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婦人受辱公眾前,少年仗義施援手
領頭的人緊緊地抓住婦人的手臂,姜麗水雖然又哭又鬧,但還是怎麼也掙不脫男人的鉗制。
沒有辦法,姜麗水身為一個女子,身嬌體弱,當然無法和一個壯漢相比較。
領頭的人這麼想的:王清已經死透了,欠的二百兩估計是拿不回來的,但幸好這個廢物還留下了這個水嫩的小娘子,他害我損失了這麼一大筆錢,自己一定要想辦法補回來,幸好這個小娘子還有點姿色,不如先讓自己享用幾天,厭煩了再賣到勾欄那裡,不然的話,怎麼能補回王清借去的那二百兩呢?、
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了。
於是領頭的人就面帶奸笑地對婦人說道:「王夫人,不要再多想了,你男人沒了,家現在也是別人的了,但他還欠著我們賭場二百多兩,老夫看你現在這情況,不用說也絕對是還不了的!」
聽到這話,姜麗水臉色大變,看到領頭人那邪惡的笑容,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將會發生什麼事。
在這個吃人的社會,一個寡婦就算想要打工掙錢,途徑是很少的,就算有所掙的也不多,想要還一大筆錢,只有一條路。
但顯而易見的是這條路的盡頭,是無邊的黑暗。
領頭人注意到姜麗水的那驚恐的神色,就說道:「王夫人,不用擔心,數目也不多,只是區區二百兩,王夫人你畢竟曾經當過花魁,還有些姿色,也沒有生養過,你以後就到我們這兒來打工,這樣才有辦法還錢!」
聽到這話,姜麗水臉色蒼白,但領頭人還不停止,繼續挖苦道:「王夫人,不要擔心,只要你好好招呼我們兄弟,讓我們舒服了,我們兄弟一定會關照夫人你,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
領頭人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接著把目光移向旁邊的那兩個跟班,他們兩人也跟著大笑起來,然後就繼續把這個婦人往後拉。
看樣子,這個可憐的婦人難逃劫數了。
為了逃脫悲慘的命運,姜麗水一邊拼了命地掙扎,一邊帶著懇求的目光望向周圍,期望哪位在場的有良心的壯士能夠助她脫離這些人的掌控。
在場圍觀的人也不在少數,雖說其中大多數人都良心過不去,看不慣這些人的逼良為娼的行為,但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之事,他們這些人占著理,其他人也沒有辦法,而且,看這幾位大漢牛高馬大,想英雄救美也要衡量自己的實力。
因此很多人都有意無意地把眼光從那婦人那求助的視線移開,力圖做到眼不清為凈,沒有人願意為她伸上援助之手。
除非,有人能替姜麗水還上二百兩。
要知道,即使在開封,二百兩也是一筆不少的支出,不是一般人可以支付得起的金額。
但是這些人當然不包括天良和崔武,特別是崔武,這樣的情況讓他深有感觸。
崔武的父母親相繼死去,只剩下他和一個妹妹兄妹倆流落街頭,不知受了多少苦,如果他們兄妹倆不是遇到天良這種好心的主子,說不定終有一天,崔武身邊最後一個親人,也就是自己的妹子,在饑寒交迫之下,也要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在那時,自家妹子崔荷就曾經不止一次向自己的兄長提出過自己賣身給勾欄場所,用取得金錢來葬其母,若不是當時自己堅決阻止此事發生,恐怕自己的妹子早也會走上這條路,陷入火炕之中。
即使受苦之人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別的女人,崔武也沒有辦法忍受下去。
只見崔武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扯住那位帶頭人的手臂,用力一扭,帶頭人吃痛,放開了婦人,崔武再用腿頂住帶頭人的身體,接著手腳一齊發力,就把這個牛高馬大的漢子當場摔了個底朝天,讓這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吃了一口泥沙。
看到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帶頭的漢子當然不忿,連忙吆喝他的兩個跟班想給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夥子一個深刻的教訓。
但是不要忘了,崔武和天良都向春喜請教過武功。
而且,崔武還是兩人中進步最快的那位。
在惠州的那段日子,為了將來能實現宏偉的計劃,天良要積累足夠的金錢,因此平時的雜事不少,而且其練武的意志和決心都不及崔武,可以說三天打魚兩天晒網,因此武功進步有限。
跟著吳天良這個好主子,崔武沒有受到雜事的紛擾,但為了報答其救命之恩,崔武卻是發了狠地來練習武藝,因此武藝進展飛速,兩個沒有練過武功的人當然不是其對手。
還不用十秒的功夫,一個領頭人加上兩個跟班,三個人就都跌倒在地上,跟本就爬不起來。
這個時候,崔荷也從會賓樓里走了出來,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脫了蓋在這位婦人的身上,幫她遮住由於上衣被撕破而露出來的潔白肌膚。
要知道在禮教森嚴的古代,一位正經的婦人在這麼多人面前露出不應該露出的肌膚,對其是很大的侮辱。
領頭的人見他和兩個跟班在眾目睽睽的情況下被一個年青小伙幾下放倒,當然不忿,就一邊退後一邊生氣地朝崔武嚷嚷道:「你這個毛頭小子有種就等著這裡,讓老子帶多些人過來,不信就打不過你!」
「你們這些人這麼大膽在會賓樓這裡鬧事,還敢再帶多些人過來,真的以為我們會賓樓是這麼好惹的嗎?」
就在這時,從會賓樓那裡傳來這麼一個聲音,之後從樓梯上走下來一個漢子。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肅然起敬,因為這個人是會賓樓的老闆,在開封這裡無論是黑白兩道都要給幾分面子的南宮明。
如果只是南宮明一人,領頭的人還可以說得上話,但當他看到南宮明旁邊的人,就更加讓其感到失望,今天把這位美艷婦人帶走的計劃估計會泡了湯。
因為南宮明旁邊之人,正是當朝的高官蘇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