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談判
櫃檯中形形***的胭脂水粉皆是經過費介特殊調製的,看著張婷婷饒有興緻的挑選著,費介心中暗道:有戲!
「老闆,這款胭脂多少錢?」張婷婷指著櫃檯中一款粉色盒子的胭脂,頗為期待的搓了搓手。
「二錢銀子。」費介一邊伸出了兩根手指,一邊從櫃檯中取出了這款胭脂遞給了張婷婷。
「價格倒也算是公道,這款買一送一么?」張婷婷一邊打開胭脂盒子聞了聞香味兒,一邊略帶小心的問道。
「算,當然算!小店剛剛開業,店內所有胭脂水粉都買一送一。」費介開這間胭脂鋪的根本目的本就是為了張婷婷和肖洋,自然不會在乎它是否真的賺錢。
張婷婷聞言,從懷裡摸出二兩銀子,輕輕的放在了桌上。打開胭脂盒子,對著店內的銅鏡細心的塗抹起來。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正在沉醉自己美貌的張婷婷,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就這麼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而站在門口攬客的滕岳陽見狀,忙將門一把帶上,從里反鎖。兩人合力將昏迷在地的張婷婷從後院拖上了一輛馬車,疾馳而去。
吃完糖葫蘆的肖洋正在訝異張婷婷為什麼還不回來的時候,突然發現她剛才去的那家胭脂水粉鋪子已然掛上了打烊的牌子。
肖洋不是笨人,心下暗道不好,便急匆匆的從口袋中摸出一枚海螺,用力的吹響。而他自己則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將這家胭脂鋪的大門撞了開來。
這個時候,在街頭等待少爺的僕人們也都聞聲而至,在肖洋的吩咐下開始對胭脂鋪進行了掃蕩式檢查。而肖洋則是從櫃檯上拿起了那盒打開的胭脂,伸出手指抹了一下,放在鼻間輕輕的嗅了嗅。
只是一嗅便頓時感覺有些頭暈腦脹,忙走了出去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這才逐漸好起來。
肖洋麵色鐵青的看著單膝跪地的僕人們,厲聲呵斥道:「今天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少奶奶給我找回來,否則的話,小心你們的腦袋!」說完,便轉身上了馬車直奔城主府而去。
鑒察院營地——
「院長大人,這就是肖恩的兒媳婦。我們已經聽您的吩咐將她給抓回來了,放心,她中了我的毒,三天之內絕對醒不過來。」費介拍了拍胸脯,洋洋得意的說道。
陳萍萍聞言,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費介。接著便緩步走上前去,將張婷婷的眼睛掰開仔細一看,卻只是看到一片眼白,顯然是陷入了深度昏迷。
陳萍萍點了點頭,顯然是對費介的用毒水平相當滿意。
「院長大人,那肖洋已經將胭脂鋪圍起來了,現在正在滿城的尋找我們呢。」滕子京嘴角微揚,頗有邀功的意思。
只是他卻並未注意眾人怪異的眼神,直到言若海好心開口道:「滕岳陽,你竟然還好這口?」他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妝還未卸,當下便紅著臉跑了出去,後面傳來了眾人震耳欲聾的笑聲。
「費介,勞資跟你沒完!」滕岳陽悲憤的說道。
當天下午,一名黑衣男子便很輕易的混入了城池之中,在進入城池后,便猶如無人之境般,飛身躍入了城主府內。
誰料,城主府內早已有人埋伏,看見飛身躍入的黑衣男子,便毫不猶豫的群起而攻之。
然而黑衣男子面對無數向自己攻擊而來的武器卻無動於衷,只見他騰身飛躍,直接踏在了無數刀劍之上。
只是用力的往下一蹦,士兵們便頓感不適,手中的巨力傳來,竟有七成以上的人被這股巨力震得脫臼。
男子看也不看,只是從懷中摸出一封書信,又從地上撿起一桿紅纓槍,狠狠一擲便將書信和紅纓槍插在了十米開外的樹榦上。
隨後便踩著一眾兵士的肩膀瀟洒的踏上牆頭,眨眼便消失在了街頭巷尾之間。
聞聲而來的肖洋,面色鐵青的將紅纓槍拔出,讀起信來。只見那信上赫然寫著:肖恩,如果想讓你的兒媳婦活命,明日午時城南五裡外用九座城池來換。落款赫然是:陳萍萍
「卑鄙的南慶蠻夷,居然用這種方式來逼迫我等用九座城池之地去換一個弱女子!」肖洋拿著信件的手有些顫抖,面色鐵青的咒罵著,顯然對陳萍萍等人的所作所為頗為不齒。
迫於無奈,他只得驅車前往了北齊營地,將城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自己的父親——肖恩。
肖恩聞言,頓時將手中的茶碗砸了個粉碎,嘴中不斷叫罵著:「陳萍萍你個閹貨,竟如此不講武德,簡直是罔為人臣。」
轉過身來的肖恩,看著在帥帳中熟睡的孩子,臉上露出了罕見的慈祥之色,俯身趴在嬰兒床上,對著嬰兒的耳朵低聲說道:「孩子,你放心,爺爺一定會想辦法把你的母親安然無恙的接回來的。」
次日午時,肖恩和肖洋率領三千人馬如約而至。肖恩騎在戰馬之上,在他的對面正是陳萍萍,陳萍萍的身後則是有著足足兩千多名鑒察院的兵士。
「你來了。」陳萍萍騎在戰馬上,語氣溫和的沖肖恩說道。
「陳萍萍,你們南慶真是一群輸不起的下作傢伙。當初你們南慶奪我北齊三洲十二城,我們北齊可曾如此待你們南慶?」肖恩的聲音像一頭大怒的公熊,似乎隨時都會衝上前去將眼前的陳萍萍撕成碎片。
「哼,爾等與我南慶太子勾結,謀我南慶江山,難道就是一件光彩的事了?」陳萍萍用鼻腔發出一聲冷哼,面露諷刺之色,似是不屑的說道。
肖恩聞言,頓時有些啞口無言,只是嘴上卻還是問道:「陳萍萍,你們將我的兒媳怎麼樣了?要是你們敢動她一根汗毛,我以後每收復一座城池便屠盡所有南慶人!」
陳萍萍擺了擺手,後面便駛出一輛馬車來,士兵走上前去將馬車掀開,張婷婷正靠在凳子上酣睡。
「放心,她只是睡著了,只要你想明白了,咱們這筆生意還是可以做下去的。」陳萍萍揮了揮手,得到授意的士兵便立刻將帘子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