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亞伯拉罕的不滿
詭秘之主同人:起床了,隱者正文卷第一百二十二章亞伯拉罕的不滿香煙繚繞。
由於途徑的特殊性,冥皇的宮廷中總是瀰漫著一股終年不散的腐臭,為了讓這兒看上去更像是殿堂而非寶石裝飾的墳場,奴僕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點燃用各種草藥裹成的棍形熏香,但香味和臭味混在一起反而形成了一股更加難以言喻的味道,若非土生土長,很難身處其中而面不改色。
面對高踞於黃金王座的冥皇,赫拉伯根維持著淡淡的笑容——這是祂的兩位死敵所不能做到的事情,如果是列奧德羅,一定會恨不得颳起狂風,將臭氣和香氣一同吹跑,如果是奧賽庫斯……罷了,祂根本不能容忍被俯視。
祂們拘泥於表面的榮耀,從不肯低頭,所以祂們一定做不成某些事情。赫拉伯根心想,就像祂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真實造物主拾起理智,以救世主的姿態將神棄之地的倖存者,在信徒的稱頌中和的身影漸漸重合,被的惶恐所籠罩,卻只能幹瞪眼。
薩林格爾用高傲而譏諷的語氣說,
赫拉伯根臉上不見惱怒之色,即便是無面人見了也要驚嘆,
【整個】這個詞讓冥皇想起被所羅門的秩序陰影所籠罩的一小片臨海國土,神明的不悅令周圍的溫度下降了一些,燈火飄搖了一瞬,侍立一旁的阿茲克·艾格斯眉眼低垂,在胸前畫出祈禱手勢,十二分的虔誠。
王座背後的亡靈發出陰冷的嘶鳴,薩林格爾用兩個指節敲了敲王座的扶手,
的唯一性在您手中,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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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大小齒輪組成的奇妙物件散發著內斂的黃銅色光澤,漂浮在隱匿賢者的手掌上方。護佑風雪之境的神靈注視著祂的子民,不悲不喜的表情如冰雪消融般多了些柔和的意味。
時天使從背後貼上來,偷走了落在賢者發梢的一片雪花。
阿蒙說:來請動你,原來是想在排除污染的隱患之餘收回的特性。」
透特將這份特性收回袖中,琢磨著等會兒就讓它去米諾斯宮中和另一份作伴。
在死去的孔代親王身上,祂們發現了一份特性和幾味與之相對應的輔助材料——對血族來說,這本該意味著多出了一個培養高位者的機會,但由於和月亮上那位存在的牽連,這份特性成了潘多拉的魔盒一類的事物,固然誘人,但危機暗藏,但具體要如何處置,就不是透特祂們能插手的事情了。
祂們現在站在所羅門作為禮物贈出的的露台上,這個龐然大物正在以一種悠閑的姿態在北境上空兜圈子——阿蒙的這一創意來自於透特在光輝年代給祂講的童話故事,關於得罪了女巫的少女,會吃蛋殼的火焰,金髮魔法師和會在天上飛的城堡——只不過哈爾的移動城堡需要一大堆轟轟作響的裝置來提供動力,而偷盜者只要欺詐一下可憐的物理規律,就能讓這磚石的建築像氫氣球一樣飄起來,或者像羽毛一樣輕盈地落地。
透特眉眼微凝,唯一性,還差點兒吞掉了查拉圖了。」
在戰後帝國高層開了個總結大會,這條重要的情報透特正是在會議上得知的。
阿蒙補充道,
容納有三個方法,一是出生自帶,也就是阿蒙和亞當這種情況;二是讓活化到一定程度,然後強行收入體內,依靠舊日的力量壓制住它,並用不短的時光去消磨適應,也就是梅迪奇這種情況;三是將調和成不完整的魔葯,配合簡化版成神儀式服食——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情況。
透特吐了口氣,
原初魔女成神也有赫拉伯根在暗中出力,當年那個弱小的魔女在很長一段時間都可謂梅迪奇的心腹大患。
途徑代表著中的,到了的階段,就能夠通過分析和學習來複刻其他途徑的非凡技能,而到了的階段,就能夠創造性地使用法術——換而言之,一個擁有足夠知識積澱的途徑高位者,能搞出來的操作不會比一個放牧多個靈魂的少。
此外,的計算能力帶來也不可小覷,透特對此可謂深有感觸:在Alex還是全知全能者的時候,能幫祂打造一具與信息態相契合,又像常人那般擁有繁複生理功能的軀殼,但作為真實造物主的祂即便能用血肉堆砌出一些動物的形狀,但它們不多時就會發生衰竭或者異變——祂就像一個失去了鉛錘和水平儀的建築師,即便能憑藉經驗和手感建起高樓大廈,但種種小偏差會積累成難以忽視的大謬誤,最後轟然倒塌。
雖然不是很清楚赫拉伯根具體干怎麼操作的,但知道是祂做的,透特並不太意外。
阿蒙捕捉到透特眼中流露的一絲煩憂,輕輕拍了拍祂的手背,
阿蒙補充道,
透特隱隱察覺到這番話的另一層意思,遂試探性地問道。
的聯繫確實遠比安提哥努斯和亞伯拉罕更深遠,但父親也有長年累月地影響我,促使我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所以,別擔心。」
時天使正了正單片眼鏡,說了一句看似不相關的話,
透特看起來不怎麼意外,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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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祂所扶植的所羅門如祂一樣野心勃勃,北大陸早已不能滿足黑皇帝的野心,祂的目光仍舊望著南大陸,渴望將這片擁有諸多寶石,香料,
珍奇異獸的沃土收入囊中……」
又將到來!這對祂來說確實足夠,但這也意味著我們將過上如老鼠般見不得光的日子……」
知識與智慧之神在厚重黏膩的熏香中娓娓道來。
冥皇冷聲道,的標誌,而不是路邊隨處可拾的一塊骸骨。」
赫拉伯根別有深意地說,
於是在經過一番漫長的扯皮和討價還價后,死神和烈陽,兩個傲慢得不相上下的神終於達成了一致——斯蒂亞諾得以在不改變信仰的情況下得到唯一性,但作為回報,祂需要為冥皇建造十二座特別的陵寢,而在斯蒂亞諾駐留南大陸的這段時間,冥皇之子,阿茲克·艾格斯須得被收歸到永恆烈陽麾下,充當人質。
冥皇附加了一個條件,在竣工后,將用一件非凡物品取走斯蒂亞諾對這十二座陵寢的全部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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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蒙做了個怪相,
透特頓了頓,隨即嘆了口氣,
既然這樣,下次就該換個倒霉鬼了。
戴著單片眼鏡的僕役來到露台,
透特一邊應著,一邊在心裡飛快地點了一遍打算推廣的產品——在真實造物主初步恢復清醒,籌措的那段時間,祂搞錢的各種思路都打開了,其中一條就是借著承包大型宴會文娛項目的機會賣點與之相關的文創產品,附庸風雅的貴族們就好這口。
黑曼陀堡落回了紅松林,城堡的主人從露台轉到了衣帽間,幾個臉上戴著單片眼鏡的男僕和女僕拿出一頂頂帽子,一件件襯衣,一條條領巾和一個個小飾品。雖然比不上那種衣帽間都得排上一二三四五號,所有服飾加起來能堆得有三人高的大貴族,但也足夠稱得上琳琅滿目。
阿蒙微微揚起下巴,讓一個女僕分身為自己打理領巾,唯一性真的在死神那裡……」
透特淡淡地說,
這個在某種程度上抵得過梅迪奇的十句嘲諷。
的感覺?」
一件件衣物在閑談間換上又脫下——這主要是對透特而言,阿蒙早已換好了一件藍色和紫色交織的禮服,而分身們由於在這個問題上各執一詞,於是決定——透特感覺自己就像變成了換裝遊戲的主人公,各式各樣的長袍,披風,襯衣,髮帶輪番上陣,每次祂面露無奈地想要說的時候,本體就會煽風點火式地來一句,,分身們則煞有介事地研究與之配套的其他部分……便又是一刻鐘過去了。
期間,真實造物主過來串了個門,祂無視了透特彷彿看到了光的神情和的暗示,隨即拿起又一件衣服,用一種慈祥和藹的口吻說:
透特無語凝噎,祂懷疑……不,祂確信這父子倆提前串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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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很多人都這樣對透特說——比起社交場上的恭維,更接近真心實意的感慨,畢竟先前祂對時髦並無追求,幾乎是幾套袍子輪著穿,通過達到勉強夠著一的門檻。
時間長了,人們幾乎能記住究竟有哪幾個顏色哪幾種花樣,以至於在出現一個新樣式的時候,都忍不住小小地驚嘆了一下。
祂幾天穿了一襲黑色的天鵝絨袍子,在爍爍燭光下有幾分水光瀲灧的味道,翎羽形狀的暗紋在上面若隱若現,銀線在領口,胸口和袖口處綉出一串串忍冬花,和祂頭上由飛鳥和荊棘兩種元素組成的銀質冠飾相得益彰——整體看上去華麗卻不豪奢,神秘卻不詭譎。
伯特利·亞伯拉罕是第十三個這麼說的人。在說了十二次后,透特已經厭煩了,祂決定換一句有新意的台詞。
折騰祂的罪魁禍首正在不遠處和梅迪奇互開嘲諷,重啟后長成少年模樣的烏洛琉斯獃獃地站在一邊,捧著一杯果酒慢吞吞地喝著,目光中帶著一絲絲憂鬱——可能是還沒從白顏料被換成墨汁的糟心際遇中走出來。
伯特利對這句話的被動語態報以一個微妙的笑容,
透特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下眼睛,祂被說中了——被人打扮的感覺很是新鮮,聽著阿蒙們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怎樣搭配更好,祂不禁也些好奇自己會被折騰成什麼樣了,所幸結果還不壞——就像那句話說的,,毛子的兒子應該也算毛子,大概。
今晚圓月高懸,一枚寶石飾品在亞伯拉罕公爵不對稱的衣領上熠熠生輝,透特被短暫地吸引了目光,而在祂移開眼前,對方就自然而然地展開了話題:
那是一小塊黑色的石料——它乍一看是黑色的,但在月光的照耀下煥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
透特淡淡笑道:
亞伯拉罕
公爵並不買祂的賬,反而用一種有些掃興的口吻說:
不等透特開口辯解什麼,伯特利又說:,,什麼的——噢,說到這個,我恐怕還得謝謝您沒有把那一大串冗長得令人頭昏的尊名綴在後面,尊敬的,淵博的,身負偉力的隱匿賢者。」
祂語氣里的嘲諷都快溢出來了,比挑釁者還挑釁者。
凝滯的氣氛中,透特終於繳械投降,
在祂直呼其名的時候,亞伯拉罕公爵古板的面孔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