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僵局
顧滿秀現在有些頭疼,主要還是因為楚王最近給的壓力有點大,在知道了顧滿秀這邊的夥計有問題之後,直接來找顧滿秀要說法了。
「顧老闆,之前你可是信誓旦旦跟我說,你不知道這件事,而且這件事跟你們店裡的人肯定沒有關係,怎麼我現在看著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呢?」
「楚王殿下明察,其實這一次也不能算是我店裡的人做的,是背後有人指使,不知道楚王殿下最近可有得罪什麼人?」
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最近他還跟柳尚書那個老匹夫吵了一架呢,難道還能是柳尚書做的?
一想到柳尚書跟顧滿秀之間不合,跟自己還吵架,這還真的說不準就是他。
別看現在楚王看著沒有什麼勢力,但到底還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之前也是上過戰場打過仗的,現在倒是也有自己的一些人脈。
看著楚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顧滿秀有些好奇,莫非這個柳尚書還真的跟楚王有什麼過節。
「我前些天確實是跟柳尚書吵了一架,倒是忘記了這一茬,你應該也是懷疑他吧。」
「是。」
顧滿秀光明正大的承認了,現在自己就是看柳尚書不順眼,沒有任何原因。
楚王嘆了一口氣,覺得柳尚書這老東西確實是不做人,自己不過是跟他吵了一架,他就拿自己的女兒開刀。
「行,這件事本王會繼續調查,柳尚書那老東西現在看起來風光,名聲都已經臭到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寵妾滅妻了。」
看楚王還算是通情達理,顧滿秀終於是鬆了一口氣,承諾自己也會全力配合楚王去調查柳尚書的事情。
「柳尚書他之前就做過不少的缺德事,等我都給他曝光出去,你現在最好是可以把他兒子給我抓住。」
他既然是欺負了自己女兒,那他就欺負他兒子,這樣應該也還算是公平吧。
顧滿秀對楚王的腦迴路有些無語,但是既然人家楚王已經提要求了,自己抓柳文宇還是很簡單的。
唯一麻煩的事情就是柳文宇最近沒有出門。
在知道顧滿秀的煩惱之後,宴修主動請纓要去柳尚書府里走一趟。
「你忘記你之前受傷的事情了?」
「可是上一次我也把你給救出來了不是嗎?」
上一次的事情明顯不一樣,自己那是被關在柴房,但是現在他要是去尚書府抓人,那肯定是要去柳文宇的住處。
像是柳尚書這樣警惕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給自己的兒子安排侍衛呢?所以顧滿秀可以肯定這一次宴修要是去的話肯定會很危險。
但是宴修這一次卻鐵了心的要去尚書府。
「不僅僅是為了要抓柳文宇,還因為我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放心吧,這一次我會帶著去的人手去。」
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宴修這麼認真?顧滿秀不由得有些好奇,但是宴修卻怎麼都不肯說。
「要是我真的查到了線索,我會告訴你的。」
又是這一套說辭,要是沒記錯的話,這位之前就已經跟自己這麼說過了吧。
「那你還是要小心一點,酒樓可不能沒有你。」
宴修轉身離開了,心中卻帶著一些恨意,他之前在柳尚書的府里發現了自己祖父留下的東西,當時他就已經在懷疑了,是不是柳尚書當時也參與了自己祖父的死亡。
現在他不過是要去確定一下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自己現在就去把柳尚書的腦袋給砍下來。
當然這件事宴修提前跟江亦宸說了一下。
「如果我可以找到柳尚書謀反的證據,會帶回來交給你,希望你到時候可以處置了柳尚書。」
他見過的官員里,江亦宸是第一個跟柳尚書這麼對抗的人,他希望自己不要相信錯了人。
江亦宸看著他現在這冷冰冰的樣子,知道這次的事情對於宴修來說意義非凡。
「好。」
當天晚上宴修就帶著四個人一起進了柳尚書的府邸,直接奔著柳尚書的書房去了。
但是終究還是被守在書房的侍衛發現了。
「又是這個小賊!」
五人被團團圍住,但是宴修卻一點都不心慌,就算是自己今天拿不到裡面的東西,也要燒了這尚書府,到時候那麼大的動靜,肯定會吸引不少人的視線。
而只要自己稍稍的動動手指,柳尚書的秘密就會保不住了。
本來柳尚書聽到了有小賊來自己的書房準備趕過去,卻聽說自己的西院著火了。
「怎麼回事?」
「老奴也是剛剛才發現的,西院不知道何時開始竟然煙火衝天,現在已經安排了人去搶救。」
難道是那闖自己書房的小賊?
柳尚書的神色冷了下來,覺得這一次的事情跟江亦宸肯定是脫不了干係。
宴修其實也是有些懵的,要是自己沒記錯的話,自己的火應該是在東院燒起來才是,這西院的火又是誰放的呢?
放完火就跑的楚王深藏功與名,知道這一次柳尚書肯定是要遇到不小的麻煩了。
不過剛剛進去的那個人怎麼看著那麼眼熟?
楚王思來想去還是沒想起來是誰,乾脆繼續去做自己的事情。
「柳尚書家著火了,該不會是宴修做的吧。」
顧滿秀顯然也是跟柳尚書是想到一起去了。
但是作為小賊被扣押的宴修很是冤枉,自己的目的只是書房而已。
「老爺,現在東院也起火了,您看咱們現在怎麼辦?」
「先去救東院的火。」
東院里的東西絕對是不能被外人看見。
柳尚書撤下了宴修的面具,看見了他的臉,瞳孔萎縮,隨後大笑一聲。
「我就說是哪個小賊這麼大的膽子,原來是宴國公的孫子啊,只是可惜當初我沒有把你殺了,讓你活到了現在,你倒是自己跳到我面前來了。」
宴修冷冷得看著他,果然自己祖父的死跟他是脫不了干係的。
自己全家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都是因為這個老匹夫死的。
看著宴修眼中的恨意,柳尚書很是不屑。
「真是可惜了,晏家最後一絲血脈也要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