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年時憶君情篤

第二章 流年時憶君情篤

?(貓撲中文)()一旁丫鬟服sè的姑娘聽得白衣少女此言,不由掩口吃驚。待看趙忻果真睜開眼來,憤憤地就是上去向他一腳:「好你個登徒子,居然敢欺騙我等!」說罷就急急地將蹲伏在地的白衣少女拉起,yù速速離去。

趙忻大急,他本閉眼,是不yù驚嚇到二女,便露出一副暈厥的樣子,好心將其送醫,至不濟移位至屋檐下也總比這橫躺於道要好。若是睜開眼,她們看自己清醒,不說要對方是否會去避男女之嫌,就算這般直愣愣地看著她們,怕是嚇也嚇跑了。但屋漏逢夜雨,想不到自己裝暈居然被人瞧了出來。

這下可是尷尬之極,怕是對方未必再去理會與他。此巷人煙本不多,若是再這般下去,也不知自己未來境況如何。

兩女果真站起,執手離去。漸行漸遠之際,聽得丫鬟服sè的姑娘開口道:「小娘子是如何認出他裝暈的?」

「昏睡之人,當是脈象平穩,起伏有序。但我把脈之際,他脈象忽強忽弱,波瀾不定,應是心緒不寧之人。若是心緒不寧,怎有昏迷之理?便是做些噩夢,面上或是皺眉,或是抽搐,應該有所顯現。但他的臉部至始至終毫無表情,只睫毛微微抖動,你說不是裝的,那是什麼?」

「這人忒的可惡了,居然敢如此戲耍我等!」丫鬟又一臉崇拜地看著白衣少女,「小娘子醫術如此高湛,我亦想學,可否相教與我?」

「嘻嘻,怕是真開始教你,你又嫌那些醫術煩絮、苦澀難懂。看了未至三天,便懶病發作,再也不去理會了!」

嬉笑間兩女已然走遠,眼看就要離開巷口。趙忻的心中愈發急躁,突然喉頭一陣涌動,使出全身力氣,「啊!」的一大聲就吼了出來。

這倒是將遠處二人一驚,丫鬟服sè的姑娘回首,見趙忻久未動彈,擔憂道:「我們行了這般遠,看他還未站起,怕是身體真的有所恙,小娘子不若上前查探一二,看看能否相救。」

白衣少女見此,微微頷首,兩人便再來到趙忻面前,但見他臉上雖無變化,眼瞼卻是眨動不停,隱隱有求助之意。俯下身來,按住對方手腕,細細把脈起來。

一旁丫鬟服sè的姑娘仔細端詳他,兩人面面相覷,趙忻這才看清她的模樣。只見對方雙髻如樹枝丫叉翹於頭頂,身著一襲淡粉丫鬟樣式襦衣,下拖月sè落地紗裙,嬌艷若滴的腮邊兩縷青絲隨風輕柔拂玉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那晶亮眼眸慧黠地轉動,面露驚奇道:「你怎麼只是眨眼,為何動都不動一下,是否口不能言?」見趙忻一副茫然的神sè,又道,「若你應了我,便眨一下,若是不應,則眨兩下就是!」趙忻聽此,果真眨了一下眼。

終於能正常交流了,對方一陣歡喜,頃刻間臉sè又變:「不對!剛才在巷口時,我聽你吼了聲,這才迴轉,你定是在欺騙我等,說!是也不是?」趙忻聽此,面sè露苦,身體本如萬絲纏身無法動彈,但剛才她們離去時,自己是真的急了,這才不知哪來的力道衝破層層束縛喊出這一聲,想不到之後又是喉若啞口,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也不管對方信不信,眨了兩眼。

粉衣姑娘一見,滿臉不信,不再理會他,俯身察看自家小娘子動靜。這時,長裙不經意間一擺,裙角落在了趙忻頭上,頓時將裙內纖細若骨的小腿看的清清楚楚。那姑娘見趙忻眼眶睜的滾圓,方才察覺,立即杏眼圓瞪:「登徒子,你作甚!」說罷作勢yù踢。

白衣少女見狀,急忙拉住對方:「要救人是你,現在傷人的也是你。這不過是你自己的無心之舉,怎能怪罪到他的頭上?莫將他踢壞了!」

「他若是正人君子,怎麼不閉眼?這般占女兒家的便宜,不是登徒子又是什麼!」抬腿間,狠狠向他踢了一腳。

白衣少女笑道:「你不過是一娃娃,別說他未看清楚,就是看見了什麼也是沒甚的。」

趙忻身上暗疼,心中疾呼:「這之間不過發生片刻,一時我怎麼可能想那麼多,如何來得及閉眼?再說,我只是看到了小腿間的褻褲,其餘的什麼都沒看見,這就要受著無妄之災,真是倒霉!」

粉衣姑娘又道,「小娘子,他到底如何了。這人忒的令人討厭,若是治不好,我們這就走吧?」

又聽對方道:「嘴角不歪,心脈平穩不亂,非是中風。但這般倒地不起,閉口不言,隻眼目可動,那應是癔病了。如此的話……」沉思片刻,附耳與身邊丫鬟私語片刻,道罷,兩人頓時嬉笑間打鬧成一團。

只聽那丫鬟笑的直不起身:「小娘子你為何不做?非得我來?」

「再過不久,我便要及笄,怎能不行男女之防。你年齡尚小,額,不用多加顧忌。」白衣少女笑鬧道,「你不是早想去東市看雜耍么,若你依我所言,那……」說罷掩口不語。

丫鬟眼睛一亮:「哎呀!你壞死了,整天這般饞著我。」說罷便俯下身軀,面帶猶sè地看向地上少年。

趙忻本聽的雲里霧裡,只見她們在談論什麼『男女之防』、『不用顧忌』心下不解。見對方又俯下身來,心頭一陣激動!難不成……難不成要人工呼吸!看著那丫鬟年紀雖比自己小上一些,但嬌若yù滴的櫻桃小嘴不點而赤,膚sè白凈細膩,端的是一副美人胚子的模樣,心中更是有所期冀。

接來下一幕卻將他心頭火熱澆滅,只見對方伸出指尖輕輕捏住對方的腰間軟肉,左右地打著圈:「疼嗎?」他只覺對方力道甚小,如蜻蜓點水般,波瀾不驚,倒似有些呵癢,隨即眨了兩下眼。那丫頭手上加重力道,挪揄道:「這般還不疼?」頓時軟肉間如蜜蟄一般,疼痛難當,他只得狠狠眨了一下,對方卻是回頭與白衣少女嬉笑,裝著沒看見:「小娘子,他似乎還是不疼。是否我的力道太輕了?」

白衣少女見他眼睛連眨,顯是疼痛難耐,不忍道:「行了,香櫞,只是讓你試試此法可不可行,別玩過火了。」

那叫香櫞的粉衣少女卻沒有停手的意思,露出一臉壞笑:「公子忍耐異於常人,這般都不感到疼。若是我,早就疼的滿地打滾了!」說罷銀牙一咬,絲絲青脈在白嫩的手腕上隱現,倒似使出了吃nǎi的力氣,不依不饒地拿捏著趙忻腰間軟肉,「公子長的如此強健,這般定還是不疼的!」

話音剛落,趙忻腦中頓如雷霆炸開,巨大的疼痛像厲嘯的狂浪洶湧而至。腰間猶如烈火灼燒,萬蟻嚙骨。斗大的汗水從額頭一一沁出,摔落在地。眼中哀求地看著對方,見她還未有一絲放手的意思,不禁怒火高漲,腦中氣的七竅生煙,直直地坐起身來,擺脫拿捏。在兩女的驚呼聲中,伸手就向對方胸口狠狠一推:「疼!」

手中卻是傳來一陣柔軟,感覺摸到了一對玉芽。抬眼看時,香櫞卻是被自己推至白衣少女懷中,倒在一旁。兩人驚愕地愣了會,她這才有所反應,『哇哇』地倒在白衣少女懷中大哭起來!

「我能動了!」站起身來,趙忻看著自己身著古衣,言行舉止秉持如古人般,感覺好大一陣不適應,「這就要告別過去,在古代生活一輩子嗎?」心頭皆是迷茫。

看著倒地的兩人,香櫞依舊在抹淚不止,心頭一陣歉意,自己現在能動,皆拜此二女所賜,若是到了人情淡漠現代,見人倒地,肯打個電話報jǐng的又有幾人?肯留下相助的又有多少?要是路過一夥惡人,別說身上財物,便是連這身衣服也得讓人扒了去,最後**裸地像件垃圾般躺在這兒,直至死去。她雖對自己又踢又捏,但畢竟是她也是好心施救,自己怎能恚怒與她?

趙忻有些訕訕,見對方已停止哭泣,上前將二女扶起,躬身就是一個大禮:「多謝二位救命之恩。」白衣少女屈身還禮,見自家侍女還是一副殺人的目光緊盯著對方,不由拉了拉對方小手,耳語道:「好了,好了,不過是兒戲一般。他也無甚惡意,你如此待他,怕是將他腰間青sè淤跡都捏出來了,人家下意識的反應而已。」說罷看了看趙忻,又低語道,「再說我們年歲相仿,都不過是孩子而已,就算身體要害處有所碰觸,那也是當不得真的。至不濟,我以後將你許給他就是了!」說罷臉上的白紗便抖個不停,抱著那片粉紅霓裳,掩嘴輕笑起來。

「誰,誰還是孩子了,我都十二了!再說,便是嫁我也不會許給這個登徒子。以後小娘子許給誰,我便給誰做通房丫頭去!」粉衣少女氣苦道,說罷看向趙忻,眼中恨意毫不避諱,「真恨不得將他殺了!」

趙忻手足無措,只得賠禮道:「剛才真是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如果心中還是有氣,我站在這裡不動,任你揉捏出氣就是。」說罷果真伸出手去,眼中緊閉,一副任君魚肉的模樣。貓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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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公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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