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傷口撒鹽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阿諛奉承。(嘿嘿,就是不讓你們猜到)
司馬亮身邊圍著不少的人,大多是生意夥伴正趁這段時間好溜須拍馬,把這位爺太伺候舒服了。
司馬亮聽著毫無營養的馬屁,瞅著沉悶的梁國棟,有些飄飄然。等解石從新開始,他喚人去叫小蝶。
眾人再次望向高台時,心態很輕鬆,名花已有主,剩下的就只是熱鬧。
工作人員甚至已經開始清點上午解出的翡翠了,有個機靈的還詢問了司馬亮的住址,好將翡翠安全送到。司馬亮為此賞給了他二百塊錢小費。
當身姿卓越的小蝶,酸溜溜走來時,梁國棟的目光瞬間被吸了過去。
林無敵沒話找話,轉移他的注意力:「昨天馬刺那場球打得可真不錯。」
梁國棟笑笑,沒有說話。他早就接受了現實,只是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難免留戀。
司馬亮刻意的緊握著小蝶的手,狀態親昵。
又一番解石結束,如眾人所料,沒有開出高品質玻璃種。
司馬亮已經開始安排慶功宴了,他在麗江的俏江南已經預定了三桌。
最後一撥攤位,已經湊不齊二十四個,稀稀拉拉的散落在舞台上。那些興奮的一天的人們,已經有一些提前退場了。
主持人都已經口乾舌燥,簡單兩句便宣布解石開始。
沒有驚呼聲,沒有喝彩聲,什麼也沒有。只回蕩著解石機倦怠的「嗤嗤」聲響。
古爺又慢騰騰的溜達了回來。
白關舞柔聲道:「乾爹,我們回去吧!」
「等會吧,八十八拜都過去了,就剩這一哆嗦了!」
林無敵被這俏皮話逗笑了:「小舞,再等等吧!」
地方不再緊張,梁國棟乾脆命人搬來了幾把椅子,眾人都大模大樣的靠在椅子上,觀看著這落幕的過程。
兩撥賭石過去,最好的一塊是劣質玻璃種,當最後一撥毛料時,累了的漢子們動作都變得慢吞吞的。
林無敵半開玩笑道:「沒準開出極品來呢!」
「還真沒準!」古爺竟然第一個附和道。
「當年我去倒賣水果,等到了才發現賣價竟然比我收購的價格還要低,我上愁啊,賣就賠錢,不賣東西就壞了。後來我壓了一天沒捨得賣,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著啊?」
「古爺您就別賣關子了!」
「第二天價更低了!」
眾人絕倒,誰也猜不到古爺這話什麼意思。
「第三天,東西壞了一半,價格突然翻了好幾倍,我沒賠沒賺。」
像是為了響應這個故事,某個解石機前突然傳出吼聲:「極品玻璃種!」
這人感冒了,聲音略微沙啞,但很明顯沒有影響到消息的傳播速度,人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快速圍了過來。
「艹!」
「我靠,真的是極品!」
「我去……」
好像只有臟口才能表達此刻的震撼,所有的人都滿嘴髒話。那個跳著腳罵的最歡的小個子,就是毛料的擁有者,一百零七號攤主。
能夠解出翡翠就已經跌破了他的想象力,更何況是極品玻璃種,而且還捎帶腳賺去了解出來的所有翡翠。
也就意味著,他將獲得這塊極品,外加六塊高檔玻璃種,十多塊冰種和數十塊糯化種。
這只是一個沒有資歷的小老闆,他甚至從沒有報過任何希望,拿錢舉辦大賭石時心不甘情不願的,最後硬是少給了一萬塊錢,毛料也是隨意拿了三塊,還端詳了半天生怕拿出含有翡翠的,他就差去河邊撿三塊石頭濫竽充數了。
沒天理啊,幸運女神那個白富美眷戀這窮小子,給他玩了回大的。小個子抖啊抖啊的,就像癲癇發作似的。
司馬亮的表情亮了,笑容還未散去便換上了驚訝,當驚訝侵略了半張臉,失望扮演最後的黃雀又悄然躍到臉上。
他整張臉就像被小孩子臟手摸過的白色牆壁,不協調。
小蝶有些同情,在一旁對司馬亮低低解勸,就像在安慰熟悉的朋友。
那些剛才巴結的傢伙,話鋒轉回,也開始一齊安慰司馬亮。可是這安慰就像澆在澆在火焰上的燃油,讓司馬亮白色眼球內充斥滿紅色血絲。
他看向那小個子的眼神恨恨的,就像盯著獵物的雄獅。
小個子還沉浸在突然砸下的幸福中,哪會顧及那些。被一個堪稱龐然大物的家庭盯上,他以後的生活怕是只能用忐忑來形容了。
林無敵因為一塊玻璃種而被追打,差點被關進精局,照這推算,小個子的結局會很慘。
在此劇透,小個子熬過了一段慘痛的生活,成為了以後名震東南亞的賭石大亨,他的名字讓人顫抖——芝麻芋頭。
(我是自己小說第一個龍套,汗……)
那些工作人員已經全都圍繞在了他身旁,恭喜聲、祝詞是那麼熟悉,幾分鐘前還對某人說過。
古爺笑著搖頭,梁國棟則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他算然沒有贏,但是對手看到對手也輸了,這就足夠高興了。
看吧,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林無敵則是頗有些哭笑不得,這情節也太狗血了,完全不科學啊。
白關舞笑著挽著他的手臂:「你不覺的這樣的結果最好了嗎?」
「好不好不好說,反正姓司馬的不會追著我不放了。」
「哼,他會遭到報應的。」
女孩子氣嘟嘟的表情很可愛。
「走吧!」古爺看到了最想看的,不想在這裡在多做停留。
梁國棟幸災樂禍的想多看會,又不好違逆古爺,表情有些糾結。
林無敵嘴角上邪:「小舞你賠古爺先回去吧,我和梁哥還有些事。」
古爺和白關舞遠去后,梁國棟感激的看著林無敵:「謝了,兄弟。」
「沒事,你就不想在他傷口上撒點鹽?」
梁國棟好奇道:「怎麼撒鹽?」
林無敵壞壞的笑:「很簡單,把這事宣揚出去,讓越多人知道越好。」
梁國棟有些無語:「就這麼簡單。」
「對啊,就這麼簡單,我相信他每次聽到別人說這事,他都會恨上半天!」
林無敵的原則是:我不欺負人,欺負我也不行。
司馬亮用小兒科的把戲整他,他也同樣用略幼稚的手段還回去。
林無敵突然撲哧笑道:「最好給那獲勝的人開個慶祝會,再給司馬亮發張請帖。」
「你太損了,不過對我胃口!乾脆我把事做絕一些!」
梁國棟做事雷厲風行,打電話快速喚來了能折騰的高個阿大,如此這般這般將事情交代了一遍。
阿大這廝好像一直嚮往著結婚,很快的時間又搞出了老一套,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慶祝勝利者。
司馬亮臉色鐵青,走路時被猛然的鞭炮響動,驚得險些跌倒。他自然能猜到這一切都是梁國棟搞出來的,嘲笑自己這個失敗者。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一家門面內,數十記者擠在小屋子中,梁國棟挨個發著紅包。
那些記者當即表態,一定把今天的事情大肆宣揚,並著重介紹司馬亮這個觸到幸福門口又在最後關頭被人踹下萬丈深淵的失敗者。
林無敵連標題都想好了,就叫做。
若是有人以他和梁國棟為主角做報道,就該叫。
晚上,林無敵和梁國棟出席了慶祝會,不出所料司馬亮真的沒有來,芝麻芋頭那小子端著酒杯打圈,半圈就鑽到桌子底下去了,抱著別人的大腿就狂親,又哭又笑的。
早上本地報紙誇張的用了整夜篇幅報道了此事,網路上也出現了各種版本,下面跟帖成千上萬。
——敬香,悲劇的兄弟,走好。
——曾經擁有勝過一切。
——樓上腦殘啊,這是賭石又不是愛情。幾千萬就這麼沒了,擱誰不難受。
——頂樓上,咱這種窮**絲,就不做過多評論了,還是洗洗睡吧。
賭石大會結束,眾人馬上就要返回了。梁國棟熱情挽留,古爺才答應在這裡再停留兩天。
林無敵原準備用這兩天時間好好陪著白關舞逛逛,最後把關係再進一步。可是梁國棟卻非得拉著他,帶他去看點好東西。
林無敵為難的看著白關舞:「這,不太好吧!」
他想著梁國棟一定又帶他去spa或者按摩,不知這次是學生妹還是嬌俏護士女郎。
白關舞看向梁國棟的眼神不善,嚇的梁國棟忙擺手:「別想歪了,很健康的好東西,關舞要是不放心可以和我們一起去。」
「哼,我才不和你們一起去呢!」白關舞詳裝生氣的跺腳道。
林無敵略野蠻的將她拉了過來:「乖,一起去吧。」
白關舞沒再說話,臉色有些嬌羞。
梁國棟笑著打趣:「等你們什麼時候結婚,我絕對給個大紅包。」
「好啊,可不許在裡面包張報紙。」
梁國棟又打趣了幾句,車子已經在外面等候。林無敵看著倒退的風景,有些出神:「好久沒回獅城了,我有點想念蘇媚和沈姐了。」
「呵呵,快了,很快就回家了。」白關舞說話腔調酸溜溜的,蘇媚和林無敵結識要比她還要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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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沒寫,今天補上了,不許說我說話不算數。
明天依舊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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