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糟心的秘密
「算她命好,走了。」
三人縱身一躍離開了,等三人出去,盧太尉到了。
見女兒木木樗樗站在門口,雙眼失去了焦點一般看向屋頂,他感覺奇怪。
「你看什麼呢?」
「三個仙女,飛來飛去。」
「你,」盧太尉伸手試了試盧芸體溫,感覺正常,但盧芸的一切行為蹊蹺又古怪,「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感覺身體怎麼樣?」
實際上,盧太尉早感覺女兒不對勁了。
但卻不知究竟盧芸這是怎麼了,「你休息休息,一孕傻三年,和你娘親當年一樣。」
三人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花想容憤憤不平,「要我說剛剛就應該殺了她,讓他斷子絕孫。」
「何苦?」
若若低著頭往前走,步調有點凌亂,花想容越想越氣,「我真是恨不得殺了喻川穹。」
「他失憶了,未必就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我準備放過她。」
「放過她?」花想容冷笑,「你可真是心慈手軟,自古來放過敵人就是安全隱患,將來她算計你的時候未必就會放過你,」說到這裡,花想容回頭,死死地盯著後面,握著拳頭,「趕明兒我遇到她我就殺了她,要她一屍兩命。」
花想容固然改邪歸正,但嫉惡如仇、怙惡不悛的性格卻是一點沒改變。
眾人都離開了。
天暗了下來。
喻川穹並未回家,而是在附近繼續招兵買馬。
今日士兵里有個人始終盯著他看,這讓他感覺奇怪,夜幕降臨,喻川穹單獨召見了此人。
「你我之前認識?」
那人不發一言,但眼神卻為之動容。
從這眼神喻川穹也看出了所以然,「想必是舊相識了,那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居然連我都不記得了嗎?」
在帝京,他們之間有那麼多的誤會,有那麼多的糾纏,如今喻川穹居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喻川穹知曉此人不方便在大庭廣眾之下和自己聊天,他揮揮手,「你們退下。」
溪見送了吃的進來,「殿下,吃東西了,看這是什麼?這是末將給您準備的……」
話還沒說完,溪見就看到了站在中軍帳內的天子。
此刻,他吃驚不已,握著托盤的手劇烈的顫抖起來,緊跟著,他急忙下跪,「想不到在這裡能遇到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溪見,他這是……」
今上只感覺蹊蹺。
溪見長嘆一聲,不著急回答,他三兩步靠近喻川穹,看看左近沒什麼偷聽的人,這才壓低了聲音,「殿下,此人是當今天子,他是您父親,那時帝京騷亂,喻川瀛的亂黨狙殺到了皇宮,將皇宮四面八方都包圍了,天子不翼而飛,我們立即去調查,知曉皇上進入了秘密通道還以為天子逃離,但大家各種尋找就是沒尋到他,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皇上,更想不到皇上還好好的。」
「朕遇到了奎木狼,朕……」
今上嘆息一聲,「朕和奎木狼已握手言和,我們冰釋前嫌了。」
聽到這裡,溪見鼓掌,「真是大快人心。」
喻川穹盯著面前的男人看,似乎在他五官上尋找和自己相似的地方,很快喻川穹發現兩人的劍眉星如如出一轍,對方健朗、儒雅,侃侃而談,一點怯懦。
「你果真是我父皇?那麼我是……」
「你是將來的繼承者,喻川穹。」
皇上準備靠近。
但就在此刻,外面彙報說盧太尉到了,溪見指了指旁邊的柱子,「請陛下先躲一下,盧太尉到了。」
須臾,盧太尉從外面走了進來,兩人面面相覷,喻川穹道:「岳父,半夜三更您來這裡做什麼呢?」
「今日,你忙碌不堪,我來看看你,順道兒送一點調理身體的湯藥給你。」
「也好。」喻川穹卻不著急喝葯,今上看到這裡,似乎明白了一切,正因為這葯才導致喻川穹成了如今這模樣,而關於喻川穹發生的一切,今上也不得而知。
那盧太尉放下藥后就離開了。
此刻,今上出現,見喻川穹在看藥水,他三步並作兩步靠近,才聞了聞一下就知曉這葯是有問題的。
「鬼罌。」
最近,今上也了解了不少關於鬼罌的秘密。
那日到神廟去繳費,今上也參加了,甚至一整個事的布局和脈絡都是今上安排的,那日他看到了金丹,查驗過記住了那香馥馥的氣味,此刻經過比照,發現這不就是鬼罌嗎?
「這是毒?」
喻川穹不得而知。
但前段時間他們送了那葯給他,那以後喻川穹逐漸明白,那些葯是不敢貿然去吃的,今上不知如何解釋,緩慢道:「這興許不是毒,但吃了這葯人會迷糊,會失去心智,將來你需要用這鬼罌來維持生命,久而久之就成了傀儡人。」
「溪見,」喻川穹示意溪見將葯潑在旁邊的植物里,那植物吸收了葯以後,眼色澤都明了不少,溪見不敢怠慢,唯恐某人會去而復返,抓了空碗出門去,「我交差去,你們聊。」
等溪見離開,今上才長嘆一聲,「我是你父親。」
「何以見得?」
今上看旁邊有空碗和水,過去滴血認親,當年因為自己偏狹自私,鬧出了不少事,如今一切都過去了,今上深深地認識了自己的錯誤,明白造成目前這一切局面的都是自己,真是悔之無及。
當初倘若不要有婦人之仁,直接處決了喻明樓哪裡會有這事?
當初,長孫懷英曾不止一次的建議過他,讓他殺了盧太尉,但今上呢?剛愎自用,認為長孫懷英沒容人的雅量,倒置之不理,如今好了,就連盧太尉這不起眼的小角色在拉攏了喻川穹之後也有了這麼厲害的作為。
甚至,盧太尉會用嫁衣神功改變歷史,創造全新的未來。
他滴血后,後退。
喻川穹靠近,弄破了手指頭,血滴答在了裡頭,很快,那兩滴血就凝聚在了一起,看到這裡,喻川穹恍然大悟。
「他們叫我世子,實際上我是太子?而那太子卻是個冒牌貨?」
「此事說來話長,朕只能長話短說,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