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阿堂還有更厲害的
沈鈺正尋思著,要不要商量個什麼戰略之類的速戰速決,便聽場外一聲尖細的嗓音喊道:「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皇貴妃娘娘駕到!」
沈鈺:「???」
怎麼回事?
一個小小的蹴鞠比賽,怎麼把日理萬機(忙著修仙)的皇帝給炸來了?
當他看到皇后一臉得意的模樣時,頓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也不知道,皇后這次會搞出什麼幺蛾子?
但顧禁和楚秦懷若是被皇帝發現就糟糕了。
楚秦懷還好,長得誰也不像,但顧禁與他生母有著六七分相似。
當年,他阿娘被皇帝偷偷帶入宮中,一直放在冷宮中金屋藏嬌,因此只有當時執掌後宮的皇后見過他阿娘。
別人認不出顧禁很尋常,但皇帝和皇后若是對他阿娘還有印象,必然認得出來。
若是讓顧禁藏拙,這場比賽只怕輸定了,畢竟只有他和男主的人設不相上下。
如此一來,他便要當眾叫陸程佑爹。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他不用見人了不說,只怕侯爺爹回來要孝死了。
可若是全力以赴被皇上發現,顧禁只怕會人頭落地。
即便顧禁有男二光環死不了,恐怕也回不到他身邊了……
沈鈺突然有些後悔要與陸程佑這個傻叉比賽了。
「哥哥怎麼了?」顧禁見他一臉焦慮不安的模樣。
沈鈺抬眸看著他,猶豫了片刻道:「等會兒比賽……我看那些人勢在必得,很有可能會下黑手。咱們安全第一,踢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丟點臉面而已,反正我從小到大給侯府丟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雖然面子很重要,但比起顧禁……
主要是,他好不容易才抱上的大腿,半途而廢多可惜啊!
某人試圖說服自己看開點,不就是叫陸程佑那個鱉孫爹嗎?就當是喊王八了。
顧禁其實已經猜到了他焦慮的原因。
原本以為,哥哥會為了面子而放棄他……
「哥哥放心!阿禁一定會全力以赴,不會讓你丟臉的。」
沈鈺:「?」
這傢伙是不是理解錯了?
他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皇帝已經沒有耐心的命人宣布比賽開始。
沈鈺無奈,只能快速的提醒大家一句:「大家踢著玩兒便是,不必太過認真。」
邢鍾言當即道:「鈺兄,這可是你說的。要是踢輸了叫爹,你可別拿我們撒氣。」
沈鈺:「……」
他只想說:你不說話,沒人會把你當啞巴。
比賽準備就緒。
雙方隊員都已經排列站好位置。
蹴鞠的規則很簡單,雙方賽場上各有一個類似小房子的球門,叫鞠室。
比賽時,雙方隊員可直接進行身體接觸對抗,就像打仗一樣,踢鞠進入對方球門多者勝,以一個時辰為限。
隨著一道擊鼓聲響起,比賽正是開始!
球放在賽場中央,雙方隊員同時沖向蹴鞠,顧禁最先將球踢走,緊接著被楚慕寒半道截胡。
燕明堂見此,當即截下楚慕寒的傳球,然後將球踢給了邢鍾言。
邢鍾言還未來得及傳球,便被對方球員包圍了,於是只能傳給離自己最近的沈鈺。
沈鈺看準時機想要傳給楚秦懷,卻被楚慕寒再次截胡,然後傳給隊友……
楚蕭:幸好沒傳給他,這麼快他接不住。
這樣你截我踢的傳了一圈球,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倒是場外的人脖子伸的老長,不由跟著著急起來。
「這麼一瞧,雙方不相上下啊!」
「聽聞,陸世子請的都是以往每年比賽勝出的蹴鞠高手,沒想到沈世子他們這組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到了賽場上還真有兩把刷子。」
「看來,勝負難料啊!」
「好久沒看到過如此精彩的蹴鞠比賽了。」
「哎!你們看,沈世子他們進球了!」
賽場周圍頓時傳來了熱騰的歡呼聲。
皇帝原本還有些無心觀賽,聽到如此激動的喝彩聲,便打起精神朝賽場上看了一眼。
身邊的李公公見此,當即貼心的上前稟報道:「方才進球的是沈世子。」
皇帝聞言,不知是嘲諷還是什麼,不咸不淡的來了一句:「他倒是有些本事。」
李公公在皇帝身邊伺候多年,自然能揣測幾分聖意,當即解釋:「方才那一球,還要多虧了沈世子身邊的伴讀配合的好。」
「伴讀?」皇帝聞言,目光在賽場上掃視了一周。..
隔得太遠,看不清。
李公公只好再次提醒:「是額頭上綁了紅色髮帶的那名小公子。」
這就好辨認多了。
然而隔的遠,皇帝平素摺子看多了,早已老眼昏花,依舊看不真實。不過,賽場上的肢體動作還是能看清的。
賽事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特別是當沈鈺進了一球后,壓力直接給到了男主楚慕寒這邊。
陸程佑見此,有些心焦。特別是聽到周圍誇讚沈鈺的聲音,令他不由擔心起來,索性示意了一眼身邊的隨從。
隨從明白他的意思,當即轉身離開了。
賽事過半,雙方都有進球。
目前的進球率是:3/2
鞠正宣布休息一炷香再繼續。
沈鈺下場休息,還在糾結要不要輸掉比賽的事?
方才顧禁踢的實在太快了,為了不讓他出風頭,他只能示意他將球傳給自己,然後踢進球門。
這麼做的目的是希望將皇帝和皇后的視線都轉移到自己身上。
「方才那一球,哥哥踢的真好。」顧禁給他遞了一杯茶水過去。
沈鈺聽他這麼說,反而有些尷尬起來,因為那一球顧禁也可以踢進去的,等於他強行搶走了某人的風頭。
另外兩個球是燕明堂和楚秦懷踢進去的。
邢鍾言正在毫不吝嗇的誇獎未來老攻。
「阿堂,你方才那一腳也太厲害了。到底怎麼踢的?」邢鍾言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反正換成是他,肯定踢不進去。
這讓他十分懷疑,之前教了阿堂十年都教不會,是不是故意的?
他是說,阿堂故意裝作學不會。
可他好端端的裝什麼裝?
邢鍾言正要細想,便聽對方笑道:「阿堂還有比這個更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