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扭曲
幾個小時后···
第八識看著因為言語衝突就用宇宙魔方武器樣機把元首心腹給殺乾淨的施密特微微頷首。
「嗯，實驗結果不錯。」
「···夠了，儘快設計好流水線，擺脫了小鬍子的控制，我們只會發展的更好！」
施密特惱怒的留下一句話，甩袖離去。
第八識看著施密特被鋼鐵大門阻隔的身影，頭也不回的道：
「感覺施密特越來越暴躁易怒了，厄斯金博士，你覺得是形勢太惡劣讓他心煩氣躁，還是血清的副作用？」
隨著厄斯金的故事在人類當中宣揚的越來越廣，收集的精神力越來越多，厄斯金幾乎能夠全天干涉現實，和活著的時候沒有區別，還多了個『隱身』的能力，如果沒有觀測精神力的能力，或者不是厄斯金自願現身，就沒有人能夠發現厄斯金的存在。
厄斯金博士略一思索回答道：
「兩者都有，但我認為血清的副作用成分更多。」
第八識反問：
「那麼現在的血清去掉副作用了嗎？」
自從他把厄斯金帶回來也有幾個月了，他又不需要厄斯金為九頭蛇效力，所以厄斯金進行科學研究的時間遠超在九頭蛇和美利堅的時候。
厄斯金博士平靜的道：
「進度並不理想。」
「不理想么···」
第八識微微嘆了一口氣，他是願意就能夠讀取任何一個人類的全部思想、記憶和身體狀態，他能夠理解厄斯金對於自己的不信任，但他不能允許厄斯金博士因此而懈怠自己的研究。
「厄斯金博士，你對我、對人類的意義就在於能夠給人類增強生存、延續的幾率，如果失去這一點，你也沒有存在的必要，明白嗎？」
第八識毫不掩飾自己的功利性。
厄斯金博士聞言默然不語。
佐拉博士同樣不敢說話，不過他沒有厄斯金那麼重的思想包袱，在見識到第八識將厄斯金死而復生之後，他就已經對第八識徹底臣服，而且第八識不僅不會幹涉，反而很支持、尊重他的研究。
畢竟第八識的立場永遠是人類整體，只要對人類生存、延續有貢獻，貢獻者在人類中的立場不重要，而且佐拉本性並不壞，只是沒立場，誰厲害就為誰工作。
···
1943年11月，克拉斯堡附近的九頭蛇能源工廠。
新式武器的出現並沒有改變九頭蛇的劣勢，尤其是在九頭蛇獨立，徹底失去小鬍子的支援之後，即便擁有威力強大的新武器也在盟軍面前節節敗退，原本算是大後方的隱蔽能源工廠僅僅建立了半年多就暴露了位置，距離前線三十公里。
三十公里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盟軍不及傷亡代價只要一次突擊就夠了，但施密特沒打算就這麼放棄這個工廠，反而壓榨俘虜進行更多的勞動生產，並挑選其中少數擁有背景的人物交給第八識洗腦，然後找機會放回美國做間諜。
第八識也的確給挑出來的人洗腦了，只不過效忠對象並不是九頭蛇，而是『貓貓教』。
「詹姆斯·巴恩斯？」
第八識饒有興緻的打量著新送過來的俘虜，還在表演話劇買債券的美國隊長的至交好友，這可是能釣上大魚的魚餌。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詹姆斯·巴恩斯目光不屑，十分硬氣，末了還啐了一口。
第八識挑了挑眉，扭頭對身邊的衛兵道：
「拖下去打一頓，再來個靜室日光燈套餐！」
「是，首領！」
衛兵聞言毫不猶豫的拖走了巴恩斯，將其帶到一個特殊的房間，綁在房間中央特製的躺椅上，固定四肢，撐開眼皮，隨後離開。
巴恩斯被打了一頓無力反抗，在衛兵離開后就感受到了房間的不同。
整個房間如同半球，從閉上大門后就十分安靜，聽不到任何外界的聲音，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卻格外清晰，甚至彷彿感受到了血液在血管中洶湧奔騰。
牆壁被刷成了純白色，頂部是一圈姿態各異的橘貓，不知道哪裡來的燈光將房間照耀的亮如白晝，毫無死角。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巴恩斯逐漸感到無聊，甚至焦躁、飢餓，想要閉上眼睛卻做不到，不知過了多久，大門忽然被打開，身穿白衣，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醫護拿著一瓶透明液體走進門。
巴恩斯眼珠子微微轉動，有氣無力的嘴硬道：
「你們的手段只有這樣嗎？放馬過來！」
醫護一言不發的掛好吊瓶，插好輸液管就準備離開。
「喂喂！說話啊！要逃跑嗎！？」
巴恩斯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著，迫切的想要醫護回答，然而醫護只是沉默的關上大門，房間再次恢復了之前的狀態。
七天後···
第八識坐在總控室抱著橘貓擼貓，忽然若有所感的道：
「把那個詹姆斯·巴恩斯放出來，轉移到普通辦公室，其他完成洗腦的成員也全部關入普通牢房。」
「是，長官！」
衛兵立刻執行命令。
入夜，在其他基地視察一圈回到克拉斯堡工廠的施密特下令提升百分之六十的生產，正在對未來滿懷期待的時候，混亂的戰鬥聲傳入總控室。
施密特調整攝像頭，不知何時工廠內外已經一片大亂，俘虜們拿著九頭蛇的武器，悍不畏死的與九頭蛇士兵們戰鬥，在工廠中大肆破壞，其中穿著宛若舞台表演可笑緊身衣，揮舞著盾牌和拳頭的身影格外顯眼。
「神父，你去攔下他！」
「可以，不過這能改變什麼嗎？」
這裡是工廠，勞動力全部都是繳械的俘虜，士兵很少，就算打倒領頭的美國隊長，也改變不了工廠全面淪陷的事實。
施密特沉聲道：
「爭取時間。」
其實是他想看看第八識的實力，自從第一次見面見過第八識比自己還要強的力量，之後幾次試探都沒有結果，這次有一個和他同樣實驗產物的美國隊長做對手，正好有利於他判斷第八識的實力，而且他還有其他打算，爭取時間不一定是爭取他和佐拉撤離的時間，也可以是基地自爆的時間。
「···」
第八識聽到施密特的全部心聲，面不改色的抱著橘貓離開，只不過在小本本上給施密特多記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