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武道長生:從八段錦開始正文卷第375章全球風起雲湧「不不不…不是威爾斯……」
布倫特·埃文思說完之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整個人更是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他明明想說的是自己指使雅各布殺害加文·約瑟夫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不受控制的把酋長威爾斯交代了出來。
周燊也許會要了他的命,可是威爾斯卻能讓他全家老小全部去見上帝。
布倫特·埃文思越想越怕,突然他臉上露出極大的痛苦之色,伸手捂住左胸口,然後「噗通」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旁邊的人紛紛上前,「埃文思將軍,您怎麼啦……」
「埃文思將軍一個月前剛檢查出心臟梗塞……」
「快送醫院……」
周燊眼看著布倫特·埃文思漸漸沒了呼吸,無動於衷。
對於埃文思的爆料,也是早就知道一般,臉上沒有任何一絲詫異之色。
一塊磚頭丟進狗窩,哪一條狗叫的最慘,就一定是砸到哪一條了。
威爾斯堂堂一國酋長,和安巴尼亞的嘿幫份子,看起來好像八竿子打不著,但實際上細捋一下,絲毫不奇怪。
就像九州國新聞上曾經報道的,桂省一樁殺人案,層層外包,200萬的經費,結果每個經手人雁過拔毛,剋扣一部分錢后又轉包給別人,最後只剩下了10萬塊錢。
另外,豫省也有一個人,花10萬元雇凶教訓仇人,結果也是層層轉包,最後三個人接下了這單「買賣」,他們本想教訓一番對方,不料下手太重將其活活打死,而這三個人,每個人只得到了1200元……
雖然性質不同,但本質上的邏輯差不多。
威爾斯作為歐洲軍工複合體裡面的一份子,協同作戰幹掉他,但是為了防止引火燒身,他不可能讓本國軍警出手,所以自然而然讓下面人層層尋找代理人。
最終找到了法斯特家族。
而在法斯特看來,不過是殺兩個九州佬而已,如果輿論壓力太大的話,大不了找兩個小弟認罪,反正北歐這邊也沒有死刑,最多判個幾百年徒刑。
捕快、衙門、監獄,都是他們的人,最多在監獄裡面待個幾年,等這件事的影響力小了之後再放出來。
所以這件事歸根結底就是,他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他的力量。
……
周燊一瞬間就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想明白了。
轉頭看著納威國的長老團,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道:「你們也聽到了,雅各布在威爾斯和布倫特·埃文思兩個人的指使下,謀殺了加文·約瑟夫,我要求你們立刻逮捕威爾斯以及相關人等,進行嚴厲審查。」
「這……」
納威國的一幫長老,聞言全都面面相覷。
納威國是君主立憲國家,君主是不受刑法制約的,因為君主本身就是司法源泉,而皇家捕快是專門為了保護君主利益不受損害成立的。
包括法官也沒有資格審判酋長,否則的話會被控以叛國罪。
原則上講,酋長不可以被現有體制下的法庭審判。
一旦逮捕酋長並進行審判,那將會動搖納威國的體制根基,進而引發憲政危機。
「你們告訴他,限他12小時內主動到衙門投案自首,否則的話我就把他全家上下,一個不留的全部幹掉,包括他家裡那條羅納威犬。」
周燊漫不經心的說完,然後便轉身離開。
此時,武裝軍警基地外面燈火通明,有數不清的捕快、戰士,還有很多狙擊手躲藏在暗處。
看到周燊出來,他們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
所有人都知道,面前這個男子就是在隔壁北歐國引起驚天波瀾的人。
而隱藏在幕後的幾十位軍方長老,想下令開槍,把周燊打成篩子。
但是他的嘴彷彿不聽使喚一般,硬是張不開來。
因為他們內心更清楚,一旦打不死,後果不堪設想,造成的損失根本不是納威能承受得起的。
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周燊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下。
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同時那些視榮譽為生命的將軍,內心則是痛苦不已。
堂堂一個國家,竟然對一個人妥協了,實在讓他們不能接受。
……
法斯特死了。
在他對著電話威脅,要把所有事情都曝光之後的五分鐘,圍捕的軍警對銀行大樓展開強硬進攻。
法斯特和他的十多名手下,以及二十多名人質,在進攻中被殺死。
周燊對此早就有所預料。
在他追查到納威國的時候,法斯特家族的命運已經註定。
納威國的某些人,不會讓法斯特活著見到他。
只是沒有能親手殺了他,以慰王剛和蕭星宇在天之靈,讓他稍稍有些遺憾。
「你們放心好了,既然叫我一聲老師,那我肯定不能讓你們在黃泉路上太孤單,我會多送一些人下去陪你們。」
凌晨一點,奧賽斯海峽灣的一棟老式建築物上,周燊看著西北方向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隨手一拋,手機像是炮彈一般,朝著大海裡面飛去。
然後他一躍而起,朝著大海裡面飛去。
而與此同時,伯圖爾市皇家海濱別墅莊園,徹夜燈火通明。
納威國酋長威爾斯在收到長老院那邊傳來的消息后,氣得當場把電話摔了出去。
並破口大罵,要求納威國皇家衛隊立刻對周燊展開圍捕擊殺。
不過最終被長老院裡面的人給勸住了。
如果人多有用的話,周燊早就被殺死十八回了,也用不到他們如此大費周章,甚至不惜以一國之尊嚴,和其進行談判。
威爾斯當然更清楚周燊的恐怖。
軍事分析家早就把周燊研究的透徹了,結論就是,他們沒有任何抵擋得手段。
如果周燊要殺他的話,除非躲起來讓他找不到,否則的話根本沒有其他防禦手段。
正因為周燊如此恐怖,所以軍工複合體才更加想要他死。
實際上任何國家的任何政q,都絕不會允許世界上有這樣牛逼的人存在。
酋長威爾斯和幕僚、智庫以及戰略分析家,徹夜研究對策。
直到天明得時候都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
「酋長大人,目前唯一可行,同時也是代價最小的方案,就是您主動到衙門去,然後召開媒體發布會,辭去酋長王位,然後再請九州國長老院從中調停,這樣大概可以做到全身而退。」
「不行!」
雙眼通紅的威爾斯,對這個提議本能的感到抗拒。
他才剛繼承酋長王位不過短短三年時間,正想好好乾,爭取重現祖輩榮光呢,現在讓他辭去酋長王位,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而且他這個酋長,雖然並不干涉政Z軍事,但實際上隱形權力非常大,他真的捨不得放手。
幕僚說到:「酋長大人,這個周燊殺人如麻,而且行事不折手段,他真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威爾斯聞言,隨即想到了剛才長老院那邊說的話,對方想要殺他全家。
他頓時痛苦萬分,內心不斷地掙扎著。
一會想要和對方拼個魚死網破。
可理智告訴他,網破了魚卻並不一定會死。
隨後他又想按照幕僚的建議,投案自首,然後辭去酋長職位。
可是一想到即將逝去的隱形巨大權力,內心頓時猶如刀剜。
……
伯圖爾當地時間,第二天上午10點,在周燊規定的最後時限內,納威國酋長里德·威爾斯到當地衙門自首。
同時召開新聞記者發布會,表示自己犯下了一些不可饒恕的罪過,主動辭去納威國酋長職位,並接受法律制裁云云。
消息一出,全球輿論嘩然。
震驚、詫異、不解、吹捧,不一而足。
「聽在斯德爾摩的朋友說,皇宮前些天發生了大火,而且還發生了槍戰,沒想到才幾天時間,納威國的皇家也發生了大地震,這是有大事發生了啊。」
「納威國可是君主立憲制,酋長犯罪怎麼搞啊?」
「看看,這才是真正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呢。」
「歐洲強大,果然是有原因的,人家酋長都勇於承認錯誤,不像某個東方大國。」
「卧槽,這哪個法官敢審判酋長啊?不要命了。」
「不知道里德·威爾斯,到底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竟然需要吃去酋長職位以自保?」
「以老夫縱橫網路多年的經驗來看,這件事和白頭鷹帝國脫不開關係。」
「無所謂,我會出手的……」
……
兩天後。
何蘭大學,研究生宿舍。
何敏正在抽空寫論文。
這幾天何敏一直在為韓博的事情奔波,再加上韓博的父母也過來了,老兩口不懂這邊的語言,很多事情都需要她跟著忙碌,導致她的課程都落下了很多。
可是一想到韓博還在監獄裡面受罪,她就什麼學習的心思也沒有了。
就像此時,寫著寫著她就不由得出神了。
「咚咚咚——」
就在何敏出神之際,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
「是我。」
何敏聽出了,是管理員的聲音。
她於是走過去開門。
結果門才剛打開,外面「嘩啦啦」湧進來一大便衣捕快,七手八腳的把何敏摁在了地上。
何敏驚恐萬分。
「你…你們幹什麼,你們是誰啊……」
「咔擦!~」
「啊…我的手……」
何敏話沒問完,就因為巨大的痛苦而慘叫了起來。
原來是便衣捕快在給她戴手銬的過程中,因為用力過大,把她手腕給掰斷了。
即使如此,捕快也沒有因此而鬆開手銬,反而捏的更緊。
同時兩個便衣捕快一左一右把她架了起來。
其中一個戴著墨鏡、身材魁梧的白人大漢,走到何敏面前,手抓住她的頭髮,讓她的腦袋仰起。
直勾勾看著她的眼睛問道:「我們查到,你最近跟一個叫孫尚義的人聯繫過,他跟你說了什麼?」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何敏疼的額頭直冒冷汗,顫抖著說到。
「看來你並不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那我就告訴你……」話沒說完,墨鏡大漢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何敏的肚子上。
「啊……」
何敏被打的慘叫了起來,身體也不由自主的蜷縮了起來。
還沒有離開的宿舍管理員,看到這一幕,有些緊張的說道:「你…你們不可以打人的……」
另外一個捲髮白人便衣捕快,走到她面前冷哼道:「出去。」
宿舍管理員被對方兇惡的眼神嚇到了,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句:「有…有什麼事可以好好說嘛~」
說完,她連忙轉身下樓去了。
捲髮白人便衣捕快,順手關上了宿舍門。
而這邊,墨鏡大漢揪起何敏的頭髮,看著她的眼睛冷冰冰的說道:「我們查到,那個人是連環殺手,在歐洲製造了很多血案,如果你包庇他的話,我會立刻把你扔進監獄裡面去。」
頓了一下他跟著道:「現在告訴我,他跟你說什麼了?」
被一拳打得胃部痙攣的何敏,好一會才緩過勁來,淚流滿面的說:「我跟他不熟悉…他,他只是告訴我韓博關被關在奧爾德里重型監獄裡面…其他的什,什麼也沒有說。」
「是嘛,你剛剛不是說,你什麼也不知道嗎?看來還是需要帶回去,幫你好好恢復一下記憶……」
墨鏡大漢嘴角露出一個「早知如此」的謔笑,一揮手道:「帶走。」
兩個便衣捕快,拖著何敏朝門口走去。
而守在門口的捲髮便衣捕快,同時打開了宿舍門。
結果赫然發現,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站了一個身材修長的身影。
此時正是上午九點,是背光,看不清對方的長相。
「幹什麼的?讓開!」
捲髮便衣捕快也沒管那麼多,伸手去推對方。
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對方呢,一股恐怖的力量襲來,他感覺自己像是被火車頭撞上了一般,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後面飛了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他終於看清了對方的臉。
那是一個大概二十七八歲的亞裔青年,他的眼睛好像會發光一樣,散發出一種奇特的光芒。
而這個念頭在腦海裡面一閃而過。
下一秒他便陷入了永恆的黑暗中。
捲髮便衣捕快,整個人像一張畫般,貼到了牆上,隨後緩緩滑落。
身後的牆壁上出現一個深達一厘米的圓形凹坑,以及鮮紅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