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都是兔子惹的禍

第十章 都是兔子惹的禍

老舊的茅草頂塌下,垂直的砸在了棚子下面一眾酒客的身上。

落下之後,很多人的頭頂又穿透了茅草,看上去就好像枯黃腐爛的乾草堆中和長蘑菇一樣長出一些個人腦袋一樣。

王漢就是腦袋鋒利,穿透了茅草層的眾酒客之一。

只見王漢吐出一口紛亂的乾草,像一個運籌帷幄的奇人一樣萬事在握,一臉淡定的樣子,道:「早就知道他是高人。果然如此!」

......

等眾人扒開茅草,左蹦右跳的拍走自己身上的茅草等雜物,再打量四周,哪裡還有黑衣人和接引使的影子!

早已經人去了了了。

……

「開玩笑的吧,咋連個鬼影也看不到呢?你就算來個樵夫、獵人什麼的也行啊,好歹還能為我指引一條通往集鎮的道路。要不然我這是要走到哪年哪月才能看到人煙?」

望著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青山綠水,顧繼海頓時苦惱了。他現在是十分的後悔外加萬分的懊惱。

唉,都怪自己之前耍酷過頭了,什麼情況都沒問,就毅然決然的揮手走了。當時轉身離去的那一下的確是洒脫,可是裝逼真的是要遭報應滴。

轉身之後,他是選擇徑直的方向走的。哪裡知道一入青山深似海,然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人跡,更沒有見過青山樹林的盡頭了。

這現世報來得可真快啊!

更讓顧繼海苦笑不已的是,他的五臟廟已經不止一次的舉行過抗議活動了——肚子餓了。

要不怎麼說,人類早已經跟動物習xìng嚴重脫節了呢。這是絕大部分動物的天堂的廣闊的青樹林已然成為了顧繼海寂寞沙漠,他找不到食物,看不到歡樂。

飢餓到了極致的顧繼海現在眼睛中閃爍的都是綠光,他突然想起了有前輩為了存活而吃青草、啃樹皮的先例,於是不由得他也不時把充滿不善的目光投向樹木與草叢,心下琢磨著是不是自己也來當一回食草動物。

靠!自從上了那個什麼勞子接引者之後就沒有碰上過好事,有的只有現實不停的循環反覆的說抱歉,但是你再怎麼著也不能讓我在來到華夏衛號的第一天就餓死在樹林裡面吧?可是命運好像真的這麼幹了。這狗娘養的命運真cāo蛋!

正當顧繼海在心中大聲咒罵命運cāo蛋,發牢sāo的時候,他的鼻子突然一動。

等等,這是什麼味道?

他居然聞到了要命的烤肉香味!

天啦!是狗娘養的命運終於萌生了一絲愧疚,要對自己所做出的錯事有所表示了嗎?

顧繼海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一貓腰穿入一米多高的毛草叢,深入之後撥開了最後一幕草葉,一看,入眼的——居然是一個酷酷的小屁孩在火焰上烤著一隻金黃流油的兔子!

還有什麼比這隻烤兔子身上流油溢香的金黃更加耀眼的顏sè嗎?

顧繼海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顯然,那個正在燒烤兔子的小屁孩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sè,冷酷的表情下有著jǐng惕的靈魂,當顧繼海一波動草叢的時候,小屁孩銳利的目光就投向了那處草叢,等顧繼海撥開最後一頁草幕的時候,他剛好與顧繼海四目相對。

「你是誰!」小屁孩厲聲喝問道,聲音顯得稚嫩卻異常清冷。

「呵呵。」顧繼海呵呵的陪笑著,答非所問,道:「打這路過,見到小朋友你兔子烤得不錯,興趣來cháo之下本人就決定過來嘗上那麼一點,幫你評論一下,看你的燒烤技術是否是sè香味全部過關。」

「你是誰!」小屁孩顯然不好糊弄,質問的聲音也愈加嚴厲起來了。

「路人甲。」顧繼海當然不可能被一個看上去明顯就只十一二歲的小屁孩所嚇倒,滿不在乎的道。

「那就請你趕快路過!」小屁孩可不是什麼善茬,繼續咄咄逼人道。

呵,這小屁孩,有點意思。

同是十歲左右的小孩,可是與萌萌對比了一下,顧繼海突然發現小屁孩也忒不可愛了。

顧繼海一見這個小屁孩也不是什麼心xìng善良,滿腹慈悲之人,索xìng整個身子就從草叢中走了出來,直挺了背脊,也不藏著掖著了,一指已經被小屁孩放在了火堆旁沒有繼續熏烤的烤兔,開門見山的直白道:「行,只要你把那隻兔子給我,我立馬就走,絕不會纏著粘著。」

「你休想!」小屁孩和一頭憤怒的小獅子一樣,霍然起身,眼睛之中燃燒的全是火焰,對著顧繼海狂吼道。

顧繼海四下一看。

沒有其他人。

這下顧繼海放心多了,畢竟迫於無奈欺負一個小屁孩,這傳出去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哼哼。」顧繼海冷笑一聲,漠然的看著小屁孩,一點都沒有愛護幼小的覺悟,冷漠無情的道:「這可由不得你了。」

「識相的快把兔子交出來,以免錯受皮肉之苦。」顧繼海餓得全身乏力,哪裡顧得上且留三分風度,七分修養。

正在說話間,顧繼海已經舉步上前,向著小屁孩逼去。

「想要兔子,除非你把我殺了!」小屁孩到也硬氣,渾然不懼兩人之間身板的差距,和一隻護衛小雞的老母雞一樣,雙手展開,與顧繼海針鋒相對。

行至半途,顧繼海突然苦惱了起來。

如果對方是個成年人,那麼全身上下都可以作為拳頭、巴掌等攻擊的目標,逮到哪裡打哪裡,一點也不需要挑剔。

可是對方偏偏是一個年歲上小學都畢不了業的嫩嫩小屁孩!

修理一個兒童級的小孩子你總不能轟頭蓋臉的亂打一通吧?讓一個小屁孩鼻青臉腫也太卑劣下作了。

就在顧繼海和小屁孩雙手相接的那一瞬間,顧繼海突然靈光一閃,在小屁孩還在猶豫著是否馬上率先發動攻擊的那一瞬間,顧繼海不客氣的一手攬過小屁孩的腰,一把將小屁孩面朝下橫擱在自己的左腿上面,右手則是不客氣的噼里啪啦的就朝小屁孩的小屁屁招呼去了,重重的。

「啊!我跟你拼啦,我跟你拼啦!啊......啊......啊......」

小屁孩當時就瘋狂了,雙手雙腳和攪拌豬食一樣瘋癲亂作,雙手更是在哪裡飛速的輪著圓圈,小腰也在胡亂撲騰的掙扎著。對顧繼海又抓又咬。

顧繼海可是老實不客氣,小屁孩掙扎得越劇烈,他就打得越歡。

顧繼海不確定小屁孩的小屁股到底有多紅了,但是他看到自己的右手已經紅通了,並且神經末梢也傳來了麻木的感覺。

漸漸的,兩人都力乏了,於是小屁孩不折騰了,顧繼海也沒有力氣再揚手起落了。

顧繼海一把將小屁孩丟在地上,轟然一下讓小屁孩的臉部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摔得狗啃泥,顧繼海對此也不管不問,順勢一屁股坐下去坐在了小屁孩的身上。

就在小屁孩摔落的那剎那間,顧繼海詫異的發現,小屁孩被「虐待」了這麼久,居然也堅強的沒有哭泣、流淚。

好一個倔強的小屁孩,居然堅強如斯,此子心xìng如此,只要未逢半途夭折,前途不可限量,不可小視啊!

當然,這個念頭也就在顧繼海的心中一閃而逝,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被小屁孩擱置在地上的烤兔。

黃艷艷,油膩膩,香噴噴,誘死人啦!

顧繼海再度狠狠的咽了口口水,一搓雙手,也不顧流油沾手,信手一把抄起烤兔,就往嘴裡面塞。

「你不要動我的烤兔,快放下,那是我的。」也許小屁孩歇氣了一會兒,又恢復了力氣,再次劇烈的撲騰了起來,這次更是雙手更是莫名其妙的捶打著大地,讓人鬧不清土地究竟跟他有什麼恩怨,竟然讓他這般發泄仇恨。

畢竟年齡和體力有些懸殊,無論小屁孩再怎麼劇烈的掙扎,顧繼海屁股都和泰山一樣巍然不動,死死的壓住小屁孩,不讓他睜開。

「你這個無恥的強盜,生兒子沒屁眼,遭五雷轟頂的東西,快放下我的烤兔。......」小屁孩連續不斷的高聲叫罵著,顧繼海不勝其煩,索xìng用力撕下烤兔的一腿,看都沒看仔細,悶頭悶鬧直接就朝小屁孩的嘴塞了去,堵上小屁孩的嘴。

「嗚......嗚嗚嗚......」被塞上嘴了的小屁孩再也罵不出聲音來了,而顧繼海也得到了暫時的安寧。

......

淺草亂,烈rì炎。

在綠黃交替,高矮不一的草地裡面,堆瀉如泥的躺著一具人身,仔細一看,赫然就是之前隨黑衣人從酒肆消失不見的接引使。

此時的接引使癱躺在亂草地上,無聲無息,臉sè死白,目光渙散,狀若死屍一般。

此時的目光渙散不同於之前酗酒時的因為絕望之情的目光空洞,這是真的命懸一線,生命垂危時機體不能正常工作的時候的不正常的表現,而不是內心的情緒使然。

看來接引使剛才一定經歷過什麼生死存亡的事情,才讓他現在看起來這副活死人的模樣。

在接引使躺在地上的不遠處,正站立著同接引使一起消失不見的黑衣人,此時他背對著接引使。

「原來如此!」只見黑衣人默然的看了自己的右手好一陣子,之後才細不可聞的喃喃自語。

他剛剛就是用這隻手使用秘術收取了接引使的記憶,知曉了他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當然,其實他也可以採取比較溫和的方法來了解事情的始末,但是多年來的行走江湖經驗告訴他,什麼事情都是耳聽為虛,最真實的事情往往不和別人主動告訴你的一樣。所以儘管此秘術很傷接引使的身體,他還是用了,為的是知道事情最真實的始末。

現在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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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世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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