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鐵了心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霍如煙身上，希望她給出不屑回答，戳破秦戰的謊言。
尤其是曹昆鳴、陳良策等人。
霍如煙略一遲疑后，目光落在曹昆鳴身上，抱歉道：「對不起曹少，那項技術，恐怕不能跟你們曹氏合作了。」
不能跟曹氏合作了！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在場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尤其是曹昆鳴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要知道那項技術，他和曹氏志在必得。
結果現在，霍如煙突然告知自己，不能合作了！
這讓曹昆鳴無法接受。
「為什麼？」曹昆鳴臉色難看，問道。
「是啊！曹氏在這裡領域有著無與倫比的優勢，為什麼突然不跟曹氏合作？」陳良策亦是不忿質問。
他要拿霍如煙跟曹氏的合作羞辱秦戰、宋若熙，誰知現在，霍如煙忽然說不合作，他還怎麼挖苦？
霍如煙說道：「抱歉，曹少，因為我們要跟陳家的國泰集團合作。」
「轟——」
此話一出，猶如隕石墜海，在眾人心裡掀起了軒然波濤，所有人都無法平靜。
「怎麼回事？居然真的跟國泰集團合作？」
「不是說好的，霍氏不待見陳家嗎，為什麼現在突然合作？」
「國泰集團儘管綜合實力不弱，但在這一領域，明顯曹氏更具優勢，而且，曹氏早就跟霍氏有合作關係！」
「這到底是為什麼？」
剎那間，全場炸開了鍋，看秦戰和宋若熙的眼神皆變了樣。
就在剛才，他們還在嘲笑秦戰和宋若熙沒睡醒，異想天開地幻想跟霍氏集團合作。
可現在，人家一沒有厚臉皮求霍如煙，二沒有上吊哭鬧，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便被霍如煙提出，要跟陳家的國泰集團合作。
「跟陳家合作……」聽了霍如煙的話，曹昆鳴眼神低沉，喃喃自語。
旋即瞪向霍如煙，再次質問：「為什麼跟陳家合作，明明在商業上，特別是那一領域，我們曹家更具優勢！」
「而且，我已給足了誠意！」
言語間帶著不忿。
與曹昆鳴和陳良策的慍怒相比，秦戰風輕雲淡，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霍如煙自知理虧，畢竟之前答應了曹昆鳴，而且也認同曹昆鳴的說法，在商業上，京都曹家的確勝過陳家的國泰集團，尤其是即將合作的領域。
「抱歉曹少，這次是我們不對，但是，那項核心技術的合作權，的確要給陳家。」霍如煙嫩唇輕啟，說道。
說話間，眼角餘光瞥了眼秦戰。
聽聞此言，曹昆鳴的臉色愈發低沉，很不爽霍如煙輕飄飄幾句話，便想打發自己。
當他京都曹家少爺是誰？
「霍如煙。」曹昆鳴咬牙道：「你要知道，我要的是核心技術，而不是什麼道歉。」
「好了。」這時，秦戰戲謔的聲音出現，響徹在曹昆鳴耳畔：「聽不懂人話？人家霍氏不想跟你合作，就別死皮賴臉了。」
「還有，我剛才就告訴你，話別說太滿，否則自己臉疼，現在臉應該不舒服吧。」
「你閉嘴！」曹昆鳴怒視秦戰。
不過下一秒，接觸到秦戰冷冽的目光，心頭猛然一悸。
「姓秦的，你到底怎麼賄賂霍氏的！」陳良策憤憤不平道。
「這需要賄賂嗎？」秦戰眉梢一挑，不緊不慢反問：「霍氏想要合作的，是核心技術，當然要找靠譜、有實力的大企業。」
「而你們那什麼曹氏，聽都沒聽說過，人家霍氏，憑什麼跟你們那種不入流的企業合作？」
不入流的企業？
秦戰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無論是曹昆鳴、陳良策一眾，又或是看熱鬧之人，無不是眼皮劇烈抽搐。
你麻，這小子說什麼瘋話呢，居然說曹氏是不入流的企業，別忘記了，曹家那可是京都一流家族，在商業方面，更是巨擘一樣的存在。
秦戰憑什麼說人家不入流？
但是，許多人也只是想想，不敢把內心的想法表露出來，因為在場的絕大部分，都知道秦戰是什麼樣的存在。
那絕對是一大狠人！
就連當事人曹昆鳴，也只是眼神陰鷙，並未輕舉妄動。
他深呼吸口氣，壓下心頭怒火，不再理會秦戰，而是直直看向霍如煙，質問道：「霍如煙，你們霍氏，真打算跟國泰合作？」
「沒錯。」霍如煙點頭。
放在一天之前，她肯定會果斷搖頭，但是現在，秦戰乃是其救父恩人，並且之前已經明確答應過。
「看樣子，霍氏鐵了心要跟國泰集團合作。」人群中，有人嘀咕一句。
聽聞此言，秦戰微微頷首，這個霍如煙，並未讓自己失望，而宋若熙，也放心不少。
她費盡周折，為的便是霍氏集團的核心技術，如果霍如煙突然反悔，她定然無法接受。
曹昆鳴此刻才是真正的無法接受，雖然曹氏的商業版圖很大，不缺少一兩個項目，但曹氏的核心技術，對其至關重要。
否則這次，作為曹家少爺的他，也不會特地跑一趟。
「霍如煙，你可要想好了！」曹昆鳴死死盯著霍如煙，語氣透著一絲威脅：「如果把核心技術給陳家，那麼咱們兩家之前的合作，也告吹！」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我去，曹少這是逼宮啊！」有人驚呼一聲。
而霍如煙的臉色，也變得極不自然，此刻她眉頭皺了起來，在所有人的關注下，緩緩開口：
「曹少，核心技術給國泰集團，是家父拍板的決定，無法更改，如果你要一意孤行，我也沒轍。」
她的意思很明顯，無論霍氏如何逼迫，那項核心技術都是要給陳家的。
出發前，霍建安特地囑咐過，無論出現什麼狀況，她都不能出爾反爾。
不僅因為之前答應過秦戰和宋若熙，畢竟，她之前也答應過曹昆鳴。
霍建安真正在乎的，是秦戰！此子，非但涉足玄學術法一道，而且醫術了得，更是有著驚人的手段。
總之，霍建安起了結交之心，寧願得罪其他人，也要把核心技術給秦戰和宋若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