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他真的殘忍至極
這是她欠下的債，已經還不起了，她不想在欠了。
不想無辜的人，因她在被牽連進去。
軒轅恆黑沉著一張臉，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她卻能跪下來，卑微的求饒著。
那她當初是怎麼能夠對琬嫣下手的。
呵，鳳染一貫會演戲，他怎麼就忘記了。這恐怕。又是她在演戲了。
他差點就信了她的話，太可笑了。
不得不承認，鳳染太會演了。是啊，就是因為會演，才讓她對琬嫣下手，才會得逞的。
他說：鳳染幫本王照顧琬嫣，她懷了本王的骨肉。
那時的鳳染滿是大方得體的說：王爺，府中的一切事情交由我處理，王爺大可安心為朝廷效力。
那時的他，相信鳳染。
可他班師回朝的時候，琬嫣卻死了，一屍兩命。殺人兇手就是鳳染。
那時，他後悔至極，他甚至想，他怎麼會那麼愚蠢，去相信鳳染說的話。
後來，鳳染也付出了血的代價，鳳家和那些與鳳染有關係的人，他都一一剷除了。可這些哪裡夠呢？
他恨不得鳳染碎屍萬段，但他卻覺的，讓她去死，卻便宜了她。
他就留著她的命，讓她受盡折磨。將她放在風花雪月的地方，這對高高在上的鳳染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為了防止鳳染會自刎，他還派人時刻盯著，不能讓鳳染死了。
一年，兩年，過去了，鳳染求生欲很強，根本就沒有想去死。後來，他就將那些人退回來了。
呵，現在看來，她在春滿緣過的還挺滋潤的。瞧著那紅潤的臉色。想來，當初，自己是被她給騙了。
她果然是慣會演戲的。
軒轅恆譏諷的說道：「鳳染，本王倒是小看了你，你比那些唱戲的都會演戲。」
「但本王卻看不起你，你太無恥了。」
看不起？無恥？
鳳染跪在地上，低著頭，臉上露出了苦澀。
看不起，那又如何呢？讓他看的起，他就能放過她嗎？
無恥嗎？她無恥嗎？她努力地搖了搖頭，她從來都不無恥，做事，從來都是問心無愧。
可面前眼前的人，她有解釋的必要嗎？沒有，絲毫的必要都沒有。
她如此的卑微求全，為的，只是不想讓無辜的人，因她而被牽扯進來。
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淚水流了下來。
她曾經，對著那死去的孩子發誓過，她要好好的活著。她要為他報仇。
那孩子在她肚子里，還未出生，還未看到世間的一草一木，卻死了。
是她無能，沒能保護好他。
若不是她愚蠢，若不是她執意要留在府中等著軒轅恆回來，想著和他解釋，想著挽留住他。一切，都是因為她的愚蠢才導致了這樣的結局。
讓原本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卻發現了。
她才是最應該死的那個，她才是罪孽深重的那個。
可最應該死的她，卻好好的活著。
那先原本應該好好活著人，卻因她，而死了。
她不欠軒轅恆，她卻欠了父母。
還有鳳瑾。她的弟弟，還活著。她要留著命，找到鳳瑾。
終究有一日，她要讓那些傷她，害她的人付出血的代價的。.
她還記得，弟弟在她身邊驕傲的說道：姐姐，你想要什麼，只要一句話，弟弟都給你尋來。
當初，她執意要嫁給軒轅恆的時候，爹娘都反對，甚至就連一直站在她這邊的弟弟也反對。
可後來，爹娘招架不住她的苦惱，弟弟看著她日日傷心，還是心軟了。
爹娘曾說過，軒轅恆不是良配，她不信。可現在，她終於得了報應了。
弟弟曾在她大婚那日，在皇上面前請旨：無論往後發生什麼事情，鳳染，不能死。
或許，她現在還能好好活著，軒轅恆沒有趕盡殺絕，也是有這麼一層的關係吧。
她後悔了，可她就算用餘生來贖罪，最親近的人，在也回不來了。
「姐姐，你說軒轅恆那個人，有什麼好的，你非要他不可能。」
「姐姐，我覺的，軒轅恆不是良配。他就是為了利用你。」
「不過，姐姐既然如此中意他，那就順遂了姐姐的心意好了。」
「姐姐，若是軒轅恆對你不好，你要告訴我，我可能揍他。若是軒轅恆給你氣受，姐姐可不要忍氣吞聲，一定要告訴弟弟。弟弟為你出頭。」
「姐姐，知道了嗎？」
鳳染的淚水，卻不停的流下來。
那麼好的一切，都被她自己給毀了。
她記得，那日，軒轅恆帶著她，讓她站在鳳府外。對著鳳府中的人趕盡殺絕，爹娘，死在她的面前。還有那些丫鬟和下人，都被殺了。一整夜，鳳府火光衝天。
她想要閉上眼睛，想要捂上耳朵。不看不聽，是不是就能當沒有發生過呢？
可軒轅恆卻緊緊的抓著她，逼迫她，讓她睜開眼睛，看著鳳家所遭受的一切。
那時候，士兵過來通報。士兵說沒有找到鳳瑾。
那時候，鳳染有些高興。弟弟不在府中，那是不是說明，能夠逃過一劫呢？
可就在這時候，鳳瑾卻出現了。
在看到鳳家那一刻，弟弟就好像瘋了一樣，他對著那些人動手。而在看見她被軒轅恆抓住的時候，弟弟直接拿著劍沖向了軒轅恆面前，劍就差一點點就插入軒轅恆的要害了，但軒轅恆卻直接將她推出去擋住了。
鳳瑾將劍收回去了。
而就因為如此，鳳瑾被軒轅恆的人抓住了。
軒轅恆的劍，直接刺中了鳳瑾的要害。
當著她的面前，而她就好像瘋了一般，掙扎著。
她就這麼掙扎開了，可她很清楚，這是軒轅恆故意放開她的。
她將鳳瑾抱在懷中，她的手壓著傷口的位置，可是那血卻一直往外流，怎麼也止不住。
鳳瑾的臉色蒼白極了，而他就連說話都有些困難了。
鳳瑾強忍著痛苦，小聲的說道：「姐姐，一定要活下去，為了肚子里的孩子，為了鳳家，為了我，好好的活下去，好嗎？」
鳳染答應了。
鳳瑾的話還未說完，軒轅恆卻強行將她拖走。她不停的哀求著，她想要衝過，為弟弟止血，卻無能無力。只能看著弟弟身影，從她的視線中消失掉。
孩子沒有了，弟弟沒了，鳳家沒有了。
但她為了實現諾言，再苦，都會苟活著。
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