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困守孤城司馬求援

趁漢軍逐一調整器械角度，只見魏軍於城頭支起木架，外蒙熟牛皮。漢軍一聲令下，百架投石車再次發射。石彈落在牛皮上，紛紛彈起。魏軍見此計奏效，不再懼怕，對著城下轟然嘲諷。司馬懿又令許昌城內支起數十架投石車，對準蜀軍發石車狂轟。因射程、精度較差，不能奏效。

漢帝見轉輪發石車無法克敵，令輜重兵伐木立柵，掘壕圍城，以為長久之計。鄧芝忽生一計，來報漢帝：「發石車彈小量大，無法砸壞牛皮。然可使發射土彈，填平護城壕。」漢帝大喜。於是馬鈞調整射程，對準護城壕溝，集中發射土彈。魏軍不明所以，以為蜀軍射程不足，尚在城頭狂喜。不一時，郭淮醒悟，急報司馬懿。然魏軍不敢出城作戰，苦無良策以對，只好派信使急報夏侯霸，請求鮮卑騎兵支援。

漢軍好整以暇，逐次發射，天色將暗，已將護城壕溝填出七八條通道。漢帝於是令眾軍入營安歇，來日再戰。同時多派探馬，謹防夏侯霸截營。又令關索率騎兵兩千護衛運糧隊，小股敵軍則逐之，大隊敵軍則固守待援，力保糧道不失。

當夜，司馬懿對郭淮曰：「吾等不能坐視蜀軍填壕，一旦壕溝填平，城池難守。」

郭淮曰：「末將願趁夜色率民夫挖空壕中通道。」

司馬懿允准。郭淮率親兵千餘，組織許昌城內民眾萬餘人，大開西門，趁夜色挖掘壕溝。日間投石機拋來的皆為浮土，並不堅固，因此民夫不甚費力。正在埋頭挖掘，忽城外火起，一股漢軍支起火把，持弩對準眾人。

馬岱大笑：「馬岱奉皇帝之命，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魏國民壯頓時大亂，一窩蜂向城內逃竄。守衛在城門處的親兵連斬數人，方止住亂象。馬岱一聲令下，數百支弩箭直奔城門，將斬人親兵射殺。一時間戰場一片肅穆，魏軍皆不敢動。

馬岱曰：「汝等皆為大漢子民，陛下繼承漢室正統，正為除暴安良，只誅曹魏首惡，余者不糾。若有擅殺民眾者，定斬不饒。」言罷回軍。郭淮亦不敢停留，自率民壯回城不提。

司馬懿得報憂心忡忡，曰：「太祖武皇帝經營許昌，至今已有三十餘年。昔日太祖迎漢獻帝於許昌，民眾至今以許昌為大漢都城。如今劉禪如此收買民心，打擊士氣，許昌恐難堅守。」於是加派軍士於城中巡邏，防止城內生變。

民壯先是勞作半夜，一番驚懼，入城后皆沉沉睡去。其中有二人，一人名董嗣，乃是故車騎將軍董承家僕；一人名伏典，乃是故輔國將軍伏完家僕。董承與伏完皆受漢獻帝衣帶詔，密謀誅殺曹操，暴露后遭曹操滅門。董嗣與伏典因故外出，保全性命，於是改名換姓，混跡於市井。二人機緣巧合，有過命交情，互述來歷，更是引為至交。當下兩人密謀半夜，欲串聯民壯，偷開城門迎接王師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