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男人會撒嬌,女人魂會飄?
深知這人身份非同尋常,所以這句話的分量更是不用懷疑。
有些難以置信的抬起頭,卻是對上季竇一雙像是帶著星子的桃花眸。
程姒沅一愣,第一次發現眼前的男人著實長得不錯。
都說男人薄唇是薄情,那大概這就是皇室一脈相承的血脈,然而唇角卻始終含著淺淺笑意,讓人根本無從分辨這個男人究竟是無可救藥的紈絝還是老謀深算的鑒察司提司。
側臉更是乾淨利落得像是刀削斧鑿般,根本瞧不見貴族子弟常有的臃腫腮肉。
而那雙眸,雖然含笑,卻又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湖,在其逼視下,謊言亦或是欺騙無處遁形。
程姒沅突然覺得有些口乾,心底也生出了幾許來自於本能的恐懼。
這個男人絕對手上見過血,而且,不少於唐文岐那個變態!
否則,根本不可能讓她這般恐懼!
季竇卻在看見程姒沅微微側過臉的時候輕笑一聲,帶上了幾分戲謔:「怎麼?程三姑娘還沒聽我說完問題,就被本世子絕世無雙的相貌俘虜了?」
「......」
程姒沅一臉複雜的看了眼自信滿滿的季竇,一隻草食動物怎麼可能欣賞得來這些肉食動物的長相?
就算是長得好看些,那也不過是衣冠禽獸罷了。
季竇卻是選擇性無視了程姒沅的奇怪目光,視線落在阿離柔軟的背毛上,嗓音有些悶,帶著些許難得的正經,以及少年人獨有的忐忑。
「十年前,你去過冠軍侯府嗎?你...還有一直學習古琴嗎?」
與剛才劍拔弩張的問題截然不同,程姒沅頓時被這兩個問題砸得頭暈眼花,好半會兒才回過神,決定這個男人是否能幫助自己的問題,竟然是如此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張了張嘴,剛打算開口,卻看見季竇眸中閃過一抹厲色,目光灼灼的逼視著她:「這兩個問題,不許撒謊。」
程姒沅顫了顫,但還是遲疑的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會古琴?」
因為自己母親的緣故,程姒沅一直以來都不同於京中其他閨秀,學習的是更為深奧枯燥的古琴。
又因為古琴曲大多空靈悠遠,與演奏者心境有著很大的關係,不適合於宴中演奏,故而程姒沅會古琴這件事京中幾乎只有幾個親近人知曉罷了。
而季竇,卻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頓時讓程姒沅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自己究竟招惹上那一路大羅金仙?
鑒察司提司竟有這般能耐?!
聽到程姒沅的反問句,季竇繃緊的整個人都像是瞬間鬆弛了下來,微微彎起的唇角也不似方才那般帶著冷意。
「你就告訴我罷。」
程姒沅悚然一驚,竟然從季竇這句話里聽出了些許...撒嬌的味道!?
她耳朵出現問題了!?
在季竇過於熱切的目光注視下,程姒沅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答道:「小時候隨母親拜訪過冠軍侯府,古琴已經許久未曾撿起了,技藝都生疏了。」
「那,那你還記得你替一個小男孩包紮過傷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