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聯姻
「哇喔，這飯香都飄到門口了。快快快盛飯。」一推開房門，獨孤小白就坐了飯坐上去了，那屁股跟粘住了似的，一動也不動了。獨孤念把一碗大米飯遞給了獨孤小白，小白接過米飯便糊口吃了起來。這三年來就是兄妹二人相依為命了。但是獨孤小白曾經答應過獨孤念，要把獨孤鴻給帶回來。為了這個承偌獨孤小白這三年那可是苦練劍術。獨孤家是武將世家，家族世代能人輩出啊。獨孤先祖曾經那可是跟著東周太祖打江山的人物。只是後來中途沒落，潛伏了百年，但是二百年前晉皇爭霸中原。獨孤家沒有浪費這次機會，而且在晉楚爭霸中也是站對了隊。成為了晉國八大柱國啊。到目前為止已經榮耀加身二百年之久了。
「念念，多吃點菜。你啊就是太瘦了，要是父親回來了，瞧見你瘦了，估計得削死我哦。」獨孤小白夾著肉就往獨孤念的飯碗里放去。但是今天晚上的獨孤念也不知道怎麼了，胃口好像不是很好，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反應過來的獨孤小白，心裡後悔了說出那話，自己腦子犯抽呀，在念念面前提什麼獨孤鴻。這下可好了惹妹妹不高興了。
「也不知道父親，怎麼樣了。」獨孤念歪著頭，筷子在碗里搗鼓著。
「沒事的念念，父親吉人自有天相，你就放心吃吧。再說還有七天就是家族成人禮了。七天之後我就去皇都，找父親回來。」獨孤小白看了看獨孤念，安慰的說道。只是獨孤念忽然雙眼一紅。這一下獨孤小白不怎麼的了。妹妹怎麼突然哭了呢。
獨孤小白抬手擦了擦獨孤念的眼淚。繼續安慰的道：「念念別傷心了。」
「哥，我害怕。父親已經不在我們身邊了，哥。我擔心你。」獨孤念憋著嘴，眼角的眼淚已經和傍邊的髮絲凌亂的那十六七歲豆蔻般的年華。
獨孤小白放下筷子，心裡也很是感動。沉默了一小會，獨孤小白緊緊抓住了獨孤念的手，小白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念念，父親不只是你的父親，也是我的父親。無論如何做為子女的，總不能父親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吧。」
「世道艱難，要不你等我一年，成年了我跟你一起去找爹。」獨孤念抬起雙手撫摸著獨孤小白的臉龐。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我帶著你不方便。你放心這三年我跟著耿叔苦練劍術，我現在也至少會點武功，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獨孤小白握住了獨孤念的小手堅定的道。
「可是…」
「好了，放心吧我答應你，以自己為重。快吃。菜都涼了。吃完哥還得刷盤呢。」獨孤小白夾了一塊肉到獨孤念的碗里溺愛的笑了一下。其實獨孤小白自己心裡也清楚，連獨孤景都沒有辦法的事情，自己去就獨孤鴻就是痴人說夢而已，而他自行去元陽只能確認一番獨孤鴻還活著沒。人嘛有些事情，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為的就是對得起自己的心而已。獨孤鴻雖然是個混蛋，但他畢竟是念念的爹，自己的父。這就是獨孤小白必須去理由，這個理由硬過天。
…
獨孤府依離山而修建，整個獨孤府布局想對來說比較雜亂，而且裡面包含台階比較多，上下道路也得參差不齊，但是並不影響獨孤府幾個大廳的雄偉。
晚宴上，獨孤柱國獨孤景高坐在應台之上，左手邊第一位乃晉國大夫江銘琥，江銘琥後面坐的就是江家大小姐江皓希。其下依次就是江家族人。而右手邊則是獨孤家大族老獨孤泰山，獨孤泰山後面也坐著一個青年，
青年坐姿慵懶，半個身子都是俯瞰在桌子上，眼睛還把玩著晉國絕色江皓希，只是江皓希躲在父親身後端坐著。正襟危坐著，眼睛閉目養神。
這個青年就是獨孤景獨子，獨孤昭陽。獨孤昭陽可是獨孤家出了名的玩世不恭，浪子紈絝啊。今天要不是出來見識一下，晉國絕代美人，這位爺今天晚上還不知道在那個浪女的肚皮下呢。而獨孤昭陽旁邊就是獨孤泰山的孫子獨孤小虎，獨孤小虎比獨孤昭陽小兩歲，但是獨孤小虎在爺爺約束下那可是老老實實，看舞吃東西，不像獨孤昭陽那樣肆無忌憚。
而獨孤泰山其下坐的是獨孤華，與獨孤敏。這兩人是獨孤泰坦的兒子，也是獨孤景的堂弟。在宗系這兩人都是獨孤景左膀右臂。因為獨孤鴻遊離在獨孤家之外。自己親弟弟都靠不住，獨孤景也是無奈的很，現在親弟弟都被抓了，獨孤景是想救，有心而無力啊。這一下江家來人，雖然局勢不是很清晰，但是獨孤景知道可能這也是救老弟的契機。
宴會上陸陸續續有婢女端著盤子，將菜品貢呈上。獨孤景瞧見酒宴時機已到，舉杯向江銘琥說道：「江銘琥，路途遠遁甚是辛苦，來我獨孤景敬你一杯。」
「哈哈，好，在皇城那些鶯鶯燕燕的東西都吃膩了，你獨孤家地方不大，做的東西還真是一絕。」聽見獨孤景直呼江銘琥其名，下面的江家眾人難免些怒目，連江皓希眉頭也一蹙。倒是江銘琥不以為然，因為直呼其名代表著關係反而更好。只有好朋友才會隨意踏實，如果是不熟的人反而講究的多。江銘琥也聽出了獨孤景的意思，有屁就放。但江銘琥也不急。
「嘿，你這老小子，我這獨孤府還算小的話，你那江府就是我獨孤家一間如廁了。」獨孤景沒好氣道。
「哦，這麼說，當年大柱國就是在如廁，發糞圖強的？」江銘琥反問道。這底下還有人笑出了聲。
「嘿，你這老東西，真是給臉不要臉，你有屁就快放。」獨孤景直接發問道。
「哈哈大柱國這性子還得磨練啊磨練。」江銘琥好笑道。
「你不說，那就散會吧，你們從哪來回哪去。」獨孤景起身，離開了應台。江銘琥見他真準備走了連忙道：「此等大事，不與四人耳呀。」
獨孤景沒有回頭，只是不咸不淡的說了句，「那你跟我來吧。」聞言江銘琥起身跟了上去。
「你待在這別動。我去去就回。」江銘琥看著江皓希囑咐道。
「是。」江皓希微微點頭，目送父親離開。
而坐在江皓希對面的獨孤昭陽，眼睛裡面支愣起來了，好生仔細瞅瞅江皓希。
「漂亮是真漂亮。」獨孤昭陽看著江銘希喃喃一句。「小虎吃完了沒，吃完該習劍。」獨孤昭陽放下筷子，促了一眼獨孤小虎。獨孤小虎看了一眼自己的爺爺獨孤泰山，爺爺正在跟江家諸位敬酒，瞧見著獨孤昭陽落落大方的走出了廳堂，後邊的小虎畏畏縮縮的跟了過去。
…
偏廳內，獨孤景帶著江銘琥剛剛進去，只見榻上獨孤泰坦早就沏好了一杯烏龍茶，細細品嘗了。
看見獨孤泰坦，江銘琥苦笑一聲，感情獨孤景早就算計好了。
「大夫來了，坐吧。」獨孤泰坦示意而坐。獨孤景自顧自的上了席榻之上。端起一杯烏龍茶也品嘗了起來。見狀江銘琥也不客氣了，坐了過去。
「二爺這茶藝倒是越來越精湛了。」獨孤景喝著冷不丁來一句，開口笑。
獨孤泰坦：？？？？？？？
「景兄，江家這次恐怕難逃一劫了。」江銘琥舉杯小抿了一口。
「江銘琥，你別裝可憐，你就江家在晉國是什麼樣，你比我清楚，要是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你還安心在我這。」獨孤景道。
「景兄。姬野這次是認真的。我江家現在履履薄冰啊，梢有不慎就被皇室緊咬，江家處境危難我不得不想其他對策。如果江家倒了，獨孤家還想著在邊境苟且嗎？」當今晉皇姓姬名野乃先皇四王子。江銘琥只呼當今晉皇名諱，可見皇室與江家已經互掐到什麼程度了。江銘琥直言道。
孤獨景看著江銘琥，臉色凝重看不出神情變化。倒是一旁的獨孤泰坦開口道「先祖追隨晉公姬晉南征北戰幾十年打下了著晉國江山的雛形，晉公姬晉待我獨孤家如親兄弟一般，我獨孤家也是誓死追隨晉公。而晉國的開國之君姬海把獨孤家封在了曲阿之城的偏荒之地。獨孤家家規就是自強不息，獨孤家從來沒有怪罪過上皇陛下。兩百年了，獨孤家已經在曲阿紮根了，這要是一動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啊。」
「族老不可迂腐啊，獨孤家看似穩如泰山，但是三年前姬野上位，他就是狼子野心，三年前的事你們獨孤家又不是不知道，姬野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善類，他比先皇青出於藍勝於藍啊。他視八族為晉國之弊端，族老以為獨孤家遠在曲阿就能獨善其身？」江銘琥到也沉的氣，只是再次說道，其實獨孤泰坦已經把話挑明了說白了。
「你有什麼計劃就直說吧。」沉默良久的獨孤景，眼神如炬看著江銘琥。江銘琥敢挑在這個時間段來獨孤家，應該都是算計好了的。
「江家與獨孤家聯姻。」江銘琥深呼一口氣道。
「聯姻？你要拿你那寶貝女兒嫁給我獨孤家？你捨得嘛？」獨孤璟有一些詫異的道。
「江家現在如同累卵，如果江家難逃一劫，我只希望我小女能平安一世罷了。」江銘琥說完這話如泄氣的皮球，軟坐了下去。
「皓希嫁給獨孤家我自然高興。皓希乃是江家嫡長女，又是晉國絕代，皓希的歸宿可不是獨孤家啊，你應該幫她尋求一個真龍天子。你不是不知道我那獨子是個什麼樣。你放心嘛？」獨孤景說出這一番話，那可是把鍋甩給了江銘琥了，按照江家現在今時與地位。江皓希的歸宿那確實就是應該嫁入帝王家的人。而且自己那兒子，獨孤景還是有數的。
「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中原分裂已經二百年了，像姬野這樣有野心的人只會越來越多。我只想給小女找個好歸宿而已。你的為人我又不是不清楚。將女兒託付給你，我江銘琥放一百個心。你兒子雖然不學好，可是他畢竟還年輕，性子是可以磨練的。再說我江家之女要嫁也是嫁你獨孤家的世子。」江銘琥掏心掏肺的跟獨孤景說的呀，一番真誠熾熱獨孤景都感動了。確實兩人年少一起求學。長大后一個成了大柱國一個當朝大夫。兩人都在各自的領域中一番成就。這些都歸咎於年少時兩人一起相互攙扶啊。
江銘琥說的這話結尾，也有意思。她女兒只嫁獨孤家世子。大夥都以為世子就是獨孤景的獨子獨孤昭陽了。可是獨孤昭陽德性不行。獨孤景想力排眾議扶兒子上位確實有點困難。
「老小子你倒是看的通透…」獨孤景嘀咕了一句。
「族長，一旦與江家聯姻，獨孤家就綁上了江家的戰車了。望族長以大局為重。思量一二。」獨孤泰坦看著江銘琥打感情牌，自己知道獨孤景就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性子，生怕他一個哆嗦就答應了。
當皎月照耀著整個離山，撒下來的銀光都點滴在了樹木與片葉之間。一縷烏雲遮住了這絕美的夜景蒙上了一絲黑紗，而山下曲阿燈火通明，這星火反而點綴了這孤山的夜景。
獨孤昭陽背著手在後腦勺，悠悠然的閑庭散步，本來獨孤小虎跟著獨孤昭陽溜了出來的，結果又被他爺爺逮住，臭罵了一頓乖乖回了。現在只有獨孤昭陽自己一人，而一聲聲金屬碰撞的聲音不斷襲來。獨孤昭陽眉頭一挑。看向了大院之中，另一個青年手持獨孤家的劍，不斷揮舞著。
「哼，小白一個人練劍不無聊嗎？」
獨孤小白沒有回頭，只是繼續揮舞著手裡的劍，按照耿叔教他的招式，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