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深層綁定
塗瑤瑤這邊說的口乾舌燥,可是聞人桀卻不為所動,最後她無奈的叉腰道,「不是,我說了這麼多,您老倒是給個反應啊?」
聞人桀勾了勾嘴角,抓住了一個重點,「你似乎很急迫的想要我答應,如那如果我不答應會怎麼樣?你會殺了我么?」
塗瑤瑤癟癟嘴,這個傢伙簡直比猴還尖,想騙他真是不容易。
「如果你不答應,我不會殺了你,但是你會永遠也見不到冰棺的那個人。」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她可太知道如何拿捏住聞人桀了。
而聞人桀聞言面色一凝,也收斂起了笑意,
「好,我答應你,只不過,我有個條件,只要我需要你,召喚你的時候,你必須第一時間出現,你現在應該已經出宮了吧。」
塗瑤瑤瞪大眼睛,怪叫道,「你,你你,你怎麼知道的?」
聞人桀勾了勾嘴角,剛剛他上朝的路上,他就察覺到玉佩丟了,而後順著小路往回走,正好看見塗瑤瑤搶劫侍女的一幕。
那侍女手裡的衣服可是皇後身邊的女官碧衣的,如若不是自己出面擺平,她怎麼可能那麼順利就走到宮門那,早就被人抓了。
塗瑤瑤似乎也猜到了,眸子一轉,也顧不上別的了,主要是自己已經在這站了好久了,已經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來來往往的,太扎眼了。
「好好好,你說的我答應,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塗瑤瑤按照小冊子上的說法,對聞人桀進行捆綁,半晌后,二人結成深層綁定。
塗瑤瑤晃了晃有些僵硬的手,果然,一綁定她就可以自由的行走了,她揉了揉站的有些久的腿,而後語氣輕快的說道,
「好了,我們已經綁定成功了,那麼,改日再聊!」
說罷,就自顧自的拒絕與聞人桀對話,往集市深層走去。而另一邊,聞人桀也不惱,反正她也逃不出京都,關在那玉佩里時間久了,就隨她去吧。
聞人桀眸色一暗,恰好上方的老皇帝咳嗽了一聲,「對此,老四,你怎麼看?」
他挑了挑眉,其實他壓根沒聽他們在說什麼,上前一步,而後就看見聞人驕那有些顯擺又有些壓制的笑容。
他頓了頓,俯身道,「回稟父皇,兒臣愚鈍,但也知此事事關重大,父皇乃萬民之主,理應做民之表率,做百姓謀福利,做明君。」
可以說是標準的萬金油話術了,雖然他沒聽多少,但也知道他們還在討論是否加稅收這個問題,一看聞人驕那傢伙就是支持加稅收,自己怎麼可能與他站一隊。
聞人驕一聽,冷哼一聲,然後站了出來,「四弟真是菩薩心腸,知道心疼百姓,可是你可知,如今國庫空虛,邊境的將士連過冬的棉衣都沒有。」
「百姓在城中尚且溫飽,加加稅收怎麼了,那也是為了邊境的將士著想啊,試問那些將士又何曾不是城中百姓的孩子。」
這一番話真真說的是慷慨激昂,讓在場的不少武將都紅了眼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
大祁曾是馬背上的天下,能有今天的成就多虧了他們征戰,才有了今日祁朝的一席之地。
不少武將紛紛站了出來,為聞人驕站隊,而老皇帝的臉也略見鬆軟,聞人驕得意的看了一眼聞人桀,似乎是在說,就這,你怎麼跟我斗。
聞人桀也不慌,直接將袖子里早就準備好的,戶部呈上來的年度收成,「父皇,這是戶部今年的百姓收入,請父皇過目。」
身邊的內侍接過後,交給了老皇帝,老皇帝拿起翻了幾頁,眉頭卻皺得越來越緊,而後厲聲道,「這收成怎麼會如此之低?可是中間有人中飽私囊?」
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神掃視到每一位官員的身上,他們全都佝僂著背,不敢與之對視,深怕禍及自己。
然而聞人桀又站出來說道,「父皇,其實今年的收成已然是這三年來最高的一次了,自從三年前,我朝與虞朝一戰之後,雖說是贏了,但百姓依舊過得水深火熱。」
「三年來,也只緩和了一成罷了,百姓飢不果腹,又何來的錢財來交稅收,長此以往,百姓必民不聊生。」
「父皇,大祁征戰也是為了百姓能夠過上好日子,可如今百姓過得如此艱難,我們再強行提高稅收,勢必要將百姓逼上絕路!」
比煽情而已,誰不會!聞人桀的口才可比聞人驕不知好上多少倍,這一番話,滿堂寂靜,連帶著剛剛義憤填膺的武將也靜默無聲。
大家都在思考,他們拼死拼活不就是為了家中老小么,倘若連家裡人都生活的不如意,那他們浴血奮戰還有何意義!
老皇帝沉吟片刻,也是有些動容,「那依你之見,是不增加稅收是對百姓有益的對吧。」
聞人桀搖了搖頭,這可讓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父皇,百姓疾苦是真,邊境的將士衣不蔽體也是真的,二者同樣艱難。」
聞人驕聞言,直接出言諷刺道,
「剛剛說民不聊生不肯增加稅收的是你,現在說將士們衣不蔽體想增加稅收的還是你,四弟啊,這當真是正話反話都讓你一個人說了,孤也真是無話可說了。」
老皇帝也是皺了皺眉,心中有些不快,想著是不是聞人桀在這逗樂子來著。
可還沒等老皇帝開口,聞人桀搶著說道,「皇兄此言差矣,臣弟也是為了咱大祁著想,雖說百姓艱難,不宜增加稅收,可邊境將士為大祁拋頭顱灑熱血同樣敬佩,總不能讓他們凍著。」
「所以,父皇,兒臣斗膽,向父皇請旨,凡六品以上官員,家中置有良田從商者增加稅收,而民間商鋪過百平,置高門宅院者亦增加稅收,日期截止到我大祁收入過兩成時。」
此話一出,可謂是犯了眾怒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自己家怎麼怎麼困難之類的,吵吵嚷嚷的,老皇帝聽著頭疼,直接大手一揮,眾人安靜了下來。
他目光炯炯的盯著聞人桀,眸中略帶深意,「就依老四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