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她回了長臨城
提起這個,胥白祁就感到一陣惡寒。上次他回去疼了好幾天,但奈何他的傷在內里,連個向他的好妹妹哭訴的機會都沒有!
真是啞巴吃黃連,他有苦說不出。
「你還好意思說,為了一隻黑貓,你竟然對我下那麼重的手!」
他面上一臉委屈,嘴裡吐出的話卻是咬牙切齒。
「看來是沒被打舒服。」官令俗聽出了他語氣里的惱怒,淡淡開口。
胥白祁:「!!!」這個瘋子不會又要對他動手吧!他的傷才好幾天啊!
他猛地向後退了幾步,退到了一個他自認為安全的地界后,他再度開口,「你能不能別那麼暴力,我看那隻黑貓都是跟你學壞的,一言不合就動手,真是一點都不友好!」
是他教壞了丑東西?
官令俗的眼裡閃過一絲光芒,若有所思。
系統:「……」那他可真是冤枉官令俗了,顧鳶汣這幅模樣不帶壞官令俗都是好的了!
胥白祁看官令俗不說話,反而陷入了沉思,他便壯著膽子往前邁了一步,悄悄瞄了官令俗一眼,發現他還是沒動作。
於是,他就放開了膽子,重新走到了書案前,打開了他那把騷氣的獨一無二的扇子,斟酌著開嗓:「行了行了,這件事我們先放到一邊,現在我們來談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胥白祁搖著扇子,對著官令俗一臉女乾笑。
這可是件比撞見俗瘋子和黑貓打架都罕見的事!
這邊,顧鳶汣終於艱難的掙開了官令俗的手,她兩隻爪子搏力把官令俗的手往下壓,終於看到了胥白祁那張臉,她對著他喵了一聲。
是什麼?是什麼?她好好奇!
胥白祁笑了半天臉都要僵了,這會兒終於有了一個回應,即使是他討厭的黑貓給的,他也順著台階下了。
比起那件事,他對黑貓的仇恨那可謂是何足道哉!
輕咳一聲,繼續開口,「你不知道吧,明日巳時,舒望樓將在平陵湖將舉行一次游湖會,他們邀請長臨城裡幾乎所有適齡的俊男俏女,我已經收到了請帖,你明日和我一起去怎麼樣?」
官令俗終於回過神,他抱著顧鳶汣起身,「不去。」
胥白祁就猜到了官令俗會是這個反應,他也不急,再次開口,「那你知道這次游湖會都有誰嗎?」
「有誰我都不去,你覺得你帶一個瘋子去游湖會合適?」官令俗打開了書房門,出了書房。
「池淺挽也會去。」
聞言,官令俗身形一頓,她……回長臨了?
與此同時,系統也對顧鳶汣下發了任務,「主任務一觸發,煽動官令俗去平陵湖游湖會。」
顧鳶汣:「……煽動這個詞很有靈性。」
這次不用問系統她都知道為什麼系統要發布這個任務。
池淺挽,原書女主,一個集美貌與才華一身的傳奇女子。按照原書進度,池淺挽現在應該還對官令俗保有著一絲愛意,只不過更多的是對他已經「癲狂呆傻」的憐惜。
還有愛,等等?那不是意味著這是舊情人見面,臉紅眼也紅嗎?!
那這可是有好戲看了。
肯定的去啊!
顧鳶汣趁著官令俗發愣的空隙,跳到了地上,用嘴叼著官令俗的衣襟把他往後扯。
「你想什麼呢,女主只能是男主的,官令俗沒有官配。」
「那現在又沒到大結局,再說了,就讓他們見見又不會真的舊情復燃。」
「……既然這樣,那我就再補充一下任務內容,你要想辦法讓他們見面,並且讓池淺挽斷了對官令俗的那最後一絲念想。」
這些什麼情情愛愛的最是麻煩了,早些斬斷,早些安心,它一定要讓他們少出些幺蛾子。
這樣,它也少些記錄工作。
本來它們任務完成到一定進度后,它們就有機會解鎖原書的所有內容,但是因為顧鳶汣差錯的穿成了一隻貓,前些天上局竟然通知它,不知是什麼原因,原書的內容進程竟然全部打亂錯節了,只有男女主的感情線和大結局沒有被改變。
當時它一整個大震驚,但奈何它只是一個低級的並且還想升級的打工機器,於是,它也只能表面笑嘻嘻,心裡MMP的接受了。
所以,現在它們的任務除了讓官令俗性命無憂,活到大結局,改變他在原書中的結局,還要儘可能的不產生出其他差錯,防止改變其他人的結局。
至於這其他的么,當然就由它說了算了!
「……你看不慣我你就直說,哪有系統半路補充任務的?」
「你現在不就見到了,你還榮幸的是那個任務執行者呢!」
顧鳶汣瞬間變得無語,這個榮幸她並不想要。
「那你不想看戲了?」系統抓住了顧鳶汣的命門。
「……」好吧,她想。
系統看了顧鳶汣的表情一下子瞭然,繼續循循善誘,「想看戲,那我們第一步就得把戲檯子搭起來,把演員集齊不是,不然這戲怎麼唱的起來呢!
再說了,我們做任務的怎麼能因為一絲絲困難就止步不前呢?我們得發揮釘子精神,怕個鎚子……」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我做還不成嗎?」這系統多少是有點CPU的能力在身上的。
「誒,這就對了嘛,加油加油,記住釘子精神哈!」
Yes,第一次洗腦成功!
另一邊,胥白祁看到了顧鳶汣的動作,臉上笑開了花,再次「苦心」的添油加火,「你看,黑貓都想去,你難道連這點小事都不願滿足你的丑東西嗎?再說了,你就一點不想看看池淺挽這近幾年過的如何嗎?」
胥白祁這樣一說完,顧鳶汣心裡的八卦之火被點的更烈了,整隻貓也就表現得更加賣力了,想用用實際行動表明她想去游湖會的激情。
官令俗再次陷入了沉默,對於池淺挽,他的感情是複雜的,既有感激又有怨懟,雖然他知道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但人終究是貪心的,都想成為那個被一個人堅定選擇的存在。
如果她那時沒有離開,他會不會也不會走上現在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