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背部刺青
姜棠：……
那你剛剛講那麼多，搞得像是五選一的樣子又是為什麼？
山羊院長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嘿嘿一笑：「當然啦，第一監護獸人和第五監護獸人的許可權不一樣，所以希望你慎重選擇嘛。」
稍後姜棠就和她新出爐的第一監護獸人回家了。
這次魏野沒有帶著姜棠坐軍艦，而是坐了個很普通的飛行器，看起來就很低調。
姜棠乖巧的坐在座位上，看起來像是精緻的玩偶。
魏野端了一杯溫熱的水遞給姜棠，聲音過分溫柔：「喝一口吧，很快就到家了。」
姜棠雙手接過，一雙杏眼看著魏野。
然後垂下眼帘。
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魏野不是表現出來的這樣。
他看起來無害又正常，可是實際上給姜棠的感覺就像是一隻野獸。
一隻即將失控的野獸。
魏野主動找姜棠說話：「我們的年紀差不多，叫我叔叔有些不太合適，不如就叫我哥哥吧。」
姜棠纖細白皙的手指對著手中杯，細緻磨搓，微有波瀾的水面緩慢蕩漾開來，她像是遲緩的找回自己的聲音，細聲回答：「好。」
「哥哥。」
她黝黑的眼瞳倒映在水面里，裡面沒有任何溫度，像是一潭死水。
……
魏野居住的地方是和研究院差不多的地方。
都是在沒有什麼獸人活動的地方，周圍還圍著各種警戒欄，上面還在時時刻刻閃爍著銀白色的電流。
看起來危險極了。
姜棠視若無睹，像是沒有看見一樣，走了進去。
老管家早就在大門口等待著他們的回來，他和姜棠所見的獸人都不一樣，他左邊藏在衣袖下的手臂似乎在發著紅光。
即便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也像是沒有任何溫度。
姜棠看過太多心口不一的表情了，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自己在這裡太弱小了，就算要離開這裡，也要等自己了解這個世界規則之後才行。
大廳空空如也，裡面沒有理應在這裡的餐桌。
只有一面巨大的白色牆邊，一切都是空蕩蕩的，走路還會帶來迴音。
這裡沒有什麼人氣，像是荒廢了很久。
姜棠心想，多稀奇啊。
看起來文雅溫柔、對帝國忠心耿耿的元帥，居然對於帝國的命令陽奉陰違。
老管家用戴著白手套的手遞給了姜棠一管透明色的營養液，他的聲音含著儒雅，無時無刻都在用行動降低姜棠的警惕心：「不知道姜小姐喜歡什麼口味的，暫時先吃這個白水味的應付一下。」
魏野接過營養液，轉身就準備往樓上走。
邁開幾步台階后，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轉頭看向姜棠說：「哦對了，你的智腦應該也快到了，吃完後來我房間，我教你使用。」
姜棠點了點頭，小口小口抿著手中的營養液，像一隻柔軟的小倉鼠。
魏野將自己的視線放在姜棠身上一會，然後收回了視線。
這隻看起來無害的人類，似乎有著別樣的心思。
不過沒關係，她只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無論想要做什麼，都逃不過自己的眼睛。
老管家看著姜棠把營養液喝完，然後遞上了智腦。
這是像晶元一樣的東西，底板是漂亮的水藍色，整個智腦都散發著星光點點，看起來就很貴。
姜棠毫不懷疑這是專門為自己定做的，畢竟從他們的態度就能感受出來，自己這個人類於他們而言似乎還有其他的作用。
老管家動作輕柔但不容抗拒：「這個晶元需要鑲嵌在肉里，請姜小姐放心，不會太痛。」
姜棠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她看著鋒利的刀尖劃開自己的手腕，裡面不見半滴血液。智腦晶元輕輕放在傷口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分解，變成了藍色的數據鏈，融入血骨。
下一秒她的手腕就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藍色屏幕，僅手掌大小，上面寫著自己的基本資料。
老管家做完這一切就鬆開姜棠的手，退回到了陰影之中。
動作疏離又禮貌。
姜棠沒有將這種疏離到冷漠的動作放在眼裡，反而說了聲：「謝謝。」然後轉身上樓。
這棟別墅像是一個沉睡的巨獸。
一切都空蕩蕩、黑壓壓。
若是換個膽小的人類，估計早就嚇破膽了。
可惜，來人是姜棠。
她一點都不害怕。
她連死都不怕，又怎麼會害怕這些牛蛇鬼神。
姜棠一步又一步踏上階梯發出沉悶的聲響。
終於她來到魏野的門前，門縫透著光，像是在引誘她。
姜棠抬手敲了敲門，聽見那道溫柔的聲音：「請進。」只是那道聲音像是被什麼東西遮掩，有些聽不真切。
但是她沒有深究，伸手推開門，映入眼帘的一切讓姜棠有些獃滯。
她波瀾不驚的心湖像是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濺起陣陣漣漪。
眼前是一面巨大的玻璃，而在玻璃的背後的是魏野的背部。
他背對著姜棠，將身上的刺青全都展現在姜棠的面前。
那是一隻巨大的，帶著壓迫力的黑色展翅巨龍。
它有一雙深紅的眼睛，尖銳的牙齒撕咬著弱小的獵物，那些黑色的紋路像是獵物因為垂死掙扎而流下的鮮血。
他的手臂也不是想象中的光潔，左右兩隻手臂各有一圈黑色的星際文刺青。
托實時翻譯器的福，姜棠認出了那些文字。
左邊寫著「荒野星辰，銀河落下」，右邊寫著「目之所及，皆我欲也」。
順著后脖頸還有一對黑龍的尖牙。
身材也不是和他氣質相融的那般文雅瘦弱，反而充斥著力量。
冷光照在他的背部，那微微顫動的肌理像是那隻巨龍在展翅欲飛。
腰部自然而然的兩條線條，深入更不可聞的地方，莫名的充滿欲態。
狂妄又張揚。
和他那張溫和牌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或許才是真實的帝國元帥。
如同他的名字一樣，帶著野性。
姜棠有些被嚇到了。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垂著頭故作鎮定的說：「你要是不方便，我待會再來。」
這句聲音像是喚回了魏野的心神，他隨意拿起旁邊的毛巾，包裹在腰間，打開玻璃門走了出來。
他來到姜棠的面前，嘴角掛起一如常態的笑意，身上卻散發著寒氣。
姜棠瞳孔微睜，臉頰染上一絲紅暈。
不僅僅是因為魏野用冷水洗澡這件事，更是因為他過於放浪形骸的行為。
這實在是有些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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