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裴言成了老男人?
越想,言五的內心越發堅定,明明可以多安排人手保護沈凝雪,並不需要公然對余家下手,畢竟余家明面上跟他們還是合作關係,可以幫他們吸引一部分火力,打斷對手對他們的勘察。
可如今就為了不讓沈凝雪受到傷害,將多年的布局全部打散,公然針對余家,無疑就是多了個對手,這余家真要發起瘋來,也是能耗他們一些時間的。
為了一個女人,犧牲了自己的利益,甚至這個女人還一無所知,尤其她之前對少主的惡劣態度,還多次打傷少主,折讓他們所有跟著少主過來的人,從心眼裡看不上她。
言五心裡有些憤恨,手心不自覺收緊,青筋凸起,他真的覺得不值。
在他糾結到底要不要再次開口時,裴言那淡漠的聲音搶先傳來,「言五,我只再說最後一遍,我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若是你們學不會尊重我的人,那也沒有待著的必要了。」
聞言,言五顫抖了一下,從後視鏡看向裴言,只見男人撇著頭面無表情地看向窗外,臉上毫無波動,可只一眼,言五便覺得渾身冒著冷汗,下意識地說了句是。
他了解少主的脾氣,如今少主是真動怒了,如果不是他跟他這麼多年出生入死,怕是早就不止警告這麼簡單了吧。
言五揮了揮腦子中的想法,在心裡嘆息了一聲,只覺得男人都要有這一遭,英雄也難過美人關啊。
裴言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后又失神地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了一些開心的事。
收回視線后,就準備垂眸也休息一會。
可眼神剛放下,就見沈凝雪此刻眼睛瞪著老大,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就這麼一直看著他。
裴言一時間有些緊張,不知道剛剛的話被對方聽進去了多少,張著唇想要解釋,還沒等他想好對策,就感覺一陣壓力從他的領帶傳到了脖子,將他的頭顱帶了下來。
沈凝雪眼睛冒著火花,紅唇張了張,聲音里還有些慍怒,「你這個大騙子,我閉眼后就不說好話安慰我了,我看你看了好久了,你到現在才發現我醒了,我不要跟你這個騙子待在一起,我要離開這裡。」
說著,就掙扎著起身,小手放到門把上就想開車門,被裴言眼疾手快地給按在了懷裡,連聲安撫,「雪雪,是我的錯,我怕吵到你。馬上就到家了,再睡一會好不好?」
「不好。」沈凝雪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撅著個嘴,喋喋不休地說道:「你不愛我了,一直在敷衍我,就那麼喜歡跟那個男人說話嗎?你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這個男人了,還是你其實是個喜歡男……」
說到最後,女人捂著嘴巴,彷彿自己發現了真相一樣,一臉悲痛欲絕,覺得自己被愚弄了。
而對面的裴言則滿頭黑線,只想著讓女人閉嘴,抬頭跟言五對上視線,在對方眼裡看到調笑后,臉色黑得更加可怕,自動升起了擋板,阻隔了對面看八卦的眼神。
擋板剛一升起,裴言立刻將手插進沈凝雪的頭髮間,薄唇附上了女人小巧的紅唇,反覆碾壓著,激動又熱情,來回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半響后,還是小女人實在受不住了,小手不停地拍打著裴言,才讓如狼似虎的男人鬆了口。
緊接著,沈凝雪小臉羞得通紅,連忙躲在男人的懷裡,不敢起身。
裴言勾著唇角,湊近女人的耳邊,低沉地說道:「寶寶,現在還覺得我喜歡男人嗎?我喜歡誰,你難道不清楚嗎?小壞蛋,以後少看點電視劇。」
說完后,男人還在女人耳邊吹了口氣,聲音里滿是戲謔。
「啊,不要。」沈凝雪推搡著裴言進一步的舉動,嬌羞地從男人懷裡爬了出來,蜷縮在另一邊的角落裡,跟男人離得遠遠的,一副害怕的樣子。
嘴巴還一張一合的,似乎是在碎碎念,「不要過來,大壞蛋,變態,就知道欺負未成年小孩,老男人也好意思下得去手,我要打電話報警抓你。」
裴言湊近一聽,才聽出沈凝雪說的話,頓時臉色黑得不能再黑,他真的感覺今晚要被這個小惡魔給搞死了,以後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喝酒。
裴言抓住女人的腳踝就是一個拖拽,直接把對方拉進自己的懷裡,在沈凝雪的背上拍了幾下,直把女人疼得嗷嗷叫。
說到底男人還是心軟了,輕輕拍了兩下就揉著剛剛被打的地方,可又怕女人再出什麼幺蛾子,只能在她耳邊惡狠狠地威脅道:「雪雪,要是再不聽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不想被打就老實一點。」
「啊,不要不要,雪雪會乖乖的。」沈凝雪聽后立刻聽話地躺在男人腿上,緊閉著雙眼,就怕被懲罰,可嘴裡還在小聲念叨,「壞叔叔,千萬不要抓我。」
裴言聽后,只覺得一口老血要吐出來了,深呼吸了一口氣,安慰自己幹嘛跟個酒鬼計較,不過以後沈凝雪要是再想喝酒,那估計就是難了。
很快,幾人就到達了目的地,這時的沈凝雪也已經睡得正香了。
裴言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夜色,將女人抱下車,就從暗道走了進去。
一路上,看到的人,無不瞪大雙眼,眼神中都有些好奇。
什麼樣的女人,能讓少主親自抱回來,甚至還因為一個電話,連會也不開了,直接跑了出去,只留下一眾人,在風中凌亂,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裴言本來也沒打算避著沈凝雪,只要女人問了,他會把自己的一切勢力都告知給對方,如今不主動說清楚,也是為了保護她,不想讓她陷入太深。
畢竟他的事情從不是這麼簡單,知道的越少,她也就越安全。
裴言腳步穩重,即使走了很長一段路,依舊呼吸平穩,將沈凝雪帶到了他還在開會的辦公室里,只見原本的一群人,還如原來在桌子前坐成了一排,甚至連姿勢都沒有變化。
在男人進來時,所有人都望向了他懷裡的女人,想要一探究竟。
裴言沒去管他們的目光,將女人帶進了里側的休息室,輕手輕腳為女人脫了鞋襪,就把她安放在床上,低頭在女人額頭上輕輕一吻,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