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悔之晚矣!
在雲建成和雲天浩父子二人看來,擺在葉軒面前的根本就是一個死局!
這是一個根本不可能破解的死局!
就算是葉軒明知道,他們手中的這些罪證很有可能是偽造的,葉軒也依然是無可奈何!
整個雲氏集團,早就已經是在趕走雲夢瀾之後,被他們父子二人打造的宛如鐵板一塊。整個集團上下,可以說絕大多數都是他們的人。
至於整個集團財務部……更是早就已經成為了他們父子二人的掌控之中!
在這種局面下,葉軒還有翻盤的可能嗎?
「是么?」
看著雲建成擺在老太君面前的那一份雲氏集團的財務報表,這時的葉軒卻是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眼神滿是譏諷。
「那你再看看這是什麼?」
同樣有備而來的葉軒,取出了一份文件,擺在了老太君面前的書桌上。
看著葉軒那篤定的眼神,雲天浩不由得心中有些慌亂。難道說,葉軒能拿到雲氏集團真正的財務報表?
不可能!
真正的財務報表早在對雲夢瀾停職之前,就被他們提前毀掉了,就算是他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變出來一份雲氏集團的財務報表!
那他又能如何呢?
一想到這裡,雲天浩把心再次放回了肚子里。不過,就在他滿不在乎的看向那一份文件時,他的目光卻是陡然一僵!
這確實不是他們雲氏集團的財務報表。
而是柳氏珠寶江城分公司的財務報表!
「這一份財務報表,準確的記錄了柳氏珠寶和雲氏集團合作的一切相關細節,以及經濟往來。」
葉軒平靜地說道,「其中每一筆從雲氏集團流入柳氏珠寶的資金,全部都一一到賬。你們說的那一筆五千萬的虧空,早就在柳氏珠寶的賬戶上。」
「所謂夢瀾她侵吞的那一部分資產,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誣陷!」
面對葉軒言之鑿鑿的聲音,這一刻的雲建成父子二人臉色陡然變得無比蒼白,再也不復之前的淡然若定!
尤其是雲天浩,這一刻更是嚇得雙腿哆嗦不止!
「你……你怎麼會有柳氏珠寶的財務報表?!」
一個未曾上市的集團公司的財務報表,是公司內部絕對的機密。葉軒他是憑什麼拿到的?!
以雲氏集團為例,他們的財務報表想要外流,必須由總裁親自簽名批准,才能夠對外公布。
雖然他們知道葉軒和柳氏珠寶有著一定的關係,不然就不可能讓柳氏珠寶在和雲氏集團的合作中,那麼偏袒雲夢瀾。可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葉軒竟然甚至能夠拿到柳氏珠寶的財務報表!
他到底和柳氏珠寶是什麼關係!?
「這不可能!這一定是你私自偽造的!」
這時的雲天浩緊咬牙關,就要上前撕毀那一份財務報表!
「這樣的財務報表,不止一份。如果需要的話,你們隨時可以找柳氏珠寶進行核實。」
看著雲天浩想要撕毀文件,葉軒也不阻攔,只是淡淡笑著道,「如果你們還不信的話……那就讓柳氏珠寶牽頭,介入其中好好調查一下吧。」
畢竟是商業上的合作夥伴,共同合作的項目出了問題,柳氏珠寶是完全有資格以合作方的名義進行調查的!
聽到葉軒那輕鬆隨意的聲音,雲天浩頓時僵在了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臉上再無半點血色!
一直都無比鎮定的雲建成,這一刻的表情終於變得陰晴不定,上前簡單的瞥了一眼那一份財務報表,瞳孔便已經是狠狠一縮!
他一眼就能看出,這一份財務報表的各項數據完全屬實!
至於葉軒是否真的有資格能讓柳氏珠寶介入調查……
如果說在葉軒沒有拿出這一份財務報表的時候,雲建成還不願意相信。但現在,卻由不得他不信!
偽造財報栽贓雲夢瀾,自己這一份財務報表在雲氏集團內部看上去是無懈可擊的。可是卻經不起推敲和外部介入的調查!
如果不是因為篤定老太君不可能真的大義滅親,將雲夢瀾送交法務,他也不敢拿出這樣一份實際上有著很大漏洞的財報。
越是如此想著,雲建成的臉色也是變得越發難看起來。
「建成,葉軒說的可是真的?」
老太君此時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那緊皺的眉頭更是微微一挑,「這一份財報,真是你們偽造的?!」
看著雲建成不吭聲的站在那裡,此時的老太君哪裡還不明白?!
「好,很好!」
狠狠將那一份雲氏集團的財報摔在了雲天浩憋紅的臉上,老太君勃然大怒道,「我還沒有老眼昏花,你們就想著偽造證據矇騙我!」
「你們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好的東西不學,竟然還學會了栽贓陷害!」
這一刻的老太君是真的氣得不輕,胸口起伏不定,整個人處在暴怒之中!
偽造證據栽贓陷害從而清除異己,老太君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贊同也不反對。
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雲老太君,這些小手段也不知道見了多少。
但是做事不夠利索,做出這樣一份漏洞百出的財務報表,卻被葉軒趁勢反擊,現在更是被逼的毫無還手之力……
他氣的是自己的子孫實在是太不爭氣!
而最讓她感到憤怒的是……葉軒此時就站在這裡,用那平靜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她很清楚,這件事情她必須要給葉軒一個交代,給雲夢瀾一個交代!
不然的話……葉軒若是真的讓柳氏珠寶介入調查,絕對會對雲氏集團造成極為惡劣的影響!
一旦讓柳氏珠寶對雲氏集團失去信任和信心,絕對會影響到他們接下來的合作。醜聞一旦傳出去,他們雲家還如何在江城立足?
同樣明白老太君此時無比為難的雲建成,這一刻已經是面無血色,遙遙嘆了一息,也不再替自己辯駁。
在這樣的局面下,再多的辯解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可言!
此時的他,只有一個心情。
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