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怨恨，渾身充滿戒備

明明就早已經知道了，這時候卻站出來佯裝著要問她。

呵，說出來，真的是讓人笑瘋了。

鳳染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輕笑的說道：「其實，現在我變成這樣子，一切都是攝政王想要看見吧。」

「也許，這一切都是攝政王設計的。而我就好像是攝政王的玩物一樣，攝政王開心了，高興了就逗弄一下而已。」

「其實，攝政王或許在想著，為什麼我還沒有是呢？為什麼我還能出現在你的面前呢？」

「也許，我的出現，攝政王的心情越發的不好了吧。」

「畢竟，這並不是攝政王想要見到的結果的。」

突然間，鳳染卻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王爺，其實你大可以不必如此的，對我這樣的人，用了那麼多的心思進去，真的是非常的不值當的。」

「攝政王，其實就算你不動手，那藍纖也會動手的。其實，那時候的北辰夜不應該出現的，那樣子，藍纖就能讓那嬤嬤要了我的命的。」

鳳染說著，就好像想到了什麼，嘴角輕扯著笑容，笑呵呵的說道：「哦，對了，我怎麼就忘記了，王爺說過，要讓我活著。就像是活在地獄里一樣活著。」

「我怎麼就忘記了呢？」

「若是被那嬤嬤殺了，那豈不是便宜我了嗎？」鳳染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滿是笑容，只是，只有她自己心裡才是最清楚的，她自己是有多痛，是有多麼的苦澀的的。

軒轅恆幽黑深沉的目光落在鳳染的身上，聽著鳳染說著那些自我詆毀的話。而他想著：鳳染變成這樣子，一直不都是自己想要看的嗎？

是啊，其實鳳染說出的話，也是無可厚非的。

的確，現在所發生的事情，就是他想要看見的一切。

可就算知道會造成這樣的結果，但這樣的事情發生之後，在由鳳染說出來之後，他卻覺的，自己是不是將這件事情做的太過了。

軒轅恆幽暗低沉的聲音再次的響了起來，他冰冷的說道：「其實，一切的事情，你既然都已經知曉了，那麼，你如果乖的話，就應該按照我想要見到的做，不是嗎？」

聲音冰冷的讓人害怕。

鳳染的手緊緊的攥著，甚至在這一刻，她的心裡，是有多麼的害怕眼前男人，也是多麼的怨恨眼前的男人。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是啊，軒轅恆可是權勢滔天，他想要做什麼，這天底下哪裡會有人敢說些什麼呢？

她的目光直視著眼前的人，笑著說道：「那麼，攝政王可滿意今日看到的一切呢？還是說，我已經是不夠悲慘，依舊還要在被攝政王安排的人，羞辱折磨了才可以呢？」

羞辱折磨才可以呢？

如果不夠慘的話，攝政王完全可以在安排的。

軒轅恆的目光再次落在鳳染的身上，看著鳳染那早已經麻木的樣子，看著她那早已經認命的樣子，看著她放聲大哭的樣子，看著她就好像瘋子一樣，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麼。

許久，鳳染卻好像驚醒了過來，那冤魂的眼神落在軒轅恆的身上，哀怨的說道：「攝政王，若是當初你不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娶了我，那麼，也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了。」

「攝政王是將鳳家的人利用的透徹，而現在鳳家沒有了。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就能隨意的折磨和丟棄是嗎？」

「但攝政王，你有沒有後悔過，你在利用我的時候，卻付出了血一樣的代價呢？」

「你瞧，人若是做了壞事情，總歸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利用了鳳家，利用了我，你是成功了。」

「但攝政王，你卻失去了你最愛的人。這就是老天爺對你的懲罰，攝政王，這是你活該，這是你的罪有應得。」

「做什麼事情都是有因果的。而這就是你所應該要承受的。」

「軒轅恆，你將原本屬於我的美好毀了，那麼，為什麼不直接要了我的命呢？要了我的命，對俞琬嫣可是最好的交代了。」

「可是這些年，你卻從未想過要殺了我？」

「這又是為什麼呢？是因為你心虛了是嗎？因為你做了太多的惡事情，你覺得，這是你欠鳳家的，而你做的這些事情，只是想讓自己良心上好過一些而已。僅此而已。」

「但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軒轅恆，沒有的。你做的這些事情都沒有用的。」

鳳染不知道軒轅恆到底有沒有愛上了自己。

只是，她情願，軒轅恆從未愛上自己。

她情願，是自己瞎了眼睛，愛錯了男人。她情願，所有的罪罰都在自己的身上，而非在鳳家人身上。

若是一切的苦楚都由她一個人承受的話，若是如此能夠將鳳家人換回來的話。那麼，她是願意的。

可再多的願意，在多的想法。卻始終都沒有用的。

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發生過了，已經是回不來了。

……

鳳染輕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間內的。

甚至，是什麼時辰離開的。

但她知道的是，軒轅恆卻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疤痕，就這麼讓她走了。的確，是讓她聽驚訝的。

她在窗前，看著外面下的雨，而那雨水是越發的大了，她伸手將那雨水接住了，看著下雨的情景，她的嘴裡卻大聲的喊著：「軒轅恆，軒轅恆。軒轅恆……」空氣中瀰漫著鳳染那述說不出來的悲涼和凄慘。仟韆仦哾

甚至還充斥著她無盡的後悔。

對於軒轅恆的愛意，早已經是所剩無幾了。

鳳染的嘴角輕扯著一抹冷笑，這些，只是她在杞人憂天而已，也只是她一個人的想法而已。

鳳染轉身要去休息的時候，卻發現了軒轅恆的身影，她下意識的伸手將窗關上，想要上前將門給關上的時候，卻發現，軒轅恆早已經是進來樂，她已經沒有機會了。

軒轅恆就這麼看著鳳染，卻什麼話都沒有說。他伸手，想要將散落在鳳染面前的髮絲給弄到耳後，只是，他的手剛剛伸過去的時候，鳳染卻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眼眸中滿是戒備。

「你想要幹什麼？」那沙啞的聲音，讓人聽著卻有些心疼。

軒轅恆看著宛如刺蝟一般，防備的著，而那眼神中滿是恨意和怒火的鳳染，他的手卻沒有收斂，而是依舊將手伸了過去，將那髮絲整理到了而後，只是，軒轅恆也感覺到了，在他觸碰到鳳染的時候，她渾身都是僵持住的。

她這是真的是在害怕他。

想到鳳染對自己的害怕，軒轅恆的嘴角卻輕扯著一抹譏諷的笑容。原本一直糾纏著自己的人兒，此刻，卻如此的怨恨自己，甚至開始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