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她發燒了
「陳總，我..我我...我想把這錢...還..還給你。」
陳揚頓時鬆了一口氣，還錢啊，咦！不對，舒囡囡還的哪門子錢？抱著疑問的心情，陳揚疑惑的問道：
「你有欠過我錢么？」
聽到陳揚說道欠錢兩個字的時候，舒囡囡眼神明顯暗了一下，但很快舒囡囡就恢復過來，結結巴巴的說道：
「昨..昨晚你在車上落下的。」
說完舒囡囡將手中的ney舉起，遞給陳揚，陳揚腦海中閃過當時自己狼狽逃竄的模樣，尷尬的笑了兩聲后回到：
「你說這錢啊，就當是我...是我給你的小費！」
眼看陳揚不肯收，舒囡囡急了起來，就連說話都不結巴了。
「不行，陳總您這是把我當什麼了？這錢我不能要，您還是收回去吧！」
陳揚一臉詫異的看著滿臉堅定的舒囡囡，這個女孩再次刷新了陳揚對她的認知，也許是被陳揚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舒囡囡害羞的低下了頭。
看著一直舉著錢不肯放下的舒囡囡，陳揚思索片刻後接過了舒囡囡遞過來的錢。
陳揚對這個女人越來越感興趣了，據陳揚昨晚調查的結果來看，舒囡囡早年母親亡故，父親在去年留下一屁股賭債后也人間蒸發，就在上個月舒囡囡一個不慎被催債的人堵住，被迫學了一個月采耳，「自願」到豪車上進行采耳工作。
按理說，舒囡囡應該很需要這筆錢才對，沒想到，人不大骨氣還挺大，想到那天車裡的場景，陳揚不由得臉紅起來，咳咳...那方面還是很大的。
想到此處，陳揚一思索，看向病床上害羞的不敢抬頭的舒囡囡，說道：
「既然你不要這筆錢，那我就給你提供一份工作好了，做我的秘書，至於工資方面，就一天一萬，你看怎麼樣？」
聽到「一天一萬」這幾個字后，舒囡囡猛地抬起頭來，眼睛一紅，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順著臉頰流下落在了被子上，形成一坨坨不規則的點點。
誰知道這幾年舒囡囡是怎麼過得，在巨額債務的重壓下，舒囡囡每天都活的兢兢戰戰的，無數個夜晚，舒囡囡有家而不能回，家裡的門上牆上全是催債人潑的油漆，而舒囡囡只能躲在角落眼睜睜的看著，不敢阻攔。
舒囡囡的爸爸整整欠了一百萬，而且還是高利貸，要知道舒囡囡一年的工資也才不過3萬出頭，舒囡囡終究是沒能躲掉債主的圍堵，那天，她還正在店裡拖地......
已經到了快打烊的時間，店裡的客人已經沒剩幾個，程有看著一臉認真的趕著工作的舒囡囡，不由得有些感嘆起來，這個姑娘已經在他這裡幹了半年了，對待工作勤勤懇懇，什麼臟活累活都搶著干，就是......
誒，聽說她老爸是個賭鬼，前些年欠了一百萬人間蒸發了，多好的孩子啊，誒！
看著努力工作的舒囡囡，程有隻感覺怎麼這麼好個孩子攤上這麼個坑娃的爹，想起自家那讓人不省心的貨，程有看向舒囡囡的眼神愈發心疼了起來。
正當程有感慨的是時候，門外黑壓壓的來了一片人，吵鬧的聲音一下打破了這個開在城市邊緣的小店的溫馨氛圍，看著門外的一片人，程有也是心底有些發毛。
這些人看起來可不像是來吃飯的，抱著一絲僥倖心理，程有海慧寺硬著頭皮走了上去，陪著笑臉問候道：
「幾位爺，看看想吃點什麼？」
顯然對方並沒有把程有放在眼裡，看著程勇出來，一個打扮的very哈拉少的小伙從人群中鑽了出來，囂張的指著程有的鼻子問道：
「你們這有沒有一個叫舒囡囡的人？」
聽到舒囡囡的名字，聯想到舒囡囡家裡的情況，程有一下就明白了過來，程有的內心展開了激烈的鬥爭。
說？/不說？
說了，看著架勢舒囡囡八成是討不了好，暴力催債這些人對付女孩子的手段無非就是....要是不說，八成他們會進去搜，到時候發現自己騙他們自己的店可要遭殃了。
眼神掙扎片刻，想著往日里舒囡囡認真工作時的樣子，程有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故作誇張的說道：
「誒呦，我怎麼不知道我店裡還有這麼一號人啊，諸位爺，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哈拉少小伙看著程有這精彩的表演，信以為真，回頭沖著虎哥說道：
「虎哥，咱們是不是找錯地方嘍！」
虎哥面無表情的看著哈拉少小伙，沒有說話，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
「虎哥，你...你你打我做啥子！」
哈拉少小伙捂著臉從地上爬起來，委屈的說道。
顯然虎哥為有這麼個智商堪憂的小弟感到十分頭疼，又補了一腳過去后，虎哥強忍著怒氣擺了擺手說：
「都給老子進去搜！」
程有一看形式不對，立馬回頭沖著店裡喊道：「舒囡囡快從後門跑，我給你擋住！」說罷便拿起了凳子義無反顧的向著混混們沖了上去。
此時的舒囡囡正害怕的躲在餐桌地下，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在聽到程有的喊叫聲后，舒囡囡不敢遲疑，迅速從桌子下爬了出來，踉蹌著向後門跑去。
店裡的客人哪見過這架勢，飯也不吃了，紛紛起身離開，生怕引火燒身。
在混混的怒罵聲、玻璃的破碎聲、程勇的咆哮聲中，最終結局以舒囡囡被抓住，程有被打了幾個大筆兜子滿嘴是血直至昏厥過去，小店被砸的稀碎收場。
在被強迫學習采耳的一個月里，她見過數個跟她一樣的女孩，有的女孩被送回來時已經精神崩潰了，身上到處可見青紫色的淤青和大大小小的傷口。
有一個女孩則是被一個被帶了綠帽子的貴婦發泄時毀了容，礙於對方權勢滔天，那個女孩最終只能接受對方的賠償，放棄追責，舒囡囡記得那個女孩回來的第二天就跳樓了，舒囡囡記得對方說過自己的夢想是當一個歌手.，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