最後僅僅倖存五人，其餘皆因重傷流血過多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