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3章 男士公關

但……環境實在不允許啊！

在這兒破綠皮車裡，周圍煙霧繚繞，臭氣熏天。而且一車廂的人，一舉一動都會有好多雙眼睛盯著。唉……算了吧。

石頭教完大姐之後，把自己的手機收起來，轉身面向裡面，睡覺了。

清晨起來，石頭快到站了，起來整理一下，對面的大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車了。石頭心裡還有那麼一絲可惜，下意識地打開**，登錄。「噔噔噔噔噔噔……」

連續進來二十多條**消息，都是「小胖寶」的，幾乎是從昨晚自己轉身過來就開始了。都是表述愛戀的，「謝謝你教我用**」、「你是第一個讓我有似曾相識感覺的男人」、「我在打理著自己的服裝生意，你是做什麼的」、「看來你真的睡著了」、「要是不趕時間，下車逛逛吧」、「我都聽見你**響了，你怎麼還不醒」、「看來你是不願意理我」、「我要下車了，我在怡人賓館0912房，有空過來找我」……「再見，謝謝與你的邂逅」……

石頭拎起行李包，認真聽廣播報的站點，聽完，又把包放下了。

「唉……已經過去九站了，沒有緣分那，我的小胖寶……」

……

火車晃晃蕩盪地進站，現在這樣的綠皮車幾乎要絕版了。雖然是到了終點站，這座石頭嚮往的沿海繁華城市——下河市，也進入了世界上比較有名的現代化火車樞紐站，但這趟綠皮車，就差沒給推到垃圾堆里了。

在火車樞紐站的最北邊兒停靠，下車就是一個大鐵門出口，連基本的站台都沒有。下車才發現，你想沿著火車道走到樞紐大廳是不可能的，沿途已經被擋住了，還有專人把守。

石頭覺得挺有意思，這就是這個現實的社會，不過也好，自己就喜歡這樣，也希望這樣。

背著自己的破行李包，跟著浩浩蕩蕩的民工大軍，沖向出站口的大門，石頭很快被淹沒在喧鬧的人群和大包小包之中。

走在繁華的大街上，看著人來人往，車來車攘，石頭仰起頭，zìyóu地呼吸著充滿汽車尾氣味道的空氣。石頭呼吸的不是空氣，而是zìyóu。

在基地組織里，是沒有zìyóu的。石頭雖然靠自己的能力，很快就當上了四大分區之一的分區領袖，但也是受控由「司令」和兩個「軍師」，只有他們三個人才是組織的核心成員，其他人，無論職位大小，無論級別高低，都只有一個統稱——武器！

如今，脫離組織，將要面對的困難，將要承受的壓力，石頭已經做好了一切應對的準備。

走在大街上，石頭留意著各個中介的招聘信息。手裡的幾百塊錢，石頭還要留著吃飯呢，眼下最重要的是，找一個供吃供住的差事，讓自己能在這個城市生活下去，也需要一個身份讓自己能夠在這個城市得以潛藏。

在一個中介里查找了半天招工信息，在中介工作人員的極力推薦下，石頭選擇了一個月薪五萬至十萬的工作——高檔酒店男士公關。供吃供住，收入可觀。

石頭確實不清楚這是個什麼xìng質的工作，一聽是公關，應該類似就是交流、談判之類的工作吧。中介人員說得也非常委婉，叫做用超高的工作熱情，讓需要服務的上層人士願意接受jīng品的服務。就這麼簡單。

石頭非常高興，沒想到自己初到下河市，就順利的找到了一個高薪的工作。原來電視里演的都是騙人的，什麼「蟻族」啊，「蝸居」啊，都是新聞的噱頭而已。一個月五到十萬，就算每個月都五萬，供吃供住的話，每個月至少能剩四萬多，那別說回家給父母蓋個平房或者小二樓了，不出五年，石頭在這個城市也能買下一棟房子了。多麼簡單。

石頭要給中介工作人員留下一百塊錢的中介費，中介的工作人員特別講究，說什麼也不要，說是他們是從崗位提供方收取酬金，只要石頭到他們那工作了，中介費自然就有著落了。石頭雖然很有誠意，但對方百般拒絕，石頭也就只能作罷。

背著行李包，興沖沖地來到工作地點，是一個非常大的洗浴兼休閑的娛樂城，石頭找到人事科，在人事科人員的安排下，石頭先換了一身娛樂城提供的工作服——一套非常漂亮的休閑西服。人事科的一個老大姐把石頭叫到一個屋裡，單獨為石頭培訓。

老大姐穿了一件開領的白sè襯衫，襯衫偏瘦，胳膊和前胸的肥肉都被擠得快要爆開似的，下身一條豹紋的皮裙，剛能蓋住大腿。坐在石頭對面，眼睛對著石頭的眼睛，石頭有些緊張，有意無意地迴避著。

老大姐講道，首先要以熟悉和交流感情為主，刺激客人消費，酒水和洗浴、按摩服務是娛樂城的主要消費項目，消費的越多，提成也就越多，月底的結算工資也就越多。然後，要根據客人的態度和情趣，適當調整戰略，以前期消費作為戰術發起點，後期才是重點消費，前期榨的越多，後期的收入越來得自然。

石頭雲里霧裡地聽了半天，壓根兒沒太聽明白，石頭心裡想，「確實隔行如隔山那，如果是怎麼殺人，怎麼做陷阱，怎麼做偽證……那自己手到擒來，這公關，確實非常有難度。」

石頭點頭答應著，老大姐說完話，在石頭的手背上摸了一把，石頭就感覺一陣又麻又癢的電流從手背一直傳到胳膊根兒，再傳到心裡，感覺自己的心都跟著痒痒，就想把衣服脫了，把心掏出來，撓撓。

一個多小時，講完了，安排石頭上崗。部門經理給了石頭一粒藍sè的藥片，告訴石頭，「挺貴的，保存好，覺得有需要的時候，可以用上……」

石頭也不知道這個是幹什麼的，聽經理說挺貴的，便慌忙揣在兜里。

進入包間，有個很大的心形床，被薄紗罩著，裡面內間是一個淋浴房，有一張皮質按摩床。

石頭把視線收回來，門旁邊的沙發上，坐著一位漂亮、儒雅的女士，身著一條黑sè輕紗長裙，一條銀sè鑲鑽的項鏈墜於胸前。胸前較大眾，但身材修長，坐在沙發上，長伸著雙腿，腿型非常勻稱。

石頭坐到另一個單沙發上，女士伸出手，拽著石頭坐到她的身邊。

女士姓蔡，是當地知名的傳媒公司老總，離異多年，有一女，在國外讀高中，為了女兒也為了事業，蔡總始終沒有另尋伴侶，寂寞的時候，便會來這裡消遣。

「蔡總，我是個新人……」

「別叫我蔡總，出來消遣，那麼正式就不舒服了，叫我蔡姐吧……」

「哦，蔡姐，您要點瓶酒嗎？」

「哦？哈哈……果然是新人，上來就讓我點酒。不過看你雖然是帥哥，但並不像個滑頭，點就點吧。」

蔡總按了服務，跟服務台要了一瓶。石頭從來不喝酒，但對於酒名還是有過詳細的學習，柏圖斯，應該是法國最貴的紅酒了。

石頭愣了一下，蔡總上來就開這麼貴的酒，讓自己有點兒不知所措。服務員把酒送進來，臨走的時候，偷偷對著石頭豎了一下大拇指，這一個算是讚揚的動作，讓石頭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石頭合計，既然人家消費了，而且還消費這麼高，那就服務吧。

石頭很生硬的問，「蔡姐，您都需要什麼服務？」

蔡總臉一白，隨後又笑了，眉宇間顯露出一團狐媚，讓石頭感到渾身一陣陣的麻。

「你啊，還真是個十足的新人，哪有這麼直接的？你叫什麼名字……」

「我啊，我叫李廣坤，東北的。」

為了掩藏身份，石頭故意把姓說錯。

「怪不得，看你就透著東北的霸氣！……看著就挺猛的！」

石頭有些不自然地呵呵一笑，「嗯，農村出來的，幹活乾的多。」

石頭正說著，蔡總的手已經順著胳膊摸到了他的胸口，在他的胸肌上，用一根手指輕輕地敲著。

「嗯，都是肌肉……」

「廣坤那，我想看看……」

「嗯？……看什麼？」

石頭沒明白蔡總什麼意思，看看？看什麼啊？

「你個小鬼，沒想到這麼滑頭……當然是看看你的胸肌了！」

「哦……啊？這個……蔡總……」

「怎麼？基本的服務也沒有嗎？」

石頭心想，什麼基本的服務？你要什麼服務，我可以給你推薦，這算哪門子服務？不過，工作嗎，石頭把這些都當成工作的一部分，覺得首先應該要客戶開心、滿意，然後就會選擇服務了。

石頭有些猶豫地，把自己的休閑外套脫掉，把襯衫的紐扣打開，整個前胸和小腹坦露在蔡總面前，蔡總雙眼放光，緊盯著石頭的胸肌，石頭有些不好意思了，把衣服往中間蓋了蓋，蔡總吹了一口氣，把衣服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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