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劍六道,行劍道
調教很快開始。
別看紅月說話弔兒郎當,教導起來卻是一點都不含糊。
「神道六劍,共有六劍道。」
「第一劍道,行劍道!」
「第二劍道,御劍道!」
「第三劍道,萬劍道。所謂行劍道,關鍵就在這個行字,以詭異的身法為基礎,每一劍都是致命之劍。讓敵人揣摩不透你的劍道路數,你卻可以瞬間以劍修「看破」,查找到敵人的破綻。」
這種強烈的語氣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變得緩和了不少。
因為蘇曜已經漸漸駕馭了這第一劍。
「這神道六劍,當真恐怖。只是這第一劍道行劍道,就可以拆解出三百六十式出來,每一式都堪稱殺人絕技。比尋常功法不知強出多少倍。」蘇曜暗自感慨。
然而很快,蘇曜就有了許多疑問:「這明明是劍法,為何你連柄劍都不給我?」
紅月沒好氣的看了蘇曜一眼:「有劍就是劍修,沒劍就不是劍修了?這是什麼邏輯。」
「以劍入道,草木竹石皆可為劍。你的身體就是劍的一部分,當然,有一柄稱心如意的寶劍自是最好的。不過我沒給你,自有其中原因。」
「什麼原因?」蘇曜疑惑。
紅月的表情變得凝重了不少:「切忌,劍修的身份不可輕易暴露。你以指為劍,和尋常武者沒什麼區別。但若是身份暴露,很容易引來殺身之禍。」
「劍修,世上罕有且稀少。原因為何?因為忌憚,劍修入道,乃是殺人之道。一旦出招,非死即傷。你若身份暴露,只有兩種結果。要麼被人全力拉攏,要麼被人拚死剷除!」
蘇曜清楚一些,卻不曾想,會如此誇張。
「劍修在尋常武者眼中,就是異類。想一想,正常人遇到異類,會是何種感想?」紅月說道。
蘇曜隱隱回憶過去。
曾經,他就是因為太過優秀,雖全心全意幫助親人。但在族內的人眼裡,他又何嘗不是異類?
紅月素手輕輕一揮:「行劍道你已經入門,只要日後多多揣摩領悟。參悟透徹只是時間問題,待得以劍入道進入靈道境時,你就有了些許的自保之力。好了,今天調教到此結束,明天接著來,開始教你煉丹!」
「一天學一個,能消化的過來嗎?」蘇曜不禁擔心。
「廢話少說,你懷疑我的調教本領?」
「……」
依舊的乾脆利落,待得蘇曜回過神來時,意識再一次回歸到了本體中。
然而,剛剛睜開眼睛,蘇曜就看到了從外面回家的蘇萱兒。
不過此刻的蘇萱兒神情明顯有些恍惚,手裡抱著一些勉強還算完好的草鞋,臉上,赫然還掛著一道猩紅的掌印。
當看到這一幕時,蘇曜雙眉緊繃,語氣低沉的問道:「怎麼回事,誰欺負的你?」
「沒,沒事兒。沒人欺負我,是我不小心撞到了牆上……」蘇萱兒看到蘇曜這般兇狠可怕的表情,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失口否認。
蘇曜嘆了口氣:「萱兒,和你哥哥,你也不說實話嗎。若是連你都保護不好,你讓我下了黃泉,有何顏面,面見父母?」
聽到蘇曜這般嚴肅的語氣,蘇萱兒再也綳不住,嗚哇一聲哭了出來。
「哥,哥……」
蘇萱兒委屈的抽泣著:「是蘇有為和他的護衛。我只是想把草鞋賣出去換些錢為你買凝魂液而已,可,可他們把草鞋都給毀了。我去找他們理論,他們就打了我。哥,為什麼他們要這麼欺負我們,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蘇曜緊握的雙拳,氣的雙眸好似可以噴出火一般。
他大概能猜測的出來,蘇有為和蘇帆想要幹什麼!
「我們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一直以來對他們太好了,讓他們認為我們軟弱可欺。但從今天開始,不會了。萱兒,隨我走!」
「想要讓他們害怕的唯一辦法,就是打到他們害怕!」
蘇曜周身,殺氣凌冽。
蘇萱兒完全被蘇曜這股恐怖的氣勢給震住了。
待得她反應過來時,已經完全來不及阻攔蘇曜,只能被蘇曜帶這走了。
一轉眼,再回過神來時,蘇曜就來到了那由蘇有為帶隊,大搖大擺在蘇府中巡視的護衛們。
「這不是曾經的蘇家第一天才蘇曜嗎?呵呵,我還以為你害怕不敢來呢。」蘇有為瞄了一眼蘇曜,當即是冷嘲熱諷起來。
蘇曜面對蘇有為的譏諷,沒有任何回應,只是簡單的一句:「誰打的!」
蘇有為咧了咧嘴,開心的說道:「劉三!」
「在!」
一名身批黑甲的護衛,開心的站了出來。
蘇有為緩緩說道:「告訴蘇曜,誰打的他妹妹!」
「我打的!」
劉三和蘇有為一唱一和,非但沒有任何遮掩的意思,反而明目張胆,殺人誅心!
蘇有為嘖嘖說道:「來講講,你為什麼打蘇萱兒,她可是曾經蘇家第一天才蘇曜的妹妹啊。你怎麼能隨便打她呢?」
劉三不屑的道:「打她,那是她活該。不管嫁給誰做妾,那都是賤婢,是奴隸,是下人。更何況這個下人竟然還做織席販履這種丟人現眼的活兒。簡直有辱蘇府門風。有為大人,你說打的是不是活該?」
蘇有為不禁開懷大笑起來。
他很用力的鼓起掌來,「這麼說,打的確實好,劉三,你有功勞,我封你為新的護衛隊長。以後所有護衛都由你來掌管了。」
聽到這話,劉三不禁喜色涌動。
一旁的護衛無不是羨慕嫉妒,早知道,他們當時也出手了,說不定現在還可以撈點好處呢。
蘇萱兒聽著這些話語,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然而,她還是抓著蘇曜的手,小心翼翼的晃動,希望自己哥哥和她回去。
蘇有為再看向蘇曜,絲毫沒注意到蘇曜的眼神已變得冰冷沒有任何溫度,依舊不知所謂的挑釁著,「蘇曜,你也聽到了,打你妹妹,那是你妹妹活該。一個要嫁到別人家做妾的賤婢,要什麼尊嚴?」
他無休止的挑釁,就是故意激怒蘇曜。
只要蘇曜怒,只要蘇曜瘋。那麼,他立刻就能合理的誅殺蘇曜!
然而,他最終看到的,是蘇曜揚起的嘴角。
露出的,一抹殺意微笑。
旋即,其身影如同閃電般的消失在了原地。
蘇有為都為之一驚,因為太快了,他竟然沒有做到完美捕捉。
再回過神來時,蘇曜已經用手抓住了劉三的脖頸,將其高高舉起。
一旁的眾多護衛,還有蘇有為都大為震撼,劉三好歹也是人道境第六重的好手。蘇曜全盛時期自是不說,可現在他憑什麼能一招制服劉三?
「救,救我!」劉三努力的擠出幾個字,眼神里全是驚恐。
然而,下一刻蘇曜就拳力轟動,一掌拍在了劉三的腹部。
真武靈脈瞬間破碎,再加上這一拳力道,劉三餘生,便只能在床上乖乖躺著了。
「當狗,就得做好當狗的心裡準備。」蘇曜平靜的說道。
蘇有為徹底震撼了,他篤定蘇曜已是廢人,沒了真武靈脈,其修為經過一年的沉澱,早已經支離破碎。但為什麼現在的他,還有如此驚人的實力。
可自己剛剛提拔的護衛隊長就這麼沒了,他臉上的面子如何掛得住,只能嘶吼道:「蘇曜,你敢光天化日之下傷蘇府護衛?」
蘇曜眼神冰冷的好似刀子。
「不服?沒事兒,廢你,跟廢他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