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先下手為強
白芷不覺失聲驚叫:「啊,竟然會這樣啊。」
「不然呢?若是很容易的事,豈不是人人都是高手?」白爺爺好笑地反問。
白芷覺得有道理,不好意思地笑了:「是我太心急了。」
「雙修之法,形神兼具,需要慢慢摸索,從而達到完美契合,再共同提升,本身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眼下,你們只能是熟悉彼此氣脈,切不可操之過急,否則一旦彼此之間產生真氣傳輸抵制,很可能此生無緣雙修,否則強行為之也會反噬,更甚者,會影響成婚後夫妻生活……」
白爺爺的話說得很含蓄,但白芷和沈長言都聽明白了,兩人不約而同都紅了臉,鄭重答應:「白爺爺,我們記下了。」
白爺爺哈哈一笑:「好,那小老兒我的事情了結,回家,老婆子該等急了。」
說完,不等兩人有所回應,轉身出門。
白芷和沈長言對視一眼,忙追上去:「白爺爺……」
話還未說完,白爺爺抬手示意不要再說了。
「丫頭,身體是自己的,記住按時吃藥,凡事別硬拼,有句話叫欲速則不達,至於你們做的那些事我不懂,但我知道,不到火候,就是拿雞蛋往石頭上碰,除了自傷,別無益處。」
白爺爺站住腳步,語重心長地叮囑一番。
此時,白芷心中有很多問題想問。
但她明白,白爺爺現在是不會說的,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
「謝謝白爺爺,我會謹慎行事。」
白爺爺搖頭輕嘆一聲,揮揮手,轉身離去。
沈長言站在白芷身邊,攬著她的腰肢,目送白爺爺漸行漸遠的身影,臉色凝重。
白爺爺的話,他也聽出端倪。
「長言,我們回屋吧。」
白芷眸光從空蕩的街上收回,輕聲說道。
沈長言暖聲應道:「好。」
兩人進屋,白芷斜依在卧榻上,沈長言坐在太師椅上,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各自沉浸在自己思緒里。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暗。
沈長言這才恍然驚覺,輕笑:「竟然天黑了。」
白芷坐起身子,笑道:「原以為會有一場暴雨,竟然沒下下來。」
「障眼法吧,連白爺爺都差點給騙了,可見那人道行極深……」沈長言順勢介面,想勸白芷暫緩她的計劃。
白芷瞭然他的意思,先前不能反駁白爺爺的話,他說得確實有道理,但沈長言再來勸,就有些反感了,好像她就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可兩人相處這麼久,他還不了解她的行事原則?
「邪不壓正!你也別滅自己志氣,長他人威風。惡人總要有人站出來清理,哪怕是為此獻身,若能贏得天下太平也值得,不是嗎?三皇子謀逆之心久矣,他隨時都有可能做出我們想象不到的瘋狂之舉。如今好不容易尋了他空虛之處,怎能錯失機會?」
這番話說得正義凜然,讓沈長言這七尺男兒聽了不覺汗顏。
他臉色微滯,輕嘆一聲,略顯尷尬地開口:「芷兒,但是逆天道人留下的一個法術,就差點要了咱們幾個命,可見……當然,你說得也有道理,我們還是要三思而後行,在確保……」仟仟尛哾
白芷擺手正色說道:「如其以靜制動,不如取得先機,先下手為強,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你想想,做足準備出擊,跟倉皇出擊哪個更容易對付呢?我們手上掌握了那麼多證據,是時候來個釜底抽薪,絕了逆天道人以他這皇子身份窺探我們大夏國的打算。除了三皇子這一害,對逆天道人再想辦法,我覺得白爺爺能幫上忙。」
沈長言聽完這番話,不覺點頭稱讚:「芷兒,你乃真英傑也,非一般男子所能及,我實在是汗顏。」
白芷可不要這一刻的虛榮心,男人的面子是一定要給足,再者沈長言也非一般男子。
她白了他一眼,嗔道:「得,這怎麼還拍上馬屁了,可別給我玩這些虛的。你明知道你不過是因為擔心我,而不敢貿然打算罷了。可我是女神棍,還有什麼不敢?」
沈長言瞭然她的寬慰,不覺心頭感動,沖她暖笑:「我芷兒可不是女神棍而是女神仙,從前那是我走眼。」
白芷哈哈一笑,得意說道:「總算讓你心甘情願修正錯誤了,繼續努力自查,繼續自我修正哈。」
沈長言很是配合的作揖應道:「娘子,為夫遵命。」
白芷嗔了他一眼:「少來,又玩不正經的,跟你說正事呢,今晚你我夜探三皇子府,找出可能存在的地宮秘密,徹底端了三皇子老巢。」
一聽這話,沈長言又急了。
他失聲說道:「不行,白爺爺不是說了嗎,你身體受邪毒攻擊已久,很虛弱,必須靜養,怎麼能去做這麼冒險的事情呢?你留在家裡,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白芷早就料到他不會同意,不緊不慢地反問道:「別忘了,你不是神棍,你又不懂那些法術,三皇子府內機關林立,稍有不慎就會著道。再者那些風水布局你也不懂,若是改變了我曾給改過的風水,你看不出來,又是危險。你一個人去,我在家,那種焦灼等待的煎熬還不如跟你一起去呢。橫豎我們是夜探,神不知鬼不覺,而且我已破壞了三皇子府中法力布局,我們可用隱身術。」
最後好說歹說,沈長言終於同意了,兩人一起去。
而後,沈長言將影宜影澤等一干信得過的暗衛,叫到跟前,讓他們分別跟別院中暫時收留的差役,小翠一家,甚至一江道人,楊氏,白嚴等等談話,將他們各自的事情詳細記錄下來,並暗中將相關牽連人員嚴密監控起來。
對此安排白芷很是滿意,她就知道,沈長言智商始終在線,只是她是他的短板。
兩人從別院出來,回到沈國公府。
沈夫人一天沒見白芷,早在門口翹首以盼。
遠遠的,白芷看到她那單薄的身影,不覺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流下來,若是親娘如此,她也不至於白遭那些罪。
「長言,夫人又在等我們了,不知站了多久。」她哽聲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