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走失而復得
「再說張家這幾年增了不少人口,只有一個余嬸子一個人,自然忙不過來,才想著要找人的。他家的差事不難,又有得吃有得拿,不少人惦記著呢。」
杏子聽了金花的話,沉思了起來,打算晚上就和母親說說。比起被母親隨意嫁給不知道是誰,還不如給里正家當女工。
三個女孩絮絮叨叨的,忽然感覺頭上有什麼東西,二妹伸手一摸,就摸到頭上的綠蟲子,嚇得尖叫了起來。
而她背上的劉瓊,正淡定的捏著一個螳螂,扯著螳螂的翅膀玩兒。
三人驚恐的模樣,讓一旁一群小童們大笑了起來。劉瓊瞟了一眼,領頭的就是里正家的張樹。今日倒是穿的整整齊齊的,可那頑皮的勁一點沒有收斂。
金花氣的拿起旁邊的石頭就扔過去砸他們,那群小童邊笑邊跑,十分的惹人憎惡。
劉二妹氣的狠了,也和金花杏子一起追著那幫孩子打,嫌劉瓊在背上不方便,便把她放在石凳子上,囑咐她坐在這不要動,自己匆匆的追著那群孩子打人去了。
劉瓊瞪了蹬腿,感受到腿上的力氣,便扶著旁邊的石頭,自己試著站了起來。其實她老早就能夠自己走兩步了,可是擔心太早走路會影響腿的發育,才一直不肯邁開腿的。
劉瓊走了兩步,腿實在累得厲害,也顧不上什麼乾淨了,直接在地上爬了起來。剛才散落一地的昆蟲被人踩得七零八碎,地上髒的不行,劉瓊噁心,想換個地方,只能自食其力。
憑著記憶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劉瓊以為自己快到家了,誰知周圍的景象越來越陌生,這讓她立馬意識到,自己大概是走錯路了……
身體穿越了,連智商也穿越了嗎?自己引以為傲的方向感一片稀碎。
「這是誰家的小姑娘?」一個中年婦人從地上抱起了劉瓊,劉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爬到人家院子門口了,這婦人出門晾衣服才看見她。
劉瓊見她慈眉善目,衣服又乾淨整潔,不像是華人壞人,心底鬆了口氣,立馬手舞足蹈的說了起來,「我……劉瓊……回……回家……」
劉瓊發誓,她不是大舌頭,她只是真的還沒學會怎麼正常的發音說話而已!
這時,從婦人身後伸出一個小腦袋,是個唇紅齒白的小少年,他伸長脖子看了看劉瓊。
「娘,她身上臭臭的?」他吸了吸鼻子,露出嫌棄的表情。
婦人低頭聞了聞,隨即把劉瓊翻了個身,然後當著小童的面查看她的尿布。
「果然拉了。」婦人笑了起來,「驕陽,不許嘲笑妹妹。」
婦人幫劉瓊取下尿布,又洗了洗屁股,找了塊乾淨的布給劉瓊當尿布。整個過程中,那個叫驕陽的小童好奇的站在一旁看著。
搞得劉瓊很不好意思。
劉瓊拉著婦人,指著驕陽道,「偷看,羞!」
那婦人撲哧笑了起來,「小精怪!」又沖驕陽道,「妹妹讓你別偷看。」
驕陽一本正經道,「娘,我沒有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氣得劉瓊沖他做了個鬼臉。
收拾好了,婦人抱起劉瓊道,「你個小東西,偷偷跑出來,怕是你爹娘急瘋了,我送你回去。」
「娘,我也要去。」驕陽立馬拉住婦人得衣袖。
婦人耐不住驕陽的歪纏,只好帶著他一起去。這婦人就是張里正得妹子張月,別人都叫她月嬸。
月嬸帶著驕陽剛從府城搬到鄉下,又因為寡居的身份,一直深居簡出,甚少與村人來往,因此很多人家還不認識。問了好幾戶人家,才找到劉老二家,把劉瓊還給琴娘。.
此時家裡早已經雞飛狗跳了,劉二妹因為弄丟了妹妹,被劉老娘罰跪在院子里,哭兮兮得渾身發抖。來的客人們也都幫著找孩子,一片鬧哄哄亂糟糟。
多虧月嬸把孩子送了回來了。
劉瓊明顯看到自家娘親臉色發白,渾身發抖。她依偎在琴娘懷裡,拿臉蹭著娘親得臉頰,嘴裡嬌滴滴的討好,「娘親,娘親……」
鄉下丟孩子的不少,要麼被狼叼走了,要麼拐子給帶走了,要麼掉枯井裡,或者河裡淹死了……也因此,劉瓊一丟,琴娘就嚇得臉色煞白,幾近暈厥。
系統里:「10功德已到賬……」
「瓊姐兒,你可嚇死我了。」琴娘抱著劉瓊,可不敢再撒手了,上午不過是讓劉二妹照看一會兒都能丟孩子,她可誰都不相信了。
琴娘感恩月嬸把劉瓊送了回來,十分熱情的拉著月嬸留下吃飯,月嬸推脫不過,只好和驕陽一起留下來。
孩子找回來了,氣氛也回到了之前的喜慶。
劉老二早把抓周的地方準備妥當,還在地上鋪上了乾淨的棉布。抓周的物件裡面有剪刀、線、鏟子、梳子、錢幣等,還有琴娘借來的箜篌,也算豐富。女孩兒的抓周禮上,可沒有筆墨紙硯等東西。
劉瓊坐在抓周的桌子中間,腦子裡在思考自己究竟該抓些什麼?正猶豫間,就聽見系統里不停的提示音:
「功德系統要求宿主積德行善廣攢功德!」
「功德系統要求宿主積德行善廣攢功德!」
「功德系統要求宿主積德行善廣攢功德!」
劉瓊臉色一黑,自動屏蔽功德系統的聲音,然後轉身爬到一堆東西旁邊,她顯示挑了一個梳子,這梳子是琴娘的貼身之物,上面還雕了花草上了漆,很是精緻,這鄉下可買不到這樣的物件。
一旁會說話的婆子見了,忙笑道,「是個心靈手巧的小美人兒。」
劉瓊使勁點頭,對的對的,我一定要當個美人兒!前世就是因為長得太普通,沒有體會果美人兒的待遇十分遺憾,今生一定要當個美人兒啊~
抓完梳子,劉瓊又在一堆東西下面發現了一串佛珠,好像還有淡淡的香氣。難道是檀木?劉瓊震驚的把佛珠扒拉出來,抓在手裡,送到鼻子下聞了聞。
前世因為教授父親的關係,對著東西並不陌生,若是她判斷的不錯,這是一串黑檀的佛珠,價值千金,怎麼會出現在她家?難不成在古代,黑檀不值錢?
正想著,一旁的月嬸詫異笑道,「驕陽,你怎麼把你貼身的手串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