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威脅
「柳惜音,今天我算是免費給你上一課,你以後會感謝我的。」
柳惜音仰起頭把眼淚倒回去,再看向薄景涼時,眼睛里多了幾分堅定和決絕。
是啊,在這個節目組裡她得討好所有人,任何人都比她高一頭,手裡的資源經常被搶,這一切不都是因為她沒有一個足夠的後台嗎?
如果,她成為了霍靈那樣的,誰還敢欺壓她?誰還敢隨意的搶她的東西?
到時候,不管是顧夜白,還是霍靈,她都不再懼怕他們。
身上輕薄的睡衣緩緩掉落在地上,柳惜音爬上了薄景涼的床,瑟縮著胳膊把手伸向薄景涼的衣領。
正在這時,安靜的躺在床上的薄景涼,一下子睜開了那雙寒潭一般的眼睛,嚇得柳惜音一屁股坐在床上,大聲尖叫出聲。
「怎麼了?」
顧夜白一下子站起身,然後就看見薄景涼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時,腦子裡反覆循環著兩個大字,「完了。」
柳惜音回過神來,連忙從地上把衣服撿起來,胡亂的穿上。
兩人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薄景涼,就像是等著審判者審判的罪犯一般,大氣都不敢出。
薄景涼並沒有把眼神分給他們,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兩人不敢再多待,連滾帶爬的朝門口跑去。
剛打開門,正對上門外準備敲門的霍靈。
霍靈皺著眉頭看向顧夜白,然後再把眼神緩緩移到衣衫不整的柳惜音身上。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顧夜白見此推了柳惜音一把,悲憤的朝霍靈道:「沒想到薄景涼竟然是這樣的人,趁著醉酒竟然想占惜音便宜,要不是我來得及時,恐怕現在已經發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柳惜音楞了一下,舉起手掩面痛哭。那哭聲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這話霍靈根本就不信,看了一眼兩人,匆忙朝門裡跑去,順帶關上了門。
顧夜白和柳惜音站在門口,咬牙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
「你剛剛乾嘛那麼說,要是……」
「閉嘴。」顧夜白看了一眼房門,壓低聲音道:「我要是不那麼說,那我們怎麼解釋這麼晚了出現在薄景涼的房間里?」
「可是,他剛剛已經醒了,也看見我們了。」
「那又怎麼樣?他有什麼證據?」顧夜白眼底閃過一絲瘋狂,「只要我們咬死了說是他想要強迫你就行了。」
說著,看了眼柳惜音道:「只要他拿不出證據,到時候為了息事寧人,好處肯定少不了你的。」
柳惜音轉念一想,也是,她最初想要爬上薄景涼的床,不也是想要資源嗎?而現在既不用付出自己的身體,還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個買賣忒划算了。
不過,她還是得給自己留一手,顧夜白這個人太狠毒了,和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這邊,霍靈衝進房間,就看見薄景涼獃獃的坐在床上,看見她進來,沖她露出一個信任依賴的笑容。
看樣子,薄少爺的酒還沒醒呢。
不過,這麼聽話,這麼乖的薄少爺怎麼可能幹出那種事情來?
霍靈打開燈,環視了一圈,看見整潔的床鋪沒有絲毫掙扎的痕迹。要是薄景涼真的強迫了柳惜音,那床上最起碼會有痕迹吧,哪像現在,乾淨整齊。
看來,有些人活得不耐煩了,都算計到她男人身上了。
伸手摸摸薄景涼的頭,輕聲問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還記得嗎?」
薄景涼把頭埋在霍靈的脖頸處,委屈的道:「我睡覺呢,有兩個人一直在說話,吵。」
「還有呢?」
「我聞見了一股濃烈的香水味,太難聞了,然後就被熏醒了。」
說著說著,霍靈感覺薄少爺的聲音輕了起來,好像又要睡過去了。
霍靈輕輕推開薄景涼,結果薄少爺不滿的伸手抱緊了霍靈,還輕聲的哼哼了兩聲。
等霍靈把薄景涼重新哄睡下之後,這才站起身,氣勢洶洶的走出來。
果然,顧夜白和柳惜音都站在門口沒有走,顯然是等著她呢。
顧夜白看見只有霍靈一個人出現在門口,頓時鬆了一口氣。
「霍靈,這件事情你看要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霍靈瞥了一眼顧夜白和假哭的柳惜音,不屑的道:「這麼拙劣的手段,也敢擺上檯面,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面對霍靈,顧夜白一點兒都不怯場,笑兮兮的道:「不管什麼樣的手段,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就是好手段。還是說,我們準備在明早的頭版頭條見?」
「你在威脅我?」
顧夜白老神在在的雙手抱胸,看著霍靈道:「不敢,我只是想知道,霍小姐看見男友出軌,怎麼會如此平靜?」
說著,湊到霍靈的耳邊道:「還是說,這份平靜也是因人而異?」
霍靈使勁兒推開顧夜白,不屑的道:「你也配和薄景涼比?」
說完不再看顧夜白難看的臉色,繼續道:「我不知道你們今晚有什麼目的,不過現在看來好像都實現不了了吧?」
緩緩走到柳惜音的身邊,看著她慢悠悠的道:「讓我猜猜,是不是你正想做什麼的時候,薄少爺突然醒過來了?」
柳惜音震驚的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霍靈,嘴裡喃喃道:「你,你怎麼……」
「霍靈,薄景涼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沒想到你竟然還想包庇他?」
柳惜音被顧夜白突然的吼聲打斷了到嘴邊的話,回過神來,不敢看霍靈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睛,只得低頭躲閃開來。
霍靈見此不屑的嗤笑,「就這麼點兒膽量,也敢把心思動到薄景涼身上,我看你們是嫌活的太舒坦了。」
「霍靈,你在威脅我們?」
「威脅?」霍靈搖搖手指頭,漫不經心的道:「你們還不夠格。」
說完,瞥了顧夜白一眼,冷漠的道:「顧夜白,你是不是以為所有人都像我當初一般的好脾氣?看來,你還不太了解什麼是資本。」
「當初,我放過你,只是單純的覺得是我自己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