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寒月【37】
周梨捏了捏小傢伙的小臉蛋,語氣無奈又寵溺:「小雪花,媽媽就離開了一會兒,你怎麼變成了一隻落湯小雞仔了?」
「嘛嘛,要給小乎洗白白。」小雪花把小水袋裡的小松鼠和小海洋球全部倒進了浴盆里,「泡泡。」
……………………
陸景蕭一回來就看到了被裹在青色被子里的小糰子。
小雪花看到了爸爸,開心地彎了彎唇角,兩隻小手在被子里撲騰了幾下。
「小傢伙,你怎麼窩在被子里?」陸景蕭把手中的請帖放在旁邊,指腹在小雪花眼皮上點了一下,「媽媽呢?」
小雪花眨了眨眼睛,奶聲奶氣地回答:「嘛嘛在……」
小傢伙仔細想了想,媽媽去哪了?
陸景蕭溫笑了聲,隨即去了衣帽間。
衣帽間里。
周梨看到陸景蕭進來,立刻把手裡小雪花的小衣服放在男人懷裡:「給你家寶寶穿衣服?」
陸景蕭點點頭,隨即在箍著周梨的腰肢在她唇上吻了一會兒:「小傢伙氣你了?」
「怎麼可能?小雪花比你乖。」周梨俏皮地朝男人眨眨眼睛,「我穿不好。」
她就給小雪花穿過一次衣服,還穿反了。
……
兩人從衣帽間出去的時候,小雪花都快趴在被子里睡著了。
「巴巴,嘛嘛。」小傢伙軟乎乎地嘟囔了一句,兩隻小手緊緊地抓著身上蓋著的被子。
周梨看到床邊的請帖,翻開看了看,
「寒洲和溶月要結婚了!」周梨依偎在陸景蕭懷裡。
陸景蕭揉了揉她的臉蛋:「六月初,很快了。」
………………
陸家老宅。
舒儀若親切地坐在阮君意旁邊,聲音甜膩膩的:「阮阿姨,寒洲不在家嗎?」
她特意挑選周末來陸家,就是為了想見陸寒洲一面。
「他早就搬出去住了。」阮君意優雅地說道,語氣中帶著稍許疏離。
舒家和陸家本來就只有生意上的合作,她和舒儀若這個小輩還真沒那麼熟。
「這樣啊!」舒儀若難掩眼中的遺憾,「阮阿姨,我聽說寒洲要結婚了!」
阮君意點點頭:「是啊!這小子可算是和溶月求婚了!」
舒儀若心裡越來越不爽,她根本接受不了陸寒洲結婚!她喜歡他這麼多年,她不能到頭來一場空!
「阮阿姨,我下午還有事,我先走了!」舒儀若一刻鐘都待不下去了。
「好。」
舒儀若離開后,陸玄慢悠悠地端了杯茶從樓上下來。
「喝點水。」陸玄把茶杯放在阮君意麵前。
阮君意喝了口茶,嘆了口氣:「寒洲一天不把溶月娶回家,我就一天不安心。」
「你不安心什麼?」陸玄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當然是擔心溶月不要你兒子了啊!」阮君意理所當然地說道。
陸玄:「……!」
說得好像他一個人能生齣兒子一樣!
……………………………………
四季盤的指針很快就指向了初夏,微風不燥,眼光正好,是最好的時間。
周南公館。
溫溶月靠在男人身上,柔軟的指腹捏著他的手指完。
「要睡覺了,明天還要早點去民政局。」陸寒洲拍了拍女孩子的小腦袋。
溫溶月神采奕奕地在陸寒洲肩膀上蹭了幾下:「我一點都不困,睡不著。」
「人生中第一次領證,我可能要失眠了。」溫溶月激動地眨了眨眼睛。
陸寒洲捏了捏她的臉蛋,語氣頗為不爽:「溫溶月,你還想領幾次證?」
「超過一次,今晚別想睡覺了!」陸寒洲陰惻惻地威脅她。
溫溶月安撫性地拍了拍男人的手背:「我寒洲哥哥,我太激動了,口誤。」
女孩子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里,彷彿飄著「你看著我的眼睛,我說的全都是真的!」這幾個字。
陸寒洲把女孩子摟在懷裡,按滅了房間里的燈:「乖乖睡覺,我不想明天和只熊貓領證。」
溫溶月:「……」
直男,你這樣會失去你老婆的!
溫溶月在心裡把陸寒洲叭叭了一會兒,聽著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呼吸逐漸變得綿長。
…………
次日。
陸寒洲醒來后習慣地在女孩子額頭上吻了一下,立刻感覺到了她的不一樣。
「溶月,醒醒?」陸寒洲緊張地推了推女孩子的手臂。
「溶月。」
溫溶月眼皮沉得幾乎抬不起來,頭疼地像是被撕開了一樣。
「寒洲,我頭疼。」女孩子的聲音虛虛的。
陸寒洲的下巴輕輕貼在女孩子柔軟的臉蛋上:「別怕,我送你去醫院。」
「嗯。」溫溶月已經接近無聲。
………………
宋氏醫院。
病房裡。
陸寒洲看著宋宣和越來越折的眉心,擔憂地問:「溶月怎麼樣了?」
宋宣和摘了聽診器:「她的身體被注射了大量毒素,這種毒素雖然不會立刻致命,但它會使人一直沉睡,在沉睡中器官慢慢衰竭,直至死亡。」
「怎麼會?」陸寒洲抓著床尾的指節泛著孤白,深沉的眸像是一潭死水一樣失去了剔透的光澤,「我把她從p國帶回來的時候給她做過檢查的,當時什麼情況也沒有啊!」
宋宣和嘆了一口氣:「寒洲,這就是這種毒藥的可怕之處,前期沒有任何蹤影。」
看著病床上雙眸緊閉的女孩子,陸寒洲恢復了些理智。
「有醫治方法嗎?」陸寒洲聲音有些虛無縹緲。
宋宣和皺了皺眉:「只能拿到解藥,我只能用藥物幫溶月減緩器官衰竭,如果沒有解藥,她會一直睡下去,直到死。」
他以一位醫生的角度說出了這個對陸寒洲來說如剜心剔骨的事實。
「我知道了。」陸寒洲看著女孩子蒼白的音容,聲音愈發平靜。
宋宣和出去后,房間里只剩下了一站一躺的兩個人。
陸寒洲緩緩在病床邊低下了身,心臟的疼痛折磨得他幾乎直不起腰來。
「溶月,你等著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陸寒洲冰涼的指腹輕輕地碰了一下女孩子的睫毛。
溫溶月依舊安靜地躺在並不床上,只有微弱的氣息在回應身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