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想抱她
這句話叫程六心臟一跳,驚喜的看著梁初月,一句「你是因為我嗎」,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肯定不是
問出來只會叫大家都尷尬。
於是故作冷靜的說道:「好突然,之前也沒聽見你提起。」
梁初月垂下眸子道:「臨時決定的……畢竟,做為老闆得自己把一切都熟悉了,才不至於抓瞎嘛。」
「哦。」程六點頭,心裡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更多的還是驚喜,眼下能與她一起去皇城,便已經很幸福了。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上船后,船隻很快離岸。
水路要走三天,所以梁初月以及她手下的商隊,都買了船鋪,梁初月是唯一的姑娘,單獨一間,其他的人兩人一間,開支還是要省著點的。
梁初月進屋放置自己的行李,聽到敲門,打開門一看是程六,她側身讓他進來。
船上空間有限,這屋子放下一張小床以後邊沒了地方,程六束著手腳立在一邊,看梁初月收拾東西。
身上的目光溫柔專註,讓梁初月甚至出現一種極其自戀的幻覺——自己是個叫人稀罕的大寶貝。
緊接著臉就紅了。
氣氛沒有由來的開始曖昧,小小的空間里溫度開始升高。
然後她感覺到程六朝自己靠近,走到了身後。
便是隔著一小段距離,還隔著兩層衣裳,可她竟然能感受到他的體溫,甚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他的氣息籠罩了。
接著梁初月察覺到他伸出了手,好像……想抱她。
抿了抿唇,她繼續折衣裳。
然而伸到了一半的手卻又收了回去,程六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初月,我可以抱你嗎?」
在看到梁初月的第一眼,程六就想抱她了,把她揉進自己懷裡。
還想像福來那樣,在她臉上狠狠親一口。
可是他不敢。
對於眼下的親近,他很珍惜,生怕自己一個不合時宜的舉動,便丟掉這得來不易的和平。
程六眼巴巴看著梁初月,等著她回答。
而梁初月卻咬了咬唇,半晌語氣羞惱的低斥:「想得美!」
程六臉色一暗,立刻把手收回去。
看到他的動作,梁初月氣咻咻的丟給他一個字:「滾!」
說完直接把他推出去,狠狠關上了門。
程六委屈極了,他都已經這麼小心了,為何初月還是生氣。
「女人心,海底針吶,王爺還是沒參透。」
福來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身後,程六一臉委屈立刻轉換成孤傲,睨著福來:「說得好像你就很懂一樣。」
福來聞言立刻咧出一口白眼,眼角眉梢都浮現出炫耀來,語氣又變得賤兮兮的:「我自然懂了,不然我家小嬌嬌是怎麼對我死心塌地的?」
程六想到臨行前那含羞帶怯的姑娘,想到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福來親一口時,臉上羞惱,但眼裡發光的模樣,心裡一時羨慕極了。
什麼時候,他親梁初月一口,梁初月也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得笑醒。
看著福來一臉等著他來不恥下問的模樣,程六心裡不屑極了,但嘴上卻很誠實:「那你跟我說說。」
福來便豎起一根食指,「王爺只要記住一點,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她們說不要,那就是要。」
「那要說要呢?」
「就是要唄。」
程六目露思索。
福來想起來什麼,馬上叮囑:「但是也要分情況,你得學會看錶情,這個只在含羞帶怯時適用。」
程六思索著點頭:「懂了。」
於是到了晚上,程六又找借口敲了梁初月的門。
梁初月把門打開,站在裡面問他:「什麼事?」
程六一本正經:「有事與你說。」
梁初月把門開開,沒有再關門的意思。
程六看了看那門,一腳給踢上了,見梁初月蹙眉看過來,立刻道:「此事不能被外人知道。」
梁初月挑眉,在床沿坐下,一副等著看他如何狡辯的模樣。
然後就聽到他說:「此次去皇城,我決定先在醉仙樓落腳。」
梁初月看著他,表情淡淡:「哦。」
程六頓了頓,「我手裡有喬縣令寫的信,直接去李家便行。」
梁初月還是那個表情:「嗯哼。」
「我想抱你。」
梁初月表情微頓,眼底的冷淡化開,卻故作反感:「我不想。」
程六便仔細的品了她這個表情,然後一把拉她入懷。
懷裡的人身子微微僵了一瞬,但卻並未發怒,也沒有推開他,乖乖的倚靠著他。
像一隻溫順的小綿羊。
程六心裡默默給福來記了一功。
然後他把頭低下去,在她耳邊說:「我想親你。」
梁初月臉紅,沒說話。
下一刻,唇被封住,程六的動作已經比從前熟練多了。
兩人分開后都是氣喘吁吁,逼仄的小屋子裡氣溫高的可怕,程六看著梁初月,這會兒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想要侍寢。
這一次他沒有問,而是用一個溫柔的吻來試探。
慢慢的,梁初月察覺到他動作的放肆,沉迷的大腦立刻拉響警報,一把推開了他,紅著臉道:「你別太過啊!」
程六委屈巴巴,「初月,等我拿回自己的身份以後,你能嫁給我嗎?」
梁初月想了想,搖頭。
她並不想成親。
成親代表要另外一個人綁在一起,喜怒哀樂都會因這個人而被左右,太可怕了。
便是在現代,那些女人成親以後都變得憔悴疲憊,何況是這古代,一旦成親,她不僅僅要操持家裡還要忍受男人的三妻四妾……
她做不到。
所以不想再經歷婚姻。
只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人生就是那麼回事兒,活一回,就要讓自己高興。
「程六,我不會再成親了,這個觀點我是跟你表達過的,現在我再說一次,我不會成親,我把你,只是當泡友,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可以立刻分開。」
看著梁初月冰冷的目光,程六的心難受極了,他發現此刻的自己,真的很想一隻覥著臉朝著梁初月搖尾巴討好,卻被她一鞋底子摔在了臉上。
羞憤難堪還有一股無名的憤懣。
他凝視梁初月半晌,轉身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