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主教聊天群
西大陸，距離帝國邊界大概十七公里的某處山洞內，一團陰影正在沸騰，醞釀。
「沙瓦克·火眼失敗了。」一個語氣冰冷的聲音說道。
「並不意外，如果人類帝國會被這種貨色給打敗，哼！」另一個狂躁的聲音響起。
「戰爭的天平必不可傾斜，否則就沒有了我們可立足的空間。」冷靜的聲音說道。
「說起來，沙瓦克是死在哪個稱號法師的手裡的？」狂躁的聲音發問。
「並非是某位強者，而是一個秩序神教的牧師，名為——查爾斯·韋德。」冰冷的聲音回答。
「什麼？！這是真的？」
「我親眼所見。」
「查爾斯·韋德！」狂躁的聲音變得憤怒，「又是他壞了我們的好事！」
「無妨，我們最基礎的目的達到了，多虧了那個牧師，讓我們看見了我們的作品還有不少的缺陷。」說話間，陰影蠕動，一根長矛狀的物體出現了。
「獵日權杖，你收回了？」狂躁的聲音驚喜的感嘆。此物不是別的，正是沙瓦克·火眼口中的所謂【神器】。
「自然，我說過了，整場戰鬥我都看在眼裡。」冰冷的聲音解釋道。
「那麼，對於這個屢次給我們搗亂的傢伙，這個查爾斯韋德，我們該怎麼辦？」狂躁的聲音響起，「殺了他？上次我們誇下的海口，可別當成了笑話！」
當初自己揚言查爾斯·韋德必死，結果這個人非但沒有被自己殺死，反而搖身一變，變成了反抗獸人統治的反抗軍的主心骨，一手推翻了自己精心設計的獸人入侵事件不說，還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試驗品，這如何讓他們咽下這口氣？
「不，冷靜，不要忘記現在的當務之急。」冰冷的聲音開口，他的思路十分的冷靜，「現在我們該做的事情，就是將我們手裡的這東西再度優化，一旦獵日權杖得以量產，一個小小的秩序神教牧師又算得了什麼？」
「你說的不錯。」狂躁的聲音終於冷靜，「我們所做的一切，皆為了恢復王朝的無上榮光。」
「為了王朝的無上榮光！」
………………
聖都帕羅米亞，秩序大教堂，樞機廳的某一處小型會議室內，三位身著金絲紅絨的，頭戴高冠的主教相視而坐。
「那麼，火急火燎的把我們叫過來，是為了什麼？」率先開口的，穿著帶有黑色包邊的紅衣主教。
「你當真不知道？」剩下的二人，一個紅衣主教禮袍上娟秀著金色的紋路，另一個紅色的禮服上裝著血紅色的金屬肩章。
「我很忙。」面對同僚的質疑，黑色的主教冷冷的回應了三個字。
「好吧。」剩下的兩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遞出了一份資料。
「這是什麼？嗯？一個小小的牧師也要我……」黑色的主教打開文件一看，頓時眉頭皺起。
「你怎麼看？」兩人耐心的等待著黑色的主教將手中的資料看完，隨後問道。
「什麼怎麼看？受獸人伏擊，深入敵後，組織反抗，保護帝國民眾從獸人的威脅當中撤離，最後還把獸人的戰爭領袖的腦袋給砍下來了。事後不但因為為對抗獸人做出的卓越貢獻而得到帝國軍方表彰，在這個牧師保護下的三四千人幾乎全部皈依秩序，甚至還有幾個村莊為這個牧師樹立雕像供奉……我的看法是，這恐怕是那個聖人門徒轉世了吧？」黑色的主教聳聳肩。
「關於這方面的推斷，
我們還在調查，不排除這個可能。」金色的主教一板一眼的回應了這個推斷。
「喂，我開玩笑的。」黑色的主教見對方真的打算著手這方面的調查於是趕忙制止。
「你既然知道這傢伙的性子，就別說這種奇怪的話。」紅色的主教嘆了口氣。
「所以呢？你們就是專門告訴我這件事，才大老遠的把我叫過來？」黑色的主教將文件丟在了桌上。
「這個只是情況介紹，真正的疑點在這裡。」金色的主教從口袋裡又取出了一份文件，這一次比先前那一份更厚。文件封上的紋章，顯示這份資料的來源——聖若望神學院。
「哦？這次又是什麼？」黑色的主教默不作聲的接過了文件仔細看了起來。
「這是關於那個秩序神教的隨軍牧師在正式成為一名牧師前的檔案。」金色的主教看著黑色的主教一邊翻閱文件，一邊在旁邊解釋，「根據那個校長的口述，這個名叫查爾斯·韋德的人，並不是從正規渠道畢業，並成為秩序神教的牧師的。」
「嗯？神術考試……十年零分？怪不得沒辦法畢業。」黑色的主教手持文件，把它當做扇子一樣擺動著，「這就是你覺得可疑的地方？」
「根據我們在前線掌握的情報，這名秩序神教牧師在說服和演講方面有著驚人的天賦，他的話語具有極強的煽動能力，所以我們覺得……」
「你是覺得他被惡魔附身了？」黑色的主教十分敏銳，他那眯起的眼睛裡面迸射出了驚人的寒意，「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的這句話代表著什麼。這個學生在聖若望神學院修習超過十年，還有護教騎士的舉薦。若是你說的是真的，你知道會有多少人因此而上火刑架嗎？」
「不，但是整件事情我們調查下來，還是有許多極不尋常的地方，不得不讓我們朝著這個方向懷疑。」金色的主教遲疑的回答。
「呵，明明不是黑色聖堂的人，卻比我這個正兒八經的黑色聖堂主教還要多疑嗎？」黑色的主教伸了個懶腰，「既然他有嫌疑，那麼把他召回不就可以了？到了帕羅米亞，他是什麼東西都翻不起大浪的。」
「不可。」紅色的主教此時開口了，同時還取出了一份告示，「這個牧師現在已經在沃倫杜勒姆，在眾多民眾的面前接受了帝國軍方的表彰。現在整個帝國西線都知道，出現了一位能夠單槍匹馬斬首獸人領袖的帝國英雄了。此事是沃倫杜勒姆大公爵一手操辦的，我們若要人，就得先過奧特里爾家的那位公爵大人那關。」
「那就給他一個主教頭銜，反正一口氣發展數千位信徒這種功績已經能擔得起主教之名了。」黑色的主教滿不在乎，「這樣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讓他回來受封。」
「可是，他只是一個牧師啊，他甚至連司鐸和本堂都不是。」金色的主教嘆氣，「再說，任命主教這種事情非同一般，一定是要經過教皇陛下本尊許可的，來來回回可能需要數個月的時間。況且帝國軍方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人。」
「得，說了那麼多，這也不行哪也不讓的，你們到底要我幹嘛？」說到這裡，黑色的主教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首先，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他有問題，但在他身上的種種不合理也是真的，所以哪怕我們的推斷還只是停留在猜測階段。但若事情真的如同我們最糟糕的預想那般一致，那麼對於教廷的名譽來說將是這近百年來最可怕的災難。我這麼說，您能理解嗎？」金色的主教說道。
「繼續。」
「現在，他的影響力已經產生，老一套那種讓他悄無聲息的消失這種辦法也已經行不通了，我們需要更加小心的手段。」紅色的主教補充。
「所以你是希望出動我的人，去探探他的底細？」黑色的主教瞭然。
「您能理解我們的處境和擔憂那就最好不過了。」金色的主教和紅色的主教點點頭。
「我不理解，如果只是因為這種東西……」黑色的主教摸了摸下巴，伸出食指敲了敲桌面上的聖若望學生檔案，「就斷定這樣一個帝國英雄的身份，還如此大費周章的希望我調查。兩位是不是覺得我們審判庭最近閑得慌？」
「實際上，我在見你之前，我對查爾斯·韋德做了一次祝禱儀式……是【命運之痕】儀式。」面對黑色的主教的質詢，金色的主教沉默了數秒，然後緩緩道來。
「嗯？你做了？那可是禁忌的神術，使用一次可是要花費足足十年的壽命……等等，不對，你的身體並沒有明顯衰老的痕迹！祝禱儀式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偉大的秩序之主們究竟向你揭示了什麼？」黑色的主教一聽到這裡頓時坐不住了，立刻起身質問。
「什麼都沒有。」金色的主教平靜的回答。
「什麼意思？」
「我們的神沒有向我展示關於查爾斯·韋德的任何信息，儀式失敗了，我自然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這……不可能！」一切都太過離奇，以至於黑色的主教本能的想要否定，「【命運之痕】這個神術可以鎖定這個世界上的一切擁有靈魂的存在，無論是活著的，還是死去的，哪怕是未降生的靈魂，只要其靈魂來自我們這個世界，那麼就都可以鎖定然後探尋其軌跡。」
「除非他並非是來自我們這個世界，而是來自地獄的惡魔。」金色的主教接著說道。
「亦或者，他的命運被某些強大的存在給遮蔽了。」紅色的主教補充。
「我明白了……這件事情我會安排人手調查。」
「你不親自確認？」紅色的主教詫異。
「保持低調，這是你說的。」
朝聖行軍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