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莫名的熟悉
下人攙扶著李太太,向階梯下面走去,期間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引得李太太不滿意,抬手一巴掌打在下人的小臂上,嘴裡還在不停的罵罵咧咧。
不像貴太太彬彬有禮的樣子。
倒像是……
溫清危險的眯起眸子,她給陸年奕開了個視頻,對方還在辦公,她單刀直入:「當時陸正北和張歡墜崖身亡,你們找到屍首了嗎?」
忙碌了一天,聽到溫清的話,陸年奕都有些遲疑,他捏著太陽穴回應著:「只有兩具燒焦的屍體,不過經過警方確認,是兩人。」
他後期和陸家關係僵硬,能幫陸正北與張歡把屍首撿回來,已經算是她心善。
正對著鏡頭,溫清思索的認真,晶亮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打量:一切都是警方的定論,陸年奕並沒有檢查,陸正北還是有動手的可能性。
陸年奕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過溫清,哪怕是隔著屏幕,都被她的美貌所吸引:「怎麼了,是出事了?」
眼下都是自己的猜測,溫清也沒有打算告訴陸年奕,她輕描淡寫的帶過去:「沒有,突然想到快到忌日了,打電話關心一下你。」
忙來忙去,陸年奕把這事都忘了,他笑的渾然不在意:「有下人去做,我不用操心。」
在宴會上,溫清也不能多聊,她匆匆找個理由收線,微信退回聊天界面,她看見和顧驀塵的聊天界面,他也撥過來視頻,只有一個提醒:對方正在通話,已掛斷。
一截未點開的語音條,溫清指尖落在紅點上:「十分鐘后見面。」
她算了算,也就還有兩三分鐘。
厚重的門在外面被推開,顧驀塵身著西裝一絲不苟,寬肩窄腰更顯得他耀眼奪目,他頂著眾人的目光,目不斜視的向溫清方向走來。
氣場冷若冰霜,顯然是不爽。
身後有侍者去攔顧驀塵:「顧少,實在不好意思,老爺子吩咐過,沒有請柬禁止入內。」
周翰擋在顧驀塵身後,將他欲要向顧驀塵方向伸出去的手攔住:「拿開你的臟手,我就沒聽說過,在蘇城,還有我們少爺進不去的地方。」
他眼神向身後瞥了一下,四五個黑衣保鏢出來,將侍者捂著嘴帶走。
剛剛還熱鬧的宴會,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阿清……」
顧驀塵立在溫清身邊,自然熟絡的牽起她的手,十指相扣后揉搓著她的指骨:「又不乖了。」
溫清下意識心裡一緊,她知道,這是顧驀塵發怒的前兆,也耐著脾氣和他道:「忙著應酬。」
「這就是你所謂的應酬?」顧驀塵掃視在場一周,清冷的收回視線:「在場男人和狼一樣盯著你,我能放心?」
儼然有人開始議論起來:「我聽侍者的意思,沒有邀請顧家?」
「這李瑟安怎麼回事,想要在蘇城站穩腳跟,卻不拜拜顧驀塵,能讓他做生意?」
「我看宴會不能久待,顧氏在蘇城根深蒂固,誰要是去得罪顧驀塵,純屬是不想活了。」
一陣騷動之後,有人找了借口提前退場。
聽到門口的動靜,李瑟安立馬過來,他先讓周翰把侍者放開,笑的慈眉善目:「無妨,來著皆是客。」
周翰擋在顧驀塵身旁,佔據李瑟安大部分視線。
李瑟安舉著酒杯向顧驀塵方向走去,剛剛遊刃有餘的談判在見到他之後,竟然變得開始束手束腳,甚至還有些忌憚在裡面。
「顧少,實在不好意思。」
李瑟安立在顧驀塵面前,他開口還有些捲舌音,大抵也是剛剛回來不適應國內的發音,和顧驀塵賠笑:「你看我這個腦子,發請帖的時候,竟然把貴公司給遺漏了,果然是年紀大了記憶力都開始退了。這樣,我自罰一杯,等日後有機會,一定去府上親自登門賠禮道歉,您別放在心上。」
當著眾人的面,他這是在遞投名狀。
且不說每次宴會的名單都是經過多次檢查的,李瑟安既然在公開場合給顧驀塵解釋,也是不想讓兩人的關係惡化在表面。
顧驀塵接過溫清手裡的酒,抬了抬,卻沒喝:「c財閥集團,回國十三天,吞併二十七家中小型企業,在背地裡還與國外集團勾結。」他摩挲著酒杯:「怎麼了,是要將整個蘇城,盡收囊中?」
不少人也愣了:「李瑟安不是說自己剛回國擴大接觸領域嗎?怎麼背地裡就收購了這麼多公司,拿我們當出頭鳥了?」
酒被重重的磕在檯面上。新筆趣閣
顧驀塵甚至連理由都懶得找:「恕不奉陪。」
好好的宴會,因為顧驀塵出席,提前收場。
李瑟安望著顧驀塵與溫清並肩而行,共同離場的背影,抿了口酒:「暴風雨要提前來臨了。」
顧驀塵黑著臉牽著溫清的手腕,他走在前面,一言不發。
「你弄疼我了。」
皓白如玉的手腕上已經出現點點紅暈,溫清蹬著高跟鞋,跟上顧驀塵的步伐有些吃力,她喘氣微微急促,粉白的耳朵尖上都帶著紅。
顧驀塵步伐慢了點,手下的力道也鬆了,卻依舊牽著溫清,接近邁巴赫,周翰提前打開車門,他讓溫清坐進去,黑著臉關上門。
車內瀰漫著一股低氣壓,周瀚都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只悶頭開車,連後視鏡都不敢看。
按下扶手邊的紅色按鈕,在後座與前座之間升起一塊擋板,把車分成兩個空間。
周瀚默默鬆了口氣。
溫清的心卻提到嗓子眼,她食指抵在顧驀塵胸膛,阻擋著他要靠近過來的身影,視線下移,略過精壯的小腹落在他的腿上:「注意傷口。」
在氣頭上,顧驀塵也不裝了,帶著溫清的手就想下摸過去,滾燙的手心落在大腿處,他渾身一顫:「早就恢復好了,你要不要檢查一下?」
他向來流氓。
溫清眼神陡然冷了下去,一腳踢在他的腿上,但也害怕,並未太用力:「既然傷口都已經好了,那你去跑業務,別整天在醫院裡躺著了。」
傷口雖然恢復,也不能劇烈運動,顧驀塵並未再繼續挑逗,他喉間輕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