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次循環(2)
「這裡怎麼沒信號啊?
我還想告訴家人們我到了呢,你們有信號嗎?
怪了,怎麼一格都沒有?」
一齡高舉手機試圖尋找不存在的信號,嘴裡時不時嘟囔著什麼,本身就是搞笑博主的他也不太在乎自己的形象。
「可能有信號屏蔽器,或許怕我們泄密。」
劉雯將手機放回包里,也沒阻止一齡上躥下跳地尋找信號,而是看向一路都沒說幾句話的楊封。
「你們看這個。」
五人循聲望去,阿嵐拿著一張卡片大聲朗讀,她的聲音很好聽,「六位客人,我是本次《融圈》的發起人,接下來你們將會在古堡之中生活一周,不會再有第七個人出現在城堡,食材藏在古堡的各個角落,至於在哪裡,還需你們的探索力,二樓與三樓的房間標有各位的名字,那麼,在這七天內,努力活下去吧。」
活下去?
這話怎麼聽都怪怪的。
顧霜華嘖舌,沒有信號,飯要自己找,還不能出莊園,真離譜的規則。
「那我們現在放好行李開始找?
否則晚飯都沒有。」
楊封的聲音很沉,他是行李拿的最少的,只背著一個並不算大的雙肩包。
他將包隨意放在桌上后自顧自走了。
他的話一直很少,似乎並不太愛與人交流。
顧霜華幫著蘇久將行李提到二樓,找到自己的房間,和蘇久有的沒的說了兩句便各自進屋了。
蘇久的房間在最里側,和他的房間隔著劉雯的房間。
房間內很乾凈,看來是提前打掃過的,也有一個攝像頭,但他並沒有多管。
他將行李箱放在古典的紅木床邊,抽出香煙點燃猛吸一口,隨後打開行李箱將筆記本放在一旁的桌上設置為待機狀態。
他正收拾著衣物,就聽到一陣敲門聲,門外傳來乾淨的聲音。
「顧先生,您收拾好了嗎?」
「還沒有。」
顧霜華喊了一聲,將上衣疊整齊放在靠近窗戶的一側后打開門。
「想不到你會這麼快,有事嗎?」
「您剛才說的那幾個性格其實都很不錯,但我還有一個特點。」
蘇久依靠在門框上,手指輕點著腿側,「我是個路痴,在小區都能迷路的那種。」
「倒是個不錯的記憶點。」
顧霜華笑了笑,側身路過蘇久走出房間,走了幾步停下了,回身問道:「那要組隊去找食材嗎?」
「正合我意!」
蘇久如釋重負,長舒了口氣,話也變多了,和本人美艷的形象天差地別。
「您是不知道,我在看到這個古堡時腦子就下線了,我在活動會場都能迷路,更別說這麼大個古堡了,如果我一個人住在這裡,可能會被餓死的!」
「明星都是你這樣嗎,看起來很高冷,但其實私下裡很活潑。」
顧霜華隨手掰扶著門旁花几上的空花瓶看了一眼,掏出一根棒棒糖遞給蘇久,「吃嗎?
我還是覺得優雅的變態殺人狂很更合你。
嗯……形象比較分裂。」
蘇久噘著小嘴接過棒棒糖,看起來很委屈。
「謝謝。
但是!
我才不要當殺人魔!
優雅的也不要!」
蘇久的嗓音低了八度,湊在他的耳邊說,「可能我是個例,也說不定都是這樣,至少我們劇組裡面也有演員鏡頭前跟剛長的嘴一樣,私下裡話賊少,
脾氣還很臭,而且還經常遲到,要不是公司安排的人設在那,就沖我的脾氣都得……那是什麼?」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前方的什麼東西吸引了注意力,高跟鞋在木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顧霜華重新審視著身前的女人,他還是覺得自己給她設定的人設更好。
一個類似漢尼拔的存在。
試問,有什麼反派能比身著紅衣的優雅殺人魔更有魅力?
他看見蘇久站在牆邊仰視著不知道什麼東西,看起來還挺可愛的。
「好像是口鍋?」
蘇久跳了跳,始終夠不到貼在窗帘后牆面上的容器,委屈巴巴地看著走來的顧霜華。
「我來。」
他一手接著,一手連膠帶一塊拽下,「還真是一口鍋,你的眼神很好。」
「嘿嘿,說明我厲害唄。」
蘇久左手接過火鍋,將指著自己雙眼的右手指向顧霜華,「鈦合金雙眼,你值得擁有。」
顧霜華本就不會和女□□流,這一下子核心處理器直接燒壞了。
他覺得自己保持沉默比較好,或者點一點頭?
總之不知道該怎麼回話的時候,他最常用的方法是假裝沒聽到。
許是看到他的臉紅了一些,蘇久擺擺手,邊走邊說:「樓梯口那還有幾個花瓶,看看有沒有東西吧?」
顧霜華應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看到剛才蘇久往前走的時候,頭髮似乎動了一下。
他搖搖頭,卻聽到一陣通過變聲器發出的童歌。
「小兔子乖乖……」
他回頭望去,並沒有看到人,便問了一下前方正翻找著花瓶的蘇久。
「什麼聲音啊?」
她喊了一聲,抬起頭看了一眼,「是不是誰房間里的?」
難道幻聽了?
不能啊,但那聲音也太奇怪了。
他並沒有多想,沒有結論就權當是出現幻聽了。
「把門兒開開……」
耐不住好奇,顧霜華又回頭看了一眼,還是什麼都沒有。
他回正身子,輕輕一瞥頭,眼裡滿是疑惑。
可能是最近通宵寫作時間太長了?
顧霜華這樣想著,大步向正在翻花瓶的蘇久走去。
「呃……」
顧霜華只覺脖子一涼,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視線一百八十度轉移到了身後,茫然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倒掛在牆上的人。
那是……
「我……要……進……來~~~」
一個身著粉色兔子玩偶服的人,左手手背對著他向下放,作了一個二指敬禮,放手的同時作開槍狀止向他。
什麼?
顧霜華的眼前一黑,隨後是一道灼眼的白光逐漸縮小成一個原點。
他的身子猛地往前一傾,用力穩定身體,同時,熱牛奶掉落在地上,濺了他一鞋。
這是……輪渡?
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說笑聲,循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