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章 報仇開始
霍家人趕來時,門外的陣法已經消失,城主府上的人才得以出來。
「怎麼回事?你們的城主呢?」
來人看到城主府上上下下都在忙著逃命,頓時一頭霧水,「方才街上的人也是這幅模樣,你們是怎麼搞的?霍久洲呢?讓他出來!我有話問他!」
「哎喲!長安舵主您終於來了!」管家看到或霍長安時眼淚都出來了。
方才凡之拿一巴掌不過是把他拍暈過去,沒有真的要了他的性命。這也是凡之故意的,總得有個人來告訴霍家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免得他們找敵人都找不到。
不過大家都以為管家死了,沒有人管他,隨他躺在地上。以至於他放才醒過來時人家還以為是詐屍了。
霍長安不想聽管家的哭訴,抓著他的領子眉頭一皺,問道:「你們的城主呢?人呢?放才不是才放了信號彈,這會兒人怎麼就不見了?」
管家這才閉了嘴,低著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又震驚的往後退了兩步,終於想起了自己暈倒前發生了什麼。
「長安舵主,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當時,當時那個女的就把我打暈了!對!她把我打暈了!我暈倒后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暈倒就不知道了?那你醒來后呢!霍久洲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你會不清楚?」
「不是,舵主,我真的!這才剛剛醒過來,什麼都沒搞明白,您就過來了。這一切都是那個叫凡之的,對對對!就是叫凡之的那個姑娘做的!跟小的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管家這會兒是徹底把凡之給恨上了,你說打人就打人,直接把人打死不好嗎?做什麼要留活口呢!這個霍長安比起霍久洲來可是一點都不差啊!那手段殘忍至極!弄死他不好嗎?為什麼要讓他遭受活罪呢!
管家心裡是一萬個不甘心,可現在他就是裝死也沒有辦法了。霍久洲聽到凡之的名字時卻皺起了眉頭。
「你們已經抓到了凡之了?那為何不提前稟報?」
上位面各個家族的人都已經收到了凡之的畫像和名字,當時朔月的話說得很清楚,凡之就是兩年前的青綾,這次回來就是來報仇來了。要找的就是他們所有人,一個人都逃不了。甚至說清楚了現在的凡之比起之前的那個青綾來說不管是什麼方面都成熟了許多,所以讓他們小心對待。不過切不可傷及性命,因為凡之才是真正能夠打死魔族的人。讓他們要好好的對待凡之,抓到后將人監管起來即可,不能下殺手。
原本仙城就是重點的觀察對象,因為據朔月所說,凡之他們離開的方向首先經過的就是仙城。事實也證明凡之的確是來了。不過現在因為霍久洲那個蠢貨,人又被放走了!
霍長安眉頭緊鎖,渾身帶著戾氣,他最討厭的就是麻煩事,偏生霍久洲這個蠢貨一直都在給他找麻煩!
「我再問你!凡之去了什麼地方!你們又是在什麼地方找到她的?」
這會兒管家是不敢再隱瞞了,將自己知道的全盤托出,結果收到了霍長安的一個大拳頭。
管家直接飛出十米開外,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又重重的甩了下來,口吐鮮血,瞬間昏死過去。
霍長安身後一個下人上去查探了一番,稟報道:「舵主,人已經死了。」
「蠢貨!愚不可及!為了美色壞了家主的大事!霍久洲真的是死不足惜!」霍長安怒急,卻又沒有辦法。霍久洲已經死了,管家當時也昏迷什麼都不知道,現在他就屬於大海撈針,臉凡之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這個霍久洲還真的是會給我惹事!」霍長安帶著袖子一甩,道:「馬上派人給我搜!整個仙城,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凡之給我找回來!」
霍久洲死了是一回事,但殺了霍久洲的凡之,也絕對不能放過!
在霍長安離開了仙城時,幾道黑影也跟了過去。
看著前方不遠處的霍長安,雪郁有些不解:「青姐姐,你做什麼要跟蹤他?在仙城的時候直接把他殺了不就行了嗎?」
凡之輕笑一聲,道:「殺了有什麼意思?霍長安這種人就得慢慢跟他玩兒!想當初,他追我可是追得最凶的一個,若是不把當年他用在我身上的東西都用個遍,怎麼對得起他當年對我的款待呢?」
雪郁頓時閉了嘴。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的,他們只知道一個大概,還是青帝告訴他們的一個大概。不過現在青帝跟他們似乎並不是一個幫派的,所以青帝之前所說的真相,也帶打上一個問號。是以,現在凡之怎麼說,他們就跟著怎麼做。且比起青帝來說,其實他們更相信的人就是凡之。因為只有真的受到了傷害,才會一直耿耿於懷,不願放棄。
「雪郁,」凡之見雪郁在發獃,而前面的霍長安已經走遠了,不由得提醒到:「走吧,別再想了。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便是,我可以回答你。」
雪郁卻笑著搖頭,她並不想讓凡之想起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還是不問為好。
「不用了青姐姐,我只是有些好奇,難道直接死了不更痛苦嘛?」
凡之笑,「死亡有什麼痛苦的?生不如死才是真正的痛苦。」
被人追殺的那段日子,就是真正的生不如死,若不是心裡不甘,她早就熬不下去了。所幸,現在一切都扭轉了。如今敵明我暗,她倒是想看看,朔月是怎麼又一次帶著整個位面的人來跟他的親徒弟作對的!
對於凡之內心的想法,幾人不得而知,不過他們知道,自霍長安出現后,凡之的心情就不是很好。其實他們一直都在城主府外面等著,等到霍家人趕來。在看到霍長安的那一瞬,幾人都發現凡之的情緒有所改變。看得出對霍長安是真的恨,不過他們沒敢多想,這會兒聽到凡之這麼說,幾人心裡也是有些憤怒的,他們好好的一個姑娘,就被他們弄成這個樣子,這筆賬怎麼也得算個清楚!
在凡之的帶領下,他們一直跟在霍長安的屁股後面,從離開了仙城后,一直往東面走,而後上山,在半山腰上,他們終於看到了一個莊子。
莊子的外圍瞧著跟平常的莊子沒什麼不一樣的,白牆黑瓦,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但等他們走進了一看,便看到了那牆上有許多的小孔,凡之立馬攔住了身後的幾人,眼睜睜的看著霍長安進了莊子。
陌憂見狀問道:「主人,可是發現了什麼?」
「這地方有機關。」凡之看著牆上的那些小孔,笑了笑說:「不過這機關也太明顯了,那些牆上的小孔瞧見了嗎?裡面射出來的不是飛鏢就是羽箭,說不定都還淬毒了。霍家還真的是足夠謹慎的。也是給我面子。」
暗器,一直都是霍家最常用的手段。不管是飛鏢也好袖箭也好,每個霍家人身上總會帶著這麼一兩個,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出其不意,讓你瞬間斃命。
還是青綾的時候凡之就吃夠了這些暗器的虧,這會兒自然是不會再害怕了。
「你們且跟在我身後,雪郁和天諭注意左邊,陌憂看右邊,尤娜注意我們身後,慢慢的往前移動,注意幅度不要太大,腳下也別亂動,若是踩到了什麼東西千萬不要放開。」
「是!」
凡之見他們都準備好了,臉上露出一抹笑,慢慢的朝著那堵牆走去。這一路上小心翼翼,倒還真的什麼都沒有踩到,牆上的那些小孔也沒有射出什麼東西來。
但凡之沒有絲毫的放鬆警惕,五人來到牆角后,她讓其餘四人先躲在牆角下等著,而自己一躍坐上了牆頭,正好對上了從正屋出來的霍長安。
「喲,這不是霍長安霍舵主嘛?兩面沒見,你還是如此的英俊瀟洒風流倜儻啊!」凡之的語氣帶著諷刺,霍長安的臉上有一塊疤,是她兩年前留下的。不過霍長安生平愛美,想方設法的將臉上的疤痕遮了起來,可以說現在除了凡之和他自己,沒有人指導他的額頭受過傷。還留下了終身都無法祛除的疤痕。
所以,英俊瀟洒這樣的話若是別人同霍長安說,那麼他肯定會十分開心。但這要是換成了毀了他整張臉的凡之,那可就不一樣了。
在看到凡之的瞬間霍長安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人是誰,直到看清楚了她的臉,霍長安的臉瞬間就黑了。
「青綾!是你!」
凡之莞爾,「長安舵主可別亂說,怎麼可能是我呢?我現在叫凡之,這個朔月大人應該告訴你們了才對!」
朔月的確說過凡之的名字已經換了,不過霍長安這會兒沒反應過來,或者說並不想叫凡之這個名字。因為只有記得青綾,他才能真正的記住傷害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是以霍長安吼道:「我管你是凡之還是什麼之,總之你就是青綾!我霍長安這輩子的仇人!」
「哈哈哈哈哈!長安舵主這話說得可好聽!你當初害我這麼慘,我不過是毀了你的容,你卻讓我屍骨無存,你說你是不是還站了大便宜了?」
「放你的屁!」霍長安直接罵道:「我霍長安殺你這個妖女是你的榮幸,你死有餘辜!但你毀了我的臉就是不對!來人啊!」
霍長安振臂高呼,「把牆上那個女人給我抓起來!她就是殺害了霍城主的兇手!」
「是!」
一群人瞬間圍住了圍牆,凡之輕笑一聲,沖身後的雪郁他們喊了一聲:「出來幹活兒了!別讓這些犢子瞧不起咱們洪荒大陸來的人!」
聽到洪荒大陸,霍長安原本陰沉的臉色有了一絲放鬆,甚至還能開玩笑了。
「洪荒大陸?哈哈哈哈,我當是誰呢!那個又窮又沒有什麼靈力的地方,青綾,原來這麼多年,你是藏到那個地方去了?嘖嘖,還真的是難為你了!」
聽到霍長安的話,雪郁瞬間怒了,一個飛身上了圍牆站在凡之身邊,手中的鞭子指著霍長安的鼻子說道:「我洪荒大陸的人又如何?依舊吊打你們這群豬狗不如的禽獸!」
說著便直接動起手來,天諭見狀也跟了上去,兩人使用的都是鞭子,這會兒可以看出兄妹倆的默契,那是真的厲害。
陌憂和尤娜也跟了上去,只剩下凡之和霍長安遙遙相望。
要說這霍長安是一點都不怕那也不可能,只是覺得凡之當年也是他的手下敗將,如今他已經半隻腳踏進了祖師的境界,這個黃毛丫頭定然是打不過自己的!
這麼一想,他又覺得自己身體里有了勇氣,於是用長劍指著凡之說:「青綾,有本事就打一架?站在牆頭上看別人算什麼本事?」
凡之輕笑,一張符紙直接朝霍長安的臉上飛去,口中念到:「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離火,攻!」
一陣大火哄的一下從竄到霍長安面前,若非霍長安速度夠快,這一下可能要被她直接打飛。不過他人雖然避開了火,衣角上卻還是沾上了一點火星。
用劍將衣角上的火星打滅,霍長安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兩年前的青綾還沒有這麼大的妖術!現在這個果然厲害了許多。
有了經驗,這一次的霍長安倒是沒有方才那麼沖,霍家善用的靈力是水,他們一生下來就與水為伴,剛好克制了凡之的火。於是霍長安長劍一把,劍鞘一扔,長劍在空中挽出一道美麗的劍花,一條水龍也趁機奔向凡之,凡之抬手,「坎水,防!」
一道水幕憑空出現,擋在了凡之面前,也擋住了那來勢洶洶的水龍。不過霍長安的靈力比起洪荒大陸上的人可是要厲害多了。水龍並沒有被水幕擋住,反而開始跟水幕較勁,凡之臉色不變,抬手又是一束水花,在她手中幻化成冰箭直接飛向水龍,將水龍擊散了不算剩餘的水箭直接朝霍長安飛去。
霍長安心中一驚,長劍一檔,整個人竟生生的被那冰箭逼退了兩步。這讓霍長安心中的憤怒更甚,雖然他承認凡之的本事增長了不少,但這並不代表凡之就能輕易的吊打他!
看出了霍長安心中的不甘心,凡之嘴角輕揚,微微一笑說,「霍長安,我勸你還是早點發送你們的信號彈為好,就現在這個趨勢,你撐不了太久。」
有著神器加身,陌憂幾人已經順利的將霍長安的人全部解決,不過都沒有殺死,只是讓他們暫時動不了罷了。而此刻,整個莊子上剩下的就霍長安一個能夠戰鬥的人,其餘人,都沒了。
霍長安可不服氣,當初他戲弄凡之時又多開心現在就有狼狽,但是他不願承認這是因為自己技不如人,於是舉起長劍繼續往凡之這邊衝過來,不過凡之抬手一拍,一張金色的符紙直接貼在了他的額頭,讓他動彈不得。
同時,凡之又拿出了一個全新的水晶球,放在霍長安的額頭上,嘴裡念念有詞,不一會兒,一縷藍色的東西就進入了水晶球,湊近一看,便能看到一個只有拇指大小的霍長安在裡面叫囂,讓凡之趕緊放自己出去。不過沒有人能夠聽到他發了瘋似的狂叫,只是能看到他的動作。凡之直接把人扔進了乾坤袋,順帶又將霍長安的身體給裝了起來。
雪郁不解,問道:「青姐姐,你拿他的身體做什麼?」
凡之輕笑,「當初他怎麼傷了我,如今我便怎麼還給他,只是靈體上的傷害,怎麼夠呢?」
這一刻,幾人紛紛感覺到脊背一涼,幸好自己沒有招惹過凡之,不然真的是死了也要受罪。
將霍長安的身體收好后,凡之又拿出在霍長安身上搜到的信號彈,直接發射出去,至於莊子,她直接一把火燒了。只是留下了一面牆,在上面寫著「凡之」兩個大字。
看到凡之此舉,幾人一句話沒說,很快,一陣尖叫聲傳來,直到他們走出了老遠,也能聽見那些聲音。雪郁下意識的看向凡之,正好對上凡之看她的眼神,她頓時一愣,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凡之卻是一笑,說:「覺得我有些殘忍了?」
雪郁搖搖頭,嘆了口氣,又覺得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便說道:「只是覺得,青姐姐你沒有必要讓自己的手上沾滿這麼多的血。」
「我手上的血,早就已經不少了。」
她從未幻想過平靜,可她期待著平靜,只是那些人,總是不願意讓她平靜下來。彷彿只有她徹底消失,他們才會真正的放心。
所以,她也是人,為何為了讓別人平靜,她就得承受那些本不該承受的東西?
「雪郁,有些時候,若是我不殘忍,那麼接下來別人就會殘忍的對待我。」
雪郁看著凡之的背影,終究什麼都沒說,直接跟了上去。
罷了,反正凡之這一趟就是回來報仇的,她現在同情人家,指不定當初凡之被人追殺時那些人的手段更加殘忍禽獸不如呢!
接下來的日子,變得更加簡單。凡之並沒有燒城,只是那麼一說,將霍長安和霍久洲都抓到手上后,她便離開了仙城,前往下一個地點。而這一個地點,是瑤家的地盤。
在凡之到達瑤家名下的江城時,整個上位面最大的華城,已經收到了霍家城主以及分舵主被殺的消息。
華城霍家
「放屁!你們這群人幹什麼吃的?我堂堂霍家居然被人這麼欺辱,你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霍起風簡直快氣死了,從知道凡之來到上位面的消息后,他就一直在擔心。因為從那個樹林出來后最先到達的就是霍家的仙城,當初他就有預感,凡之不會就這麼放過霍家的人。但是沒有想到她下手如此迅速,直接不給人反應。甚至在每一次殺了人之後,還要帶走領頭人的屍首,至於其他人,只有死的份兒。
這會兒傳令下去仙城找人,人卻早已經消失了,不過他們說的是人往東方走的,去往東方的有三條路,分別是瑤家的江城霍家的永安城,以及寧家的梧桐城。這三個城池比起仙城來說只大不小,很是繁榮,他們現在也無法判斷凡之到底去了那一座城池,只能等著下面的消息傳來。
也正是因為這樣,霍起風才會更加的憤怒,好歹也是四大世家的人,居然被凡之這麼戲弄,簡直是沒有絲毫的臉面!今後他霍起風還怎麼在這華城混下去?
只是沒有等他思考自己要怎麼挽回在別人面前的面子,童仁已經讓人找上門來,讓他過去童家了。
這一次,就是霍起風想像上次那樣拖延,也沒有法子了。童家的眼線網比他大多了他需要得到一個準確的消息,然後打擊凡之。他要讓凡之知道,他霍起風也不是好惹的!
霍起風趕到童家時,同為四家家族的瑤舜和寧采城已經來了。
「霍家主,對於霍家仙城城主被凡之毀掉一事,你怎麼看?」
霍起風剛坐下就聽到童仁這話,頓時來脾氣了。
「童仁你什麼意思?我霍家剛剛遭此劫難你就如此囂張,是我霍家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你要專門來戳我霍起風的傷口?」
童仁聞聲蹙眉,「什麼戳你傷口?我這是在同你商量對策!霍起風,你若是沒有那個心思不來便是。我們難道不知道你家出事了?就是因為凡之太過囂張,所以找你商量要怎麼對付她,你這個反應也太大了。」
霍起風冷哼一聲道:「若不是你一來就戳我的傷口,我會如此?」
「行了都別吵了。」寧采城說道:「若是再吵下去指不定凡之又到了下一個城池了。」
寧采城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彙報,「家主,瑤家江城的城主被殺了。」
瑤舜臉色一白,「什麼時候的事?」
那下人見瑤舜臉色如此難看,被嚇到了。戰戰兢兢的說:「就是,就是方才。依舊是凡之殺的。不過這一次,凡之留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