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霍鷹的野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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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前。
因為長時間沒有業務開張，每天無所事事之下，山上的幾家山賊頭子找了個機會湊到一起開始研究起了針對這次官府清剿的對策。
「霍大當家你說怎麼辦吧，最近那些正規軍跟發了瘋一樣在商道上巡邏。我那幾個弟兄們都已經開始靠著上山打野兔過日子了。」
「對，就是說啊。前天我那邊有兩個兄弟想下去探探情況，結果到現在都兩天了還沒回來，我看多半是已經被官軍抓了起來。」
周邊幾伙山賊的頭頭們在蒼龍寨的聚義廳里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傾訴著最近日子有多難過。
說是聚義廳實際上也就是一個掛著張虎皮放了幾個木樁做凳子的大客廳罷了。
霍鷹正坐在大廳里唯一一張看著還像是椅子的坐具上，他背後就是那面掛著虎皮的石牆。此時他冷眼看著下方吵鬧不休的眾人，突然覺得烏合之眾這個詞似乎就是為了這幫人而準備的。
「我有個提議不知道諸位覺得怎麼樣。」感覺時候差不多了霍鷹咳嗽了一聲朝眾人開口道。
「霍大當家只管說，如果合適我們一定支持。」
「對！只要合理我們都聽大當家的。」
下方眾人見霍鷹開口一個個馬上出聲附和道，但是言語間卻都沒有把話說死。
都是能帶幫子兄弟當個小頭頭的人，沒有誰會是傻瓜。要是霍鷹出的主意靠譜，他們當然樂意跟著分點甜頭。但是如果回頭想把他們賣了，他們才不會答應呢。如果眾人連這點心眼都沒有，早就在哪個晚上被手下的小弟給乘機宰了都不知道。
霍鷹看著眾人的樣子也不說破，呵呵一笑道：「諸位放心，你們是信得過我霍鷹今天才會到我這蒼龍寨來共商大事，我霍鷹當然也不能吃虧了你們。
我打算組織大家一起派出部分人手下山來舉行一次劫村行動。
一來屠個村可以震懾一下附近其他幾伙沒來的勢力，讓他們認清這地方究竟誰才是老大，二來也可以報復一下最近老是搗亂我們生意的那些正規軍們。
至於三嘛……剛好最近我山上的那幾個婆娘也都玩膩了，這次可以搶些新的回來大家一起換換口味。」
本來眾人還在猶豫霍鷹所說的劫村這事，畢竟山下的村子每年都有在交貢，他們拿了錢再上門打劫這麼做多少算是有點不講道義。但是當聽到搶幾個婆娘上山的時候都不由開始紛紛心動了。
做他們這行的本來山上女人就少，平時下山種樹的時候碰到那些在外的行商或是押運的鏢師也多半都是些男人。就算偶爾遇到個把女子不是有高手護送就是拿金錢開道，如果不是傾世的絕色他們也不好壞了規矩。所以山上除了蒼龍寨和另外幾個大寨子里還藏了幾個女人之外，周邊的一些其他小勢力別說藏女人了，根本連接觸的機會都沒有。
山下過路的行商基本都是男性，而村子里的那些姑娘他們又不好動手。本來要是弄到點銀兩還能易容一番之後到城裡的青樓去消消火，可是最近幾個月嚴打下來，吃飯都成問題了，哪還有錢能去城裡瀟洒。
此時霍鷹的話聽在一眾山賊們的耳朵里不亞於是魔鬼的蠱惑。至於道義什麼的？他們可是賊啊！
「不過這樣對以後會不會不好，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來著。我們這樣做怕是有點類似於殺雞取卵吧，要是以後那些村子都不再給我們交錢怎麼辦？」下方眾人中一個穿著（zhuo）還算得體的小頭頭出聲問道。
霍鷹看了一眼對方，他知道這人，以前好像是個世家子，上過書堂考過秀才。只可惜家道中落被人陷害，最後不得已才落草為寇。原來是個文化人，難怪說起來話來還一套一套，文縐縐的。
「這個好辦，不交錢到時候就打到他們交錢，我們又不是一次性把他們都給滅了，只是示威一下對方而已。再說了，兔子不吃窩邊草那是因為窩邊的草是它們留著過冬的，而我們現在就是到了要靠那些村子過冬的時候。」
霍鷹說完心裡暗自得意，別看他長得雖然是一介武夫的樣子，但是以前好歹也是烈火們的弟子。那也是上等社會的人，如果是比學識的話他可不虛一般人。
「好了，如果其他人沒問題的話我們就研究一下目標和分配吧。我提議兩個，一個是萬陶城西側的王家村，一個是東南側的河畔村。這兩個村子不遠就有兩個山腳口適合撤退，而且離萬陶城也有些距離官軍一時半會趕不過來。」
「這些排兵布陣的事情我們這種只帶十幾個兄弟的也不懂，都聽大當家安排就行。我就是想問問這如果大家一起去的話出人怎麼算，到時候分東西又怎麼算。畢竟萬一官軍來剿了我們這些小勢力可損失不起幾個人啊。」
「對對，建才兄說的有理。」
「是啊，這也是我剛才想說的。」
霍鷹說完那個叫建才的小頭目就提出了一個疑問，之後迅速得到了周圍眾人的認可。
「這個問題不難解決，只是對付一個小村子而已，並不需要太多的人手。我預計六七十人以內就可以了，畢竟我們是去打劫不是去打仗。這部分人手我蒼龍寨可以出大頭，不過你們每家都至少要出個一兩人吧，至少帶頭人得站出來，不然這事情就不能算你們一份。」說著霍鷹頓了一下看了眼眾人繼續道：「當然到時候的好處我蒼龍寨也要拿大頭，畢竟事情以我蒼龍寨的名義擔了，風險也都是我們這邊佔了大部分。所以到時候的戰利品我要多拿點，女人方面也要優先挑選，付出多少回報多少，我覺得很合理。」
「可以。」
「既然這樣的話，我同意。」
聽了霍鷹的方案下方一眾小頭目思考了一番之後感覺確實沒有什麼太大不合理的地方於是就紛紛點頭應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