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飲一盞酒,妳可離去
韓遂心中大急,最終還是倉惶組織起一支三千羌人的弓箭手釋放一陣箭雨。
破空之聲響起,三千羽箭化作漫天飛蝗,襲向正賓士而來的兩千大雪龍騎。
袁楓卻視之如無物,依舊帶領著身後兩千大雪龍騎一路縱馬狂飆。
但任憑羌人的劣質箭矢與骨箭轟擊在精良的冷鍛重甲上。
大雪龍騎也僅僅只有寥寥無幾人受傷罷了。
「凡擋我大雪龍騎之兵鋒者,殺無赦。」
「殺無赦!」
……
剎那間,兩千大雪龍騎齊齊發出一陣震天咆哮,好似要把天空撕破。
隨後便向營寨內的三萬羌騎發起了一輪死亡衝鋒。
當兩軍轟然相撞在一起時,場面一片混亂。
無數的殘肢橫飛,無盡的血液飛灑。
大雪龍騎從不知何為畏懼,任憑羌的彎刀砍向他們的腦袋,他們連頭都不低一下。
任憑羌人的箭矢射向他們的眼睛,他們連眼都不眨一下。
只是始終如一的發出興奮的咆哮,如瘋如魔,嗜血好戰。
似猛虎下山,一嘯鎮千山。
韓遂麾下的羌騎雖然人數眾多,但在早已軍心大亂的情況下,他們根本就攔不住大雪龍騎的衝鋒。
大雪龍騎所過之處,羌人壓根就沒有一合之敵。
片刻功夫。
數不盡的羌騎被斬下頭顱,或是人馬俱碎。
橫屍遍野,血流成河。
羌人也是人,他們也知道畏懼,也知道死亡的恐懼。
這些年來,自從他們在韓遂馬騰的帶領下橫行涼州諸地,所遇到的漢軍,不是四散奔逃,就是望風而降。
如今看著這一群如狼似虎,如瘋似魔的大雪龍騎,他們是徹底的慌了。
因為這一支騎兵實在是太強了,尤其是他們的統帥,那個宛若一尊魔神臨世的絕世狼滅。
他手中龍戟可謂是:擦了死亡,碰了稀碎。
每次龍戟翻飛,總能砸死一大片的羌騎,瞬間被轟成一片血淋淋的稀碎。
所過之地,皆是如摧枯拉朽,不堪一擊。
這讓本就軍心大亂的三萬羌騎,瞬間就徹底混亂了。
見此,韓遂拿起手中彎刀,當場斬殺了幾名羌人潰兵。
「大家不要亂,他們只有區區兩三千騎,而我們卻有三萬羌騎,優勢在我。」
「傳本將軍令,再有敢膽潰逃者,殺無赦,夷三族!」
聞聽此言,周圍許多想要後撤的羌人,軍心一定,這才知道原來如今是我眾敵寡。
當即就有數千羌人齊齊揮舞著手中彎刀,大吼大叫的朝著兩千大雪龍騎迎了過去。
但此時,兩千大雪龍騎沖勢已成,又豈是這群羌人可以抵擋。
刀如寒月,箭如雨。
待到一夜廝殺過後。
韓遂最終還是僥倖趁著夜色遠遁而去,只留下營寨內躺滿了一地的無頭屍體與殘肢斷臂。
……
此時,袁楓正在營帳內聽著主簿楊修彙報的戰損情況。
突然,軒凌就急匆匆的闖進來了,剛一進來,就一臉淫笑的說道:
「主公,您看我抓到了誰!」
說著說著,軒凌一拉繩索,就將另一頭捆縛著的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將給拽了進來。
那女將雖身披輕甲,被繩索捆縛著,但卻難掩其絕代芳華。
一雙大美腿格外筆直修長,好似能活活銜死人的節奏。
膚白如雪,明眸皓齒。
前凸后翹,豐盈曼妙。
絕美的臉蛋兒上一雙寒泉般的美眸里,似乎有一種天然的冷漠。
好似一株冰霜雪蓮般,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但酷愛此道的袁楓,卻偏偏瞬間來了性趣,乾咳一聲,準備開口詢問。
誰曾想那一身盔甲的美人兒,竟朝著袁楓發出來一陣嬌斥。
「袁賊,你惡貫滿盈,早晚必遭天譴,你快放了本小姐,否則我爹韓遂定不會輕饒於你。」
忽聞此言,袁楓心中怒火愈發狂燃,但考慮到旁邊還有幾個將領在。
只得擺出一副謙謙偽君子,溫潤如玉的偽善模樣,和煦笑道:
「原來小姐便是韓遂之女,小姐之言,請恕我不敢苟同,我雖是一介血手屠夫,但卻從未枉殺我漢家子民。」
「反觀你父韓遂,此人本是漢人,卻帶領一群羌人屢屢犯邊,屠我漢家城寨,掠我漢家子民。使得偌大的涼州十室九空,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
「身為我大漢子民,韓遂老賊不思精忠報國,卻助紂為虐,霍亂涼州。不知小姐對此事兒,又作何感想?」
韓玉兒知道袁楓所言非虛,但她也曾勸過父親,可卻無能為力。
只得將剛剛高傲如孔雀般的頭顱低下,心中甚是傷感。
見韓玉兒已經敗下陣來,旁邊的楊修到底是聰明人,深知袁楓貪財好色之徒的終極本質。
趕忙露出一副和煦模樣,陪笑道:「主公,那個……那個屬下手裡還有一些軍務要處理,就不再此處打擾您訓誡此賊女了。」
聞言,旁邊的金鐘指與軒凌等人,這才恍然大悟,紛紛起身,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會兒天色也不早了,屬下等人要去吃晌午飯了,就不打擾主公了!」
見眾人如此上道,袁楓倍感欣慰,便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去了。
很快,營帳內就只餘下袁楓與韓玉兒兩人。
韓玉兒知道袁楓在打量她,俏臉羞得一片通紅,美眸里滿是驚慌。
畢竟這世人皆知涼王袁楓,不僅神威蓋世,其色之惡鬼的名聲亦是毫不遜色。
若是此時,袁賊突然暴起,要行不軌之事,那……那自己也只能拼得一死,以全清白之軀。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韓玉兒心中愈發的驚懼,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正當她準備咬牙切齒的怒斥袁賊卑鄙無恥之時。
卻見袁楓忽然自腰間抽出一柄霜寒寶劍。
噹啷一聲過後。
韓玉兒只感覺渾身一松,後背險些都被汗水打濕。
看著散落一地的繩索,韓玉兒心中頗為不解,黛眉一蹙,疑惑道:「你這是何意?」
袁楓將手中北涼龍雀劍回鞘,從旁邊的茶几上,拿起一隻酒壺,倒了一盞酒水,遞到韓玉兒面前。
溫然笑道:
「我一直認為,打仗是男人的事兒,男人靠武力征伐天下,女人靠男人征服天下!」
「我雖聲名狼藉,但卻不屑欺辱一介弱質女流。營外天寒地凍,你飲罷這一盞酒水,暖暖身子,便自行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