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出氣
空氣中似乎一瞬間的凝固,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一直縮在牆角的塗瑤瑤此刻也為葉氏鞠了一把淚,該說不說,,她的雷點踩的真是非常准了,提誰不好,非要提聞人桀的生母。
起初聞人桀也只是想教訓一下這一家子,可沒想到這個葉氏竟如此蠢鈍,他的眼中劃過一絲殺意。
「呵,塗大人,這就是您家的夫人和女兒,真叫本殿下大開眼界啊!」
塗山真的嚇得兩腿都打顫,都站不住了,一直在強撐著,「殿下,拙荊她,她一時口不擇言,殿下恕罪啊!」
葉氏也是說完后就後悔了,她在胡說八道什麼,眼前的人那可是大祁鼎鼎有名的煞星,據說只要是他盯上的人根本沒人能活的離開,自己真是惹了***煩了!
聞人桀一扭頭,反客為主坐在主位上,看著下面嚇成鵪鶉的幾個人,他慢條斯理的說道,
「來人,將這對母女來帶下去,公然議論皇室,還口出不遜,該死,但誰讓今個本殿下心情好,你們6也算是趕上好時候了,算了,就割下舌頭泡酒吧。」
說著,他帶來的那些侍衛就將葉氏母女倆鉗制住了,然後就要往屋內拖去。
「啊!救命啊!阿娘,爹,禮哥哥,救我啊!」
塗嬌嬌的尖叫聲瞬間充斥了整間屋子,但聞人禮也不敢為了她去求皇兄啊,他的性子沒人敢惹啊!
葉氏也頓時慌了神,看了看塗山那副窩囊的樣子,根本不敢為自己求情,她心中無限絕望。
這時,她注意到塗瑤瑤,眼睛一亮,剛剛聞人桀是不是說要來提親的,他要娶塗瑤瑤!
「瑤瑤,瑤瑤,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你讓四皇子放過我們吧,你妹妹還那麼年輕,她要是變成啞巴了,那就是要了她的命啊!瑤瑤,我求求你,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你了!」
葉氏的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身後的侍衛連拉帶拽的拖行,葉氏那保養得當的指甲都深陷在地上,也不肯作罷,拼了命的往塗瑤瑤的方向爬去。
場面可謂是十分激烈,塗瑤瑤雖然不喜歡他們母女倆,也沒資格替原主去原諒他們。
只是如果他們就這麼死了,外面的人會怎麼看聞人桀,沒準又會傳出什麼流言蜚語,萬一,他的黑化值又往上漲了怎麼辦?
塗瑤瑤憂心忡忡的望著聞人桀的方向,而聞人禮則是小心的蹭到她身邊,擔憂的說道,
「阿瑤,要不,你就去試試,總不能真看著師母他們被割去舌頭啊!」
塗瑤瑤蹙著眉頭,最後嘆了口氣,一步一步挪到了聞人桀的身邊。
他一早就瞥見了她的小動作,見她來到自己的身邊,他一把攬住她的腰,往前一帶,順勢讓她坐在自己懷裡。
塗瑤瑤驚呼一聲,而後靠在了他溫熱的胸膛上。
「怎麼,你是要替他們求情?」沙啞的嗓音在塗瑤瑤的頭頂上方響起,連帶著胸膛都在微微的顫動。
塗瑤瑤面頰一紅,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的,「我不是,那個,要不就算了吧,如果你要是在這動了手,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你覺得我會在意旁人對本殿下的看法么?嗯?小騙子?」聞人桀與她額頭貼著額頭,姿勢十分的親密,倆人說話的聲音也極小。
旁人也只能看見他們在耳鬢廝磨,但塗瑤瑤則是後背一涼,完了完了,他果然什麼都知道了,要死了要死了!
心裡波濤洶湧,面上卻不顯露半分,塗瑤瑤尬笑了兩聲,「那個,我聽不懂殿下在說什麼,那個,葉氏他們畢竟也是塗家的人。」
「你此行,不是來提親的么,親沒提成,倒是把府上的夫人和小姐都給割了舌頭,我這不是怕傳出去對咱們這親手,不好么!」
塗瑤瑤也是沒辦法了,死馬當做活馬醫,卻沒想到,聞人桀還真吃這一套,聽到自己這麼說,他果然遲疑了。
過了會,便叫停了敬業的侍衛,「等一下。」
而後他曖昧的挑起塗瑤瑤的下巴,溫情的說道,「本殿下覺得阿瑤所言甚對,總不能讓他們影響了你我的親事。」
說著便轉頭冷漠的看著葉氏母女,「既然阿瑤替你們說了情,本殿下今日就饒了你們。」
「只是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也算是給你們漲漲記性,免得日後,再胡言亂語。來人,掌嘴四十。」
「是,殿下!」
兩方侍衛沒有多餘的話,一個人摁著跪在地上,另一個人則是大筆一揮,掄了個滿圓狠狠的打了他們一人一個嘴巴子。
侍衛們常年練武,肌肉很是發達,這力氣也不是尋常人家能比的,這一巴掌下去,塗嬌嬌白皙的臉上立馬腫了起來,浮現出五個手指印。
接二連三的巴掌聲此起彼伏,剛開始塗嬌嬌還在放聲大哭,打到最後,就只剩哼哼聲,甚至都不敢有大的表情弧度,整張臉腫的跟豬頭一樣。
葉氏也沒比他好哪去,兩個人跪在地上,等著侍衛打完,聞人桀才懶洋洋的說道,「現在,我們可以來談正事了,塗大人。」
塗瑤瑤有理由懷疑他就是故意的,什麼替自己出頭,分明就是立威,他搞這麼一出,誰還敢反駁他!
果然,塗山一聽他要娶自己的大女兒,立馬就同意了,都恨不得立馬把塗瑤瑤打包好給他送到宮裡去。
聞人桀看著那兩張豬頭臉,還有一個只會阿諛奉承的,興趣缺缺,然後拉著塗瑤瑤的手說道,「這裡太無趣了,我帶你去別的地方。」
說罷就拉著她離開了,待他的身影消失在塗府後,三個人都跌坐在地上,葉氏母女倆抱頭痛哭,塗山也是擦了一把又一把的冷汗。
而聞人禮看了一齣戲,更加明白四哥不能惹的重要性,那塗嬌嬌被打成這樣了還對他不死心,見他要走,連忙站起身來,含糊不清的喊道,「禮哥哥。」
聞人禮停下腳步,本來想回頭,但一想到她被打成豬頭的臉,還是有些不忍直視,狠了狠心,直接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