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用巴掌解決事情
潔白的雪覆蓋了整個京城,而城門口跪著一介穿著粗布的婦孺,她的面前放著一個金碗,正因這個御賜的金碗,她討不到一文錢。
這幾天的飢餓她都忍下來了,身上落了不少雪花,凍的她瑟瑟發抖,她看著這讓她屈辱一生的地方,忍不住掉下來幾顆淚珠。
「老天爺,就讓我這樣死掉吧,我知道錯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再這樣了。」
王銀釧從小過的錦衣玉食,哪受過這種苦,若不是薛平貴回來做了皇帝,他們一家也不會這麼慘。
越來越多的雪覆蓋在她的身上,王銀釧終是忍不住閉上了雙眸,沒了氣息。
一道光照在了被雪埋沒的王銀釧身上。
身上傳來的是極暖的溫度,手在做噩夢時抓住了柔軟的被褥,嚇的王銀釧睜開了雙眸。
看著這熟悉的床縵,她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相府不是已經被抄家了嗎?她怎麼會躺在自己的床上。
「我是死了嗎?在做夢?」
王銀釧看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感覺不真實的去撫摸著,最後摸上了自己稚嫩的臉蛋。
這不是10幾歲時才有的觸感嗎?
就在她疑惑時,貼身丫鬟小蘭端來了洗臉水。
「二小姐,起來用早膳了,老爺夫人已經在大廳等著了。」
王銀釧還沒消化完這周圍發生的一切,就已經被丫鬟小蘭一陣搗鼓,梳妝打扮完了。
來到了大廳,她看見了自己的三妹王寶釧,她才慢慢開始理解,自己好像是復活了,還重生到了王寶釧遇見薛平貴之前。
吃著飯,感覺味如嚼蠟,王銀釧心底放心不下自己的妹妹。
雖說王寶釧愛上乞丐薛平貴害他們一家發生那樣的變故,可是她也為自己求情過,薄情寡義的人,是薛平貴,不關自己這個妹妹的事。
等消化完后,王銀釧還是那種嬌蠻二小姐,什麼狗屁洗心革面,喂狗去吧,她現在要做的還是,阻止薛平貴來禍害王寶釧。
現在唯一一件事情就是,阻止魏虎的弟弟魏豹對寶釧圖謀不軌,當初要不是他起了色心,假扮山賊劫走了王寶釧,也不至於導致薛平貴跟寶釧相遇。
用完晚膳后,我將一封信交給丈夫魏虎,「相公,我有一事要與你說。」
「這是一封密函,需要人送,你與魏豹身手這麼好,你們兩個一起去,一定要把信平安送到……」我靠在他的耳邊告訴他了地址,實際上那是一個假地址。
就算是騎著千里馬,來回的路程也要四五天。
魏豹把這事答應了下來,成功的解決掉了一件麻煩事。
去寺廟上香這件事情是不可能推脫的,但是沒有了魏豹假扮山賊,王寶釧就遇不上薛平貴了。
去寺廟的一路上,王銀釧一直都盯著王寶釧,生怕她出事,又會遇見薛平貴。
「二姐,你幹嘛這麼盯著我?是我的臉上有東西嗎?」王寶釧詫異的拿出鏡子照了照。
王銀釧一臉笑道,「姐姐是覺得妹妹的妝容甚是美,所以忍不住多看了會兒。」
上完香后,王寶釧睡著了,她也守在她的旁邊,看著她做夢額頭冒汗,王銀釧掏出絲帕給她擦拭。
「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不操心你啊!」若不是她的親妹,她才懶得管呢,愛嫁給乞丐啥都隨便。
可是她們含著金鑰匙出生,一直錦衣玉食的,天鵝怎麼能配蛤蟆呢。
王寶釧睫毛微顫,睜開雙眸時,看見的是眼前一臉和藹可親的二姐,可把她嚇了一跳。
平日里,她跟嬌蠻的二姐最不對付了。
「做夢了?」王銀釧拿著蒲扇給她扇風。
「嗯。」王寶釧點點頭,在夢裡,她好像感覺到有人給自己擦汗,難道是二姐?
她有些詫異的看著她,什麼時候開始,二姐對她這麼粘膩的好了?
然後她們坐上轎子離開了,在下山的半道,遇見了幾個攔路的土匪。
王銀釧暗罵一句該死,剛送走武功最好的魏虎魏豹,就遇見了土匪。
「轎子裡面的小娘子們出來吧,讓爺來看看哪個最好啊!」
口出狂言,但是她們都不敢出去。
她們都是一些不會武功的女流之輩,出去只會添亂不能幫到什麼忙的。
就在這時,打鬥聲傳來,王家三千金紛紛掀開車縵查看,就看見一個俊逸瀟洒的背影,以一敵十,把土匪都打趴下了。
王銀釧認出來是薛平貴,然後轉頭看向王寶釧,就好像沒見過男人一樣,看見薛平貴都要流口水了。
王銀釧心裡暗罵王寶釧,真不讓人省心。
以前是自己太疼愛她,捨不得打她,現在她恨不得什麼事情都用巴掌解決。
今天是薛平貴救了他們,王銀釧也不太好說什麼,總不能直接上去就框框給人家兩巴掌,這樣顯的有些忘恩負義。
她作為相府二千金,怎麼可能做出這麼有失禮德的事情,自然是要借刀殺人。
還沒想好計策,王寶釧就先下了轎子,一臉花痴的模樣走向薛平貴。
王銀釧扶額,簡直是醉了,這兩個人該相遇還是會相遇,阻止不了,只能讓王寶釧清醒才是真的。
王寶釧看的痴迷,一時沒看路,踩中了石頭,腳不自覺的一扭,身子控制不住的往前倒去。
薛平貴穩穩地抱住了她,最要命的是,他抱住她時,拉扯的極大撞力,導致薛平貴的手不小心拔開了王寶釧的衣襟,此時香肩外露。
在這個朝代,發生了這種事情,吃虧的自然是女子。
王銀釧看到機會來了,她跑下轎子,把王寶釧一把拉了回來,把她護在身後,大姐王金釧也上來,為三妹摟了摟衣服。.
王銀釧看準機會,往薛平貴的臉上扇過去了兩巴掌。「大膽Yin賊,你敢如此對待我三妹。」
薛平貴低下頭作揖,「這位姑娘,我不是有心的,請莫怪平貴。」
王寶釧在身後也著急的為他解釋,「對呀二姐,他不是故意的,是我剛才不小心要摔倒了,是他接住了我。」
這種能欺辱薛平貴的好機會,她怎麼可能放過,但是又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為的就是讓王寶釧要信任她多一點。
之前是她太衝動做事,王寶釧的心自然也不向著她。
「哼,今天就放過你,走。」她拉著王寶釧回了轎子。
王銀釧惡狠狠的看著薛平貴,來日方長,總會有機會把滿門抄斬的痛苦,加倍還在薛平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