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你自己主動,還是我強行進來?
解決了魚妖后,許問又補了幾刀,確保這妖物徹底沒了生機后,這才滿意的收刀入鞘。
新天賦【憑依】的效果相當不錯。
鑄魂初期的自己附身於靈寂圓滿的鹿檸,斬殺心動初期的妖物竟然毫不費力。
正打算和鹿檸解釋一下,他卻看到陳淺二人走了過來,便先將掌控權還給了她。
「考核通過,你的表現很不錯,鹿檸。」
雷天元開門見山,語調平靜的宣布了結果,「情況我已經回執了總司。」
「以後我們可就是同僚啦,恭喜!」
陳淺也表達了祝賀,握著她的手搖來晃去,「鹿姐姐超棒噠!」
就剛才她那一刀,任誰看了不得叫一聲姐姐好颯?
「啊……」
鹿檸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回話。
原因無他,她也懵著呢。
「感覺你有點走神哎,是不是累啦?」
陳淺眨眨眼,善解人意的問道,「那要不鹿姐姐你先回去休息?善後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
「……那就麻煩你們了。」
鹿檸如獲大赦,簡單一抱拳便飛快潤走。
她的確有些疲累,別看剛才斬妖沒花多久,但對於精氣神的消耗卻是不小。Z.br>
但此時此刻,她更多的還是好奇,一腦袋問號等著被解答。
「許問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問也不打算瞞她,大致和她講了講目前的情況。
「哦。」
小姑娘似懂非懂,但有個事情她聽明白了,「那也就是說,以後不用死掉才能見到你了,對吧?」
「正確的。」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后,她肉眼可見的變得有些欣喜。
以前想見許問哥哥很麻煩,總不能一直死個不停,見不到的時候少不了會想他。
現在這個問題解決,多是一件美事。
這對許問來說,同樣是好事。
誠然,鹿檸死亡他就能獲益,所以一開始他也想過,要不要通過這種方式源源不斷的收割魂元。
但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這麼做風險太大。
按照黑塔給予的信息來看,汲取魂元就像抽血,適當拿走一點,可以通過修行恢復,無傷大雅。
可要是一次性吸干,那就無異於殺雞取卵。
哪怕自己沒有主動讓她去死,這麼久下來,這蠢蛋的靈魂強度也顯得有些孱弱。
綜上所述,還是督促她好好修鍊更為穩妥,有天賦【共生】在,自己同樣可以獲得提升。
更不要說這具身體他現在也要用,強一點總沒錯。
「不過,我的事情,還是不能和別人說,明白么?」
心裡打定了主意,許問還不忘叮囑了一句。
「嗯嗯,我不會說的。」
鹿檸答應的認真,她本來也沒打算把這個獨屬自己的小秘密分享出去。
「不過,除了我,別人是不是也看不到你?」
這話提醒了許問,還真是。
普通人看不到自己還則罷了,但從剛才的事情來看,哪怕是除妖司的修者,好像也一樣。
不過這也正好,他心知自己的存在有些特殊,實力也沒高到哪去,低調點准沒錯。
和鹿檸之間的交流也是通過神念,不用擔心暴露。
許問鬆了口氣,一回頭卻看到鹿檸笑靨如花,笑得憨憨。
「傻樂什麼呢?」
許問見狀頗為無奈,明明先前表現的挺像回事的,怎麼獨處的時候又變成這副蠢萌樣子了?
「嗯……就是想到考核通過了,心情好。」
鹿檸口是心非的樣子很是靚仔。
「差不多得了,沒我你能行?」
許問白她一眼,順著話題調侃一句,「說起來,我幫你通過了考核,不打算報答一下我?」
「要的要的!」
鹿檸用力點頭,「不過怎麼報答……要不你說?」
「先請我吃頓飯?」
瞥見不遠處有間酒樓,許問眨了眨眼。
「沒問題呀。」
小姑娘一口答應,可隨即卻意識到了不對,「可許問哥哥你不是靈魂么,怎麼吃飯……哎?你不會又要?」
「當然是用你的身體去吃了。」許問毫不客氣。
「啊?那能不能下次……至少讓我有點準備。」
鹿檸弱弱反駁,對於附身這事,她還有點不適應。
突然就塞到身體里,漲漲的,很不舒服。
「不能。」
許問的語氣不容置疑,「是你自己主動,還是我強行進來?」
「……那你進來吧。」
鹿檸委屈巴巴的放空了心神,以旁觀者視角眼睜睜看著許問佔據主導,然後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酒樓。
剛才的戰鬥帶來了強烈的飢餓感,許問索性點了一大桌子菜,然後開始埋頭乾飯。
古風世界的飯菜沒那麼多科技與狠活,味道難免單薄一點,但是吃著很舒服。
不過對許問來說,吃什麼並不重要。
體驗這種身為「人」的感覺,才是最重要的。
以前沒感覺,現在當了幾年吃吃不到喝喝不了的孤魂野鬼,立馬就學會了珍惜。
所以他拿出了武二爺的豪邁,一連幹了十八碗飯。
反正對於修者來說,這也不是什麼負擔。
「那個,許問哥哥,和你商量一下唄。」
鹿檸弱弱的抱怨一句,「就是以後,我的身體你可以用,但是……最起碼稍微溫柔點嘛。」
「啊對對對。」
許問敷衍一句,「吃完再說。」
明明這是我的身體哎……鹿檸垮起小貓批臉,弱小可憐又無助。
(っ-)嗚,許問哥哥欺負人。
話分兩頭,陳淺和雷天元依舊在桃花河畔收拾殘局。
「不覺得她有點奇怪嗎?」
抬手將魚妖的屍首碾成齏粉,雷天元輕聲念,「她剛才施展的刀法,可不是司內傳授的典章,反而和我之前在大內文瀾閣看到的那份《七殺斬》有些相似。」
「七殺斬?」
陳淺應了一聲,繼續幹活,「是那個曾經的天下第一刀宗,天刃宗的七殺斬?」
「就是那個。」
雷天元凝眉,「但天刃宗早就覆滅了,留下來的殘頁也根本無法修行,所以我才好奇,她是從哪裡學會的?」
「包括她的那詭異身法,還有先前眉心的蓮花紋……」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點奇怪哦?」
話雖如此,但陳淺的語氣依舊蠻不在乎,「不過就算是,又能怎麼樣呢?」
這話不假。
出來混的,誰身上都會有幾張底牌。
這都是用來出其不意或者保命的關鍵手,沒人樂意暴露給別人,更是忌諱被詢問提及。
江湖宗門也好,除妖司這種體制內機構也罷,這個道理放在哪都通用。
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門同僚,人家不願意說,最好也別貿然去問。
「……說得對,所以我也只是隨便聊聊。」
雷天元不置可否,結束了這個話題,「不說了,過來搭把手。」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