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清潔(下)

第7章 清潔(下)

【都市從八里河派出所開始】【】

當天下班后,忍了一天的曹建軍興緻勃勃地帶著孫有光被抓的消息回了家,進門就喊道:「周慧,在家嗎?咱們今天晚上不做飯了,出去下館子去。」

「爸爸!」女兒從卧室裡邊跑出來,跳起來撲到他的身上。

緊跟著,周慧也從卧室里出來了,指了指屋裡,沖著曹建軍噓了一聲。

曹建軍小聲問道:「怎麼啦?」

周慧答道:「姐姐正在咱們屋裡哭著呢。」

曹建軍裝傻充楞道:「啊?哭什麼?出什麼事了?」

周慧說道:「姐夫突然失去了聯繫,電話關機了,車也沒在公司,人不知道上哪兒去了,問遍了全公司的人沒一個知道的。」

周聰也從卧室里出來了,看到曹建軍又哭了出來:「建軍回來了?你姐夫出事了,你是警察,能幫著找找他嗎?」

曹建軍安撫道:「姐,別慌,先坐下。出什麼事了?」

周聰抽泣著說:「前天早上正常去上班,晚上就沒回來。他平常也是不是會在公司加班不回家,誰知道兩天過去了還是沒有消息。我見他還不回家,就給他打電話,發現手機關機了。去公司一問,公司里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他這是上哪了呀,不是被人綁票了吧?建軍,你可是警察,快幫著找找他吧?」

曹建軍道:「姐,您先坐下。周慧,你進來,我有話和你說。」

「姐姐,您先坐。」周慧知道曹建軍這是有事要說,對姐姐笑了笑,跟隨曹建軍進了卧室。

進屋后,周慧逼問道:「你什麼意思?難道你知道孫有光的下落?」

曹建軍道:「他去索馬利亞了。」

周慧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道:「你說什麼?」

曹建軍道:「他公司的一個員工在索馬利亞被綁架,他去索馬利亞跟海盜談判打算解救人質。」

周慧蹭的一下子火了,「曹建軍!你拿我當傻瓜,是不是?還去索馬利亞解救人質,孫有光是那樣的人嗎?」

曹建軍沒忍住,笑了起來,「我就知道這個謊騙不了人,孫有光還非讓我這麼說。」

周慧有點懵:「啊?他叫你說的?這麼說你見過他?他在哪?為什麼不能回家?」

曹建軍看看外面,趴到她耳朵邊上小聲地說了幾句話。

周慧的臉色越來越驚訝:「什麼?你說的是真的!」

曹建軍拉了她一把,「你小聲點兒,我還敢拿這種事開玩笑不成?」

周慧咬牙切齒:「好一個孫有光,居然還編出了索馬利亞救人這樣的謊話,真拿我姐當傻瓜了?就算我姐是傻瓜,不還有我這個妹妹嗎?」

曹建軍說:「他一再叮囑我在你姐姐面前保密,因為這個事情還不讓我們所通知家裡。你說,遇到這種事情我能怎麼辦?」

周慧一瞪眼:「怎麼辦?實話實說!也叫我姐和我媽知道他是個什麼人。哼,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沒想到暴露得這麼快,這回看我媽還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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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建軍面露難色道:「可他一再囑咐我保密的,萬一姐姐知道了,他們的家庭再因為這個破裂了怎麼辦?」

周慧火冒三丈,「破裂就破裂,這麼個老色狼,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曹建軍搖頭道:「要說你說,

我可不敢說。」

正在氣頭上的周慧惡狠狠地說道:「我說我就說。走!」

二人往外走的時候,周慧突然又停下了:「咦,我說今天你怎麼突然要下館子?怎麼,姐夫被抓你高興了?」

曹建軍心裡一突,辯解道:「這話說的。我是看你成天在家裡操持家務,太累了……」

周慧白了他一眼:「哼,就算是高興,也沒什麼。別說你高興,連我都高興。莪媽成天把孫有光有出息你沒出息掛在嘴上,這回看她還怎麼說。走,我去和姐說!你給我具體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客廳里等待的周聰心急如焚,起身就想去卧室找妹妹。

剛走到卧室的門口,就聽到曹建軍在卧室里說道:「這事兒我該怎麼說呢?姐夫他是因為嫖娼被抓了,現在就在我們所里關著,十有八九是要被拘留的。他去的那個地方叫蘭亭雅舍,是一個高檔色情場所。能進去的人可都不是一般人。一張會員卡就要一百二十萬,沒有介紹人還進不去!不過檔次比較高,應該比較安全,不會得什麼病。」

「我管他得不得病,別人嫖一次三五百,他一二百萬的往裡扔錢。他對得起我姐嗎?」

周聰聽到這裡,如遭雷擊,癱坐在沙發上大哭了起來。

聽到姐姐的哭聲,周慧和曹建軍趕忙出來,周慧道:「怎麼了,姐?」

周聰紅著眼睛問道:「建軍,我剛才在卧室門口聽到你說你姐夫是因為嫖娼被抓了。我就問你一句話,這是真的嗎?」

曹建軍有些為難地說道:「姐,這個……」

周慧直截了當地說道:「姐,建軍是什麼人你也清楚,他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孫有光他不僅是嫖娼了,而且還是花了上百萬去嫖娼,被抓進去還想讓建軍幫著騙你,拿你當傻子一樣耍。」

周聰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

發獃了好一會兒后,周聰發了瘋似的跑回了娘家。

周母一開門,周聰就又哭了起來,「媽,有光出事了,我活不下去!」

周母嚇了一跳,問道:「啊?有光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別慌,人還在不?只要人在就好辦。」

周父也迎上來,慌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是啊,你要把我和你媽急死嗎?他到底出啥事了?」

周聰欲言又止:「爸,媽,有光他……」

周母急得直跺腳,「你這閨女,有話說呀,到底出什麼事了?被人綁了?綁匪要多少錢啊?」

周聰終於顫抖著說出來:「媽,有光他嫖娼,被警察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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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兩個老人全都愣在那裡。

周聰大哭著說道:「我不活了。成天在家裡給他孝敬老的,養活小的,他在外面干這個。為了嫖娼,還花一百二十萬辦會員!天哪,怪不得一個星期好幾天不回家。我不活了,我要和他離婚!」

周父氣得直發抖,「這個孫有光,我早就看出來不是個好東西。活該,就該讓警察好好教訓他。離婚,這回非和他離不可!」

周母白了老頭子一眼,「叫警察多關他幾天!回來也別輕饒他,這種男人,就是欠收拾。別哭了,哭就能把他哭回來嗎?」

周聰還是哭個不停:「媽我不能活了……」

周母沒好氣地說:「不活你死去吧,死了把家和孩子都留給他,讓他找個比你還年輕還漂亮的女人,把家產都留給人家。」

周聰一下就不說話了。

周母又數落起丈夫:「還在這裡閑著幹什麼?聰聰還沒吃飯吧?趕快去給聰聰下碗面去。」

周父嘆息著去了廚房。

周母拉了周聰一把:「來,咱們到裡屋里,媽和你慢慢說。」

安撫好周聰,周母從洗手間給她拿了一條幹毛巾,塞給她,「擦把臉。出了事只知道哭,沒出息。這事兒要攤到你妹身上你試試。」

周聰道:「我剛從我妹家回來,是我妹夫告訴我的。」

周母鄙夷地說道:「他也就能辦這點兒事。按理說,他就是個警察,自己姐夫出了這事,還不一句話就撈出來?連這點事兒都辦不成,你說他有多沒出息。」

周聰聽不下去了:「是他嫖娼,怪人家幹什麼?媽,我要和他離婚。」

周母嚴肅地問道:「聰聰,你想好了?離婚,以後你靠什麼生活?」

周聰說:「我怕什麼?反正離婚的時候家產我分一半。更別說他有錯,我能多分。」

周母伸手點了她一下:「能的你吧!結婚這幾年,你在家裡當全職太太,財政大權都在他手裡,他到底有多少錢,有沒有往外面轉移財產,這些你知道嗎?」

周聰猶豫了,「可是我不甘心。」

周母語重心長地說道:「老話說得好,哪只貓兒不偷腥?男人,不加強管理,難免犯錯誤,你以為你爸這輩子就這麼老實嗎?當年要不是我堵住了,拿住了把柄,他能這麼老實過一輩子,從來不敢不聽我的。

孫有光這回出事,正好當把柄抓在手裡,以後管得他嚴嚴的,再找機會把財政大權也奪過來,不比離婚強嗎?婚好離,離了婚你怎麼辦?還得再找吧?帶著個拖油瓶,你能找到比孫有光更好的?」、

周聰依舊不甘心,「媽,叫你說,這口氣我就咽下了?」

周母給她支招:「暫時先咽下來。說起來,孫有光這次出去嫖娼,是壞事,也是好事。要不出這件事,你還沒理由給他要財政大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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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聰停止了抽泣:「媽,我這心裡和塞了一團毛似的。」

周母拉著她的手說道,「女人活一輩子,哪個人心裡不塞得和刺蝟似的?該忍的,就忍下,該抓的,一定要抓到手,日子還得過自己的!」

本來等著看笑話的曹建軍萬萬沒有想到,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他那個嫌貧愛富的丈母娘非但不支持大女兒和孫有光離婚,反而在教自己的大女兒趁機從丈夫的手中拿回財政大權,以後把丈夫管得嚴嚴的。

還對他這個小警察繼續橫挑鼻子豎挑眼,認為他沒有本事,連從派出所里撈個人都做不到。

至於說兩個女婿是否忠誠於婚姻,對自家女兒好不好,在她看來都是一些次要的問題。相比較感情而言,實實在在拿到手裡的金錢才是最重要的。

另一邊,合租五人組難得坐在合租房的餐桌前一起吃飯。

飯桌上,楊樹講起了他早上的經歷。

「所以,你師父帶著你去了一趟留置室說是要教你怎麼審訊,結果就是遇上了熟人,跟他的連襟說了幾句話后就離開了。他這麼做是不是為了避嫌啊?」夏潔提問道。仟仟尛哾

楊樹點了點頭,「嗯,有可能,畢竟人言可畏。我師父最後也沒有審訊其他人,直接就選擇離開了。」

聽到楊樹的話,張維揚一邊回憶曹建軍給他看過的照片,一邊描述道:「曹哥的連襟?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四十多歲,中等身材,頂著一頂假髮,帶著一個圓框眼鏡?」

楊樹有些疑惑地問道:「對,就是這個人,你認識他?」

張維揚給出了否定的答案,「我不認識這個人,在蘭亭雅舍卧底的時候也只是偶爾碰到過兩次。曹哥之前給我看過這個人的照片,說蘭亭雅舍這個色情場所的線索就是在跟蹤他的時候發現的,讓我盯著點,別讓他漏網了。

我是沒想到原來曹哥讓我注意的人是他的連襟。按照曹哥的這個表現,他和他這個連襟之間的關係屬實不怎麼樣,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刻意地盯著他。等抓到了以後,還去留置室看他的笑話。」

楊樹也回憶起早晨的情景,說道:「讓你這麼一說,說不定我師父還真是這麼想的。我師父平時那麼不修邊幅的一個人,今天上午特意換了一身新警服,衣著筆挺地就帶著我去留置室了,擺明了就是給他這個連襟看的。說話的時候其實也有點陰陽怪氣的,感覺跟他有點過節。」

張維揚點了點頭道:「那就對上號了。曹哥之前估計沒少受他連襟的氣,因此想好好地糗他連襟一次。不過就他那個連襟在蘭亭雅舍里的表現,估計曹哥這一出是對牛彈琴了。要說曹哥的這個連襟人確實不咋地,家裡明明有老婆,每周還要去兩到三次蘭亭雅舍跟小姐happy,有的時候還是叫上兩個小姐,玩得特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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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兩到三次,曹哥的這個連襟夠有錢的啊!」參與了抓捕工作,知道蘭亭雅舍大致價目的李大為對此大為驚嘆。

一百二十萬的會員卡,每次找一個小姐顛鸞倒鳳的開銷也是普通人好幾個月的收入。這麼一算,孫有光的身家最少大幾千萬,才能讓他花這麼多錢在搞黃色上。

「再有錢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背著老婆干出了這種事情,說不定還會在私底下養小三,純純的一個渣男。」夏潔撇了撇嘴道。

身為女性的她對於這種男性出軌的行為頗有種同仇敵愾的心態。

「要說起來,我師父這個連襟還挺有意思的。他讓我師父跟他老婆說瞎話,就說他因為公務在身,突然出國去索馬利亞解救被綁架的員工。」楊樹強忍著笑意說道。

其他四個人懵了一下,然後一起大笑起來。

「索馬利亞,還解救被綁架員工?他怎麼不說他去了烏克蘭,那邊打得那麼熱鬧,說不定他就一去不回了。」李大為吐槽道。

「我估計曹哥的這個連襟這兩年沒怎麼看國際新聞,就記得索馬利亞海盜曾經鬧得挺凶,於是信口胡編了這麼一個借口。」趙繼偉笑著說道。

夏潔道:「他既然能編出這麼不靠譜的謊言來,說明平時也沒有少騙曹哥的大姨姐。而且他老婆此前肯定很多次相信了他那些很不靠譜的謊言,他才會想這麼一個不走心的謊言。欺騙一個這麼相信他的人,他也好意思做得出來。」

張維揚搖了搖頭道:「為了滿足慾望,他那麼多錢都瞞著老婆花出去了,撒個謊簡直不值一提。就沖他現在編造的這個謊言,我估計他被拘出來以後也不會有任何改變的。光是一個十五天的行政拘留,對於他這種身家地位的人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法律的本質是統治階級意志的體現,有錢有勢的人,在法律面前往往會處於一個相對有利的地位。

孫有光這是說大了也就是違背了社會風序良俗的一個違法行為,連犯罪都夠不上。

法律要他付出的代價最多不過是拘留十五天,罰款五千元。對普通人而言,可能還算肉痛。像他這種身家,簡直就是九牛一毛,根本不會讓他肉痛。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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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麼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麼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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