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熱烈卻又見得不陰影，容不得其他人來沾染
都是他在看著。
在外邊等了半個多鐘頭，墨九辭隔幾分鐘就要喊一聲女孩。
洛觴披著涼爽的浴袍打開浴室門。
濕漉漉的頭髮絲揪成一個丸子高高、寬鬆地綁起來，修飾著精緻魅惑的臉龐，顯得格外小巧。
白嫩的皮膚似乎能掐出水來，纖長卷翹的睫毛沾著霧氣，朦朧撩人，矜貴又傲然。
墨九辭看著洛觴，活脫脫的一個妖精，還是魅惑人心，冰冷淡漠的狐妖。
唔，瞬間覺得好熱啊。
「我給阿觴吹頭髮。」
墨九辭拿吹風機，洛觴舒服地坐在躺椅上享受著男人的服務。
墨九辭的動作很輕，卻很利索，吹了幾分鐘甚至讓洛觴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覺。
「阿觴累的話就睡會兒吧，我陪著阿觴。」
墨九辭低聲說道，帶著春風般的暖意和輕柔。
洛觴本就迷糊，被男人的幾句話哄得更是睜不開眼睛。
躺在軟椅上逐漸放鬆身體，呼吸均勻起來。
吹風機習習地吹著暖風，墨九辭小心翼翼地烘吹女孩的秀髮。
濃郁的玫瑰香被風吹散，混進男人的鼻尖。
直到頭髮吹乾，洛觴已經陷入舒服的夢鄉中，墨九辭輕聲放下吹風機。
走到洛觴正前方，俯身輕抵女孩的額頭，「姐姐睡著了？」
沒有回應，墨九辭眼尾微微勾起一抹淺笑來，抱起女孩走向大床。
先將女孩放到床上，蓋上舒適淡淡夏涼被，隨即彎下身子，給女孩脫下鞋子。
白雪的小腳丫嫩乎乎的，姐姐總說他可愛的人要命，其實最要命的是她吧。
墨九辭忍不住多捏了幾下，洛觴蜷起腳掌，往裡面縮。
墨九辭這才站起身，解開上衣的扣子，胸膛如白玉般，勁瘦卻充滿蓬勃的力量感。
三兩下脫掉襯衣，墨九辭滿意地鑽進被窩，摟住已經入睡的洛觴親親抱抱。
便宜占的好不舒坦，墨九辭嘴角一直是揚著的。
「姐姐愛我嗎？」
洛觴幾乎是被哄著不自覺開口，「愛。」
「我也很愛姐姐，很愛很愛的。」
墨九辭鑽進洛觴的懷裡，胳膊放在女孩腰上，彷彿要把人嵌入自己的身體般。
我愛你，這種情感像一團火一樣，熱烈卻又見得不陰影，容不得其他人來沾染。
燃燒的激烈了，我甚至忍不住想將自己化作乾柴。
扔進去一燃了，只為讓你多看了幾眼。
所以啊我的阿觴，你已經入圍了，便再也沒有機會甩開我。
季璟時他會找機會徹底安排妥當的，敢對他的人給予非分的想法，下場都是一般的。
墨九辭啃了女孩好一會兒才戀戀不捨地放任自己睡過去，伴著清幽的玫瑰進入入睡。
系統果然是對的，洛觴的血竟然有這效果，是難得的輔助。
反正終歸是一個慘死的白月光，等洛觴死的時候全身的血它不介意全部儲存起來以備後患。
現在的劇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她的男主會因為一個白月光尋死覓活的。
等季璟時幡然醒悟，發現身後的她才是最好時，火葬場看來需要必須得走的遠一些了。
北冥安安一想到猶如明珠般的天之驕子會向自己懊悔，虔誠地愛上她。
心裡就忍不住一陣激動，整個世界便是為她而聚的。
莫語看著自家兒子床前的陌生女人，是北冥家的小女兒。
從搶救室轉到普通病房她便一直守在這裡。
長相精緻漂亮，可她怎麼也看不順眼。
只是這個時候觴兒那丫頭還在休息，早知道就應該直接在璟時旁邊再加一個床鋪的。
兒子醒的第一眼想看的什麼，還有誰比他們做父母的更清楚。
「阿姨。」
北冥安安見到莫語趕忙起身，眼底盡顯疲憊。
「謝謝北冥對璟時的擔心，不過北冥小姐休息會兒吧，熬壞身體就不好了。」
「沒事的阿姨，璟時這個樣子我也睡不著覺，不如在他旁邊守著。」
莫語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勸退眼前的女孩，又怕傷了一個無辜人的心。
說了幾句，只能和北冥安安一起看護季璟時，再無它話。
季璟時陷入昏暗后就彷彿撞破了時空隧道的牆壁，一幀幀陌生的畫面模糊得浮現在眼前。
他看到紅光滿天的喜宴，四處都掛著彩燈和吉祥物，鞭炮齊鳴，一切都好熱鬧。
認真一看那府邸地名字竟然是季家，季家有人辦婚宴？
畫面又是一轉，季璟時看到另一個自己穿上黑色西裝，整個人卻像丟了魂魄一般，鬍子拉碴，不修邊幅。
另一個他似乎能看到他，眼眶開始變得通紅，笑著又哭著。
他說，「今天我結婚了，但她不在了，今天也是她的葬禮，我殺的，哈哈。
不對，搞錯了，都搞錯了，怎麼會呢，今天明明是我們兩個人的婚禮。
明明不久前她還親口說，她說她願意相信我一次，願意嘗試著愛我，都搞錯了，……」
季璟時看著眼前的自己發瘋，毫無理智的發瘋。
他要和誰結婚，口中的她是誰，什麼葬禮和婚禮。
只是覺得眼前的一切都猶如身臨其境般壓抑，絕望蔓延、開花。
另一個季璟時對著他又喃喃開口，「她最相信的人便是我了，但最後卻被我推進地獄，現在她一定恨死我了。
她沒被人好好愛過，唯一的愛她的人也是殺她的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你說，是不是我們所有人都錯了？」
心臟很疼，猶如密密麻麻的針扎進去般，季璟時眼角淌出淚來。
眼前的一切頓時又猶如煙霧般消散，再次聚起的是另一個地方。
死氣和哀傷的白色，幾個人掩面痛哭。
季璟時近乎木訥地上前，赫然發現棺材的陵墓上刻著幾個大字。
「洛觴之墓」
幾個字猶如驚雷般將他震的渾身發抖。
「葬禮？」
這就是剛剛他所說的葬禮，怎麼可能是觴觴的，不會，都是假的。
剛才他在辦婚禮，而另一端卻是他的觴觴在這躺著舉行葬禮。
眼前的衝擊讓季璟時被徹底刺激醒，猛地起身，生生嘔出一口鮮血。
嚇得病床旁的北冥安安彈跳起來，莫語慌張地扶住季璟時，搖鈴喊醫生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