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換個生意

之後每日，程青山都是天不亮便帶著栗子出門，傍晚又背著背簍回來，隔兩天便買上一斤肉帶回家吃，許是因為程家屋子建在山腳下，家裡除了程青山又一向不出門，做糖炒栗子的生意在村裡瞞的倒是挺緊。反倒是城裡其他小販看到了，也有些學著做了炒栗子賣。

雖然自家是最先賣糖炒栗子的人，積攢了不少老顧客，但生意還是在逐漸下降，最近兩天每日只賣的出三十斤的栗子了。

若是放在以前，程青山可能會滿足於這樣的收穫，只是在得知自家女兒的空間需要大量金銀去升級時，每日三四百文的進項便有些不夠了。而且後山的栗子也快消耗完了，就連這樣的進項都有可能要斷了。程青山有些心急，但又無可奈何。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去，轉眼就到了程蕪的空間收穫的日子。這天晚上程青山一進門，便轉身關上了小院門，到處尋找程蕪的蹤跡。

「蕪兒，你那空間可是收穫了？可否將收穫的糧食都拿出來讓爹看看？」

「收穫了，爹我現在放出來嗎？」

「等下，我們一起去堂屋看。」說著程青山便拉著程蕪往堂屋走，關起門，示意程蕪放出糧食。

只見屋內霎時多出一座大米堆成的小山，程青山感覺很是驚喜，他沒想到仙子給的稻種產量竟如此之高，這一座小山看過去估摸著得有六七百斤，要知道，現在一畝田地的產出還只有兩三百斤，這還是年景好的時候，年景不好一畝地連二百斤的糧食都沒有！沒想到女兒這一畝地頂得上兩三畝地了，更不必說每半月便可收穫一次！

今後自家應當是不用去買糧食了，程青山心中感慨，而且還能再往外賣些糧食。因為家裡沒有田地，程青山之前做木活掙的銀子和打獵些野物換的錢都用來買糧食了，加上程蕪之前身體不好，程瑾年紀又還小，開支大，家裡過的相當拮据。

賣糧食確實能比較輕鬆的掙到錢，但程青山並不想這麼做，經過這些天去賣炒栗子，他深深感受到了做生意的暴利。

雖然以前自己在家接些木活也算是做生意，但那些來錢太慢，耗費的時間又長，而且自己的木活只算是學了皮毛，做不出那些精美的傢具，也就賣不上價錢。但賣糖炒栗子的成本低，每日去縣城走街串巷，累是累了些，但收入確實不算低。

而且哪怕近幾天生意不算好，每日也能得二百來文錢，這已經是以前做木匠半個月的收入了。

程青山想著得拿這些米做成吃食去賣，只是不知做什麼好。

程青山的想法與程蕪不謀而合。

最開始程蕪想的也是直接賣糧食，但這畝田地一個月出產的量也不過一千四百斤，除開自家每月需要的二百斤米，能拿出去賣的也不過一千二百斤，一石是一百二十斤，這便是十石。按現在的物價，一月賣一次也只能掙十兩銀子。

若是不需要給空間升級，一月十兩在這個小鄉村裡自然是夠過的相當好了，但現在要給空間升級，十兩銀子有些不夠看，而且程蕪有感覺，隨著空間逐漸變大，耗費的銀兩隻會更多。

父女二人不約而同地思考著如何用大米做生意，程青山百思不得其解額，程蕪倒是想到可以做米粉，畢竟末世前，自己可是從小吃米粉吃到大的湘省人，但末世前自己也不過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哪裡會知道做米粉的法子，二人正皺著眉思考著，許婉牽著程瑾走了進來。

「哇！」程瑾還從未見過這麼多大米堆成的山，驚呼道。

「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著這麼不高興？」許婉一進屋看著裡面堆的滿滿當當的糧食心裡如何高興便不說了，一抬眼又看見自家相公和女兒都擺著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心裡的喜悅慢慢散去，關心的問道。

程青山正一時想不出做什麼吃食，正煩心著，見妻子關心自己，便答道：「我今日去縣城，便覺得城裡賣栗子的小販又多了，今日回來又剩了一些栗子沒有賣完，我想著得重新想個法子賣些新的吃食才好。」

「用什麼做？之前存的栗子已用的差不多了，現下除了這些米，一時倒拿不出來多餘的材料來做吃食了……」說著許婉也嘆了口氣，又道：「現在反正也想不起來什麼方子，我今日煮了面，不若吃過飯了再一同想。」許婉感覺自己腦子裡閃過什麼但沒有抓住。

程青山只能按耐住心裡的焦急，許婉端了三碗面出來，一人一碗，又另給程瑾備了碗米糊糊，給了只勺子讓他自己吃，程瑾還不大會自己吃飯，嘴巴一圈都沾上了糊糊。

「爹，娘，若是用米也可以做成面就好了！」程蕪一邊吃一邊感慨著。

許婉終於想起來了，自己年幼時，偶爾母親會做些與平日吃的面不同的面來吃，那種面白白的，還有些透明，母親叫它米粉。自己也見過母親做，只是後面母親一直生病。等到母親去世后，自己再也沒見過那種吃食，只是那種新鮮的面好像便是用大米來做的。當時年紀太小，沒太把這事放在心裡，現下女兒這麼一提，反倒讓自己想起這麼一茬事，倒也能把流程回憶的七七八八。

「我倒是想起來一樣用大米做的吃食，應當是叫米粉，煮熟了與我們現在吃的面倒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口感不同。」許婉又接著講起自己幼時母親帶著自己做米粉，不由得又流起了淚。

程青山伸起手拂去妻子眼角的淚水：「娘子，岳母在天上保佑著你，你看，以前日子那麼苦咱們還不是熬過來了，現在咱們家日子馬上要好起來了，岳母定會為你感到欣慰的。」

程蕪也從凳子上下來，兩步走到許婉身邊，抱住許婉的胳膊；「娘，外祖母肯定在天上看著我們，您別哭啦，哭花了就不好看啦，外祖母肯定不喜歡看著你哭。」

一邊的程瑾搞不懂發生了什麼，倒也學著程蕪說道：「不哭！不哭」

許婉收了眼淚，見相公孩子都關心著自己，只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好，我不哭了。」許婉微微抬起嘴角，眼底還是紅紅的。

「相公，做那個米粉好像還需要一個工具，我記得應當是要把那個粉做成圓條狀，只我實在是想不起來那個工具是何模樣了。」

「這有何難，左不過是砍一截竹子，往底下掏幾個洞！我明日就不去縣城了，去後山砍些竹子回來便給你做。」

「那我明日便開始試試，只是做米粉應當要費幾日功夫……」

「不妨事，明日幫你做好工具，之後我還是去縣城賣栗子去，待你成功了咱們再想買米粉的事。」

「好！」

「好哦，明天做米粉嘍！」程蕪歡呼道！

程蕪沒想到自己的外祖母竟然會做米粉，感到萬分驚喜，若是接下來幾天進行順利的話，之後便可以去縣城賣米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