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從前就不是正常人？
沈國公卻沖他微笑點頭：「夫妻同心，你能知道的事，芷兒自然可以知道。其實，你娘也知道，不過官場上的事，她只聽不問而已。」
這話再次讓白芷對沈國公刮目相看，在這個男權社會，能有思想這麼開明的男人，難得。
她甚至都懷疑，沈國公是不是穿越過來的。
但轉念一想，哪個朝代沒幾個異類？
穿越哪那麼容易，自己怕是意外種菜而已。
像王莽都說是穿越過去的，可她雖為穿越之人但還是覺得這可能性極小。
因此也在往這上面想。
沈長言得了父親明確指示，扭頭對白芷笑道：「芷兒，是這樣，令牌是爹給我的兵符，這是……」
他將沈國公早年間，為了擔心自己功高震主，而秘密建立一支暗衛軍的事情給她講述一遍。
白芷聽后不由豎起大拇指贊道：「國公，您真是太英明神武了。這樣不但能自保，還能給那些舊部妥善安置，戰能拿刀，閑時耕種，而且朝廷也不會懷疑。」
沈國公搖頭嘆道：「這是沒法子的法子啊，單是急流勇退還不夠，還得留後手，正所謂伴君如伴虎。當然，這些話是決不能對外說的，咱們都是自家人。」
白芷對此深表贊同，點頭應道：「國公說的極是，話雖然上不了檯面，但卻是大實話，能自保救命的話。其實，咱也很簡單，精忠報國，只求能被善待，若非，自然也不會……」
後面的話，她不說幾個人自然也明白，都點點頭。
「不聊這些沉重話題了，芷兒啊，白家院子到了三皇子手上了，你是不是想拿回來？」
沈夫人總算是想明白了。
鎮國公被查封在三皇子手上比成為官宅容易拿回來。
白芷點頭笑道：「夫人，是的，畢竟是白家的宅子，雖然我已經不是白家人，但決不能讓那些存著壞心思的人得逞，以為從此就把白家撂倒了。拿回宅子，我還要讓白家人毫髮無傷，快快樂樂地在裡面生活，讓白薇薇看看，機關算盡后的最終下場，是她還是旁人的損失，讓她終身活在生不如死的煎熬中。」
沈夫人雖然聽得一頭霧水，什麼白家人白薇薇，這些人不是死的死，丟的丟，關的關嗎？
但她還是有些擔心地點點頭：「我相信芷兒想做的事，一定是對的，但要保護好自己。」
說著，她扭頭對沈長言吩咐道：「長言，你能解決的事，就別讓芷兒出面了，男人就應該獨當一面，以保護妻兒老小為己任才好。」
這話可不是說到沈長言心裡去了。
他何嘗不是想這樣啊，奈何他不通法術，很多時候，很多事無能為力，而如今三皇子已入邪道，非常規手法所能對付的，只能靠著白芷，而且她還得是主力。
因此，他是真得後悔，從前不重視這個，如今成了短板。
但這些話又不能跟沈夫人說，免得她著急，只能點頭應道：「娘，我娘子我肯定會疼。」
倒是沈國公在旁勾唇笑道：「怕是芷兒保護你吧。」
一聽這話，沈長言不由翻了個白眼，在心裡哀呼，能別這麼揭我短嗎？
看他那從未有過的頑皮表情，沈夫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兒終於是個正常人了。」
這話又讓沈長言想跳起來。
他從前就不是正常人？
……
午飯後，沈長言和白芷剛回到院子里。
影宜影澤等人紛紛來彙報。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白芷沖著沈長言點頭笑道：「你現在可以安心回去休息了，這些天都沒休息好。」
沈長言卻賴在她身邊，舔著臉子笑道：「明兒就是我們大婚之日，今兒跟娘子一起休息。」
白芷登時紅了臉，歪開身子，故意板著臉嗔道：「既然明兒就大婚之日，還差這一時的名節？你可別毀了我最後的清白，快回你自己院子里去休息。」
說完，不等沈長言回應，她揚聲吩咐道：「音檀，送世子爺回房午休。」
音檀應聲而入，沖著沈長言做了個請的手勢：「世子爺，請。」
沈長言這下無話可說了，恨得牙根痒痒，卻又不能抱怨。
他淡定地起身，漫不經心地走向門口，經過音檀身邊時，他淡淡哼了一句：「說到底你也是我送去白府的丫鬟，倒是像白家家生女。」
說完丟下一句，不用送了，揚長而去。
望著他消失在門口的背影，音檀吐了吐舌頭，有些擔心地說道：「小姐，世子爺不會生氣了吧？別再哪天隨便找個理由把我給打發了，我可不想離開小姐。」
白芷看她難得害怕的小模樣，不覺搖頭笑了。
「放心，他若這樣小氣，我就不嫁了。」
音檀聽后，嚇得連連擺手說道：「小姐，小姐，可不敢說不嫁這倆字，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了，小姐應該高高興興做個待嫁娘，是奴婢多事了。」
白芷沖她招招手，音檀走到卧榻前，坐在腳踏上。
「音檀，明兒我成親，你是陪嫁。將來我會給你尋一良婿，也無需大富大貴，只要兩人能琴瑟和鳴，白頭偕老就行，畢竟這樣的日子過著最踏實有滋味。你我雖是主僕，但我在心裡早已經把你當成親姐姐。」
聽到這番話，音檀不由眼圈紅了：「小姐，你對我真好。」
她不是個健談的人，從小父母雙亡，后被人牙子賣到沈國公府做粗使丫鬟。
但沈國公府向來厚待下人，因此不管粗使還是內房服侍的下人，待遇都差不多。
這樣她才過上了好日子。
後來又機緣巧合被沈長言送到白府給白芷做丫鬟。
所有的感恩，她都放在心裡，唯有盡心侍奉。
這也是，她雖然是沈家送給白芷的人，但卻因白芷對她極好，而處處為她考慮，像從小的貼身丫鬟。
「傻丫頭，我們兩個日日也算是生活在一起，怎麼能不好呢？而且你總是幫著護我周全，像娘家人，以後啊，我們都要好好地幸福生活。」白芷拉著她的手，真誠地笑道。
音檀使勁點點頭，含淚開心地應道：「我懂得少，一切全聽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