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
陳與堯聽后整個人獃滯在原地…一時間感覺被世界拋棄了一樣,失落感湧上心頭。
陳亢停了手上的工作,轉而扶著陳與堯去沙發上。
「我其實並不姓陳,也許可能但我並不清楚,我是被主母收養進入雷家的,沒有主母就沒有我的今天,所以我就跟了主母姓」
陳亢坐在我對面看著他說,「那天院子里,你看見的所有人,曾經都直接或間接受過主母過命的幫助,而這一切當初雷三犀毫不知情,因為他一旦知道,以他的秉性是斷然不會允許其他勢力插手他的事業,他會直接抹殺!」
陳與堯一時間難以消化,獃獃的望著他。
他又繼續說著,「當初主母被趕出來,那還是一個冬天,她就那樣被丟在外面,懷裡還抱著剛出生的你,而我在樓上看著卻什麼都不能做,主母就這樣沒有接受任何人的幫助,獨自扛到了現在…」
陳與堯坐在那裡,眼淚不斷的往下流,像斷線的珠子一樣,陳亢的眼睛也有些濕潤。
過了許久,陳與堯擦了擦眼淚,回問道,「雷三犀就是雷家家主?」
陳亢卻留下了一個早有預料般的笑容,點了點頭。
過了許久,陳與堯撥了一個電話。
「喂,是我,把那根大鐵棒子拿過來,地址發你了。」
「什……」
還沒等他說完,陳與堯就直接掛斷了電話,轉而問向陳亢,
「關於那根所謂的『法雷杖』你都知道什麼?」
陳亢看著他,遲疑了一下,隨即說道,
「這個法雷杖,你應該也發現了,它還有另外兩截,第一截在京城雷家宅基地里,而另一截就在我這裡。」
「嘶~這個法杖應該很重要吧?怎麼什麼人都有?」陳與堯淡淡的說著。
陳亢投過去一個白眼,「不好意思少主,在您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就已經跟著主母了」說著陳亢傲嬌的整理了一下西裝,「現在好歹也熬到了雷家的三把手」
「不會吧大哥?你看著也就比我大個幾歲,有那麼誇張嗎?」
陳與堯瞪著眼睛說道。
「世界哪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等修復了法雷杖,進入了秘界,才會讓你徹底重新認識這世界」
說著指向了牆上的一幅畫,畫幅掛在牆中央,佔據了一半的面積,赫然可見一座聳入雲端的高山屹立在群城之中,遠方是無邊無際的森林鬱鬱蔥蔥,一派祥和之景。
「這是哪個景點,怎麼從沒見過的樣子?」
陳亢哼笑了一句,
「沒見過自是正常不過了,這是就是另一個世界的樣子。」說著眼神里流露出的儘是嚮往。
「大哥以前不會是干傳銷的吧?還另一個世界,嘖嘖。」
陳與堯半開玩笑的說著,心裡倒是真有些懷疑了。
「如果我說,這副畫是主母親自畫的呢?」
陳與堯一時間說不出話,震愕地看著他。
身子卻不自覺的走向了畫,眼眶逐漸紅潤,彷彿看到了母親作畫時的樣子。
心想著:我竟然對自己母親的過往什麼都不知道……
「雷三犀早年是靠下坑賺死人錢發家,在那次下墓發現了這根法杖,但無奈出現意外,觸及機關,到最後只有他一個人逃了出來,從此就禁止任何人下墓。」
「那法杖有什麼作用?」
「法杖就是連接這兩個世界的鑰匙。」
「既然是鑰匙,那門在哪兒?」
劉光琦的聲音突然出現,
一個人抗著一根大鐵棒,站在門邊,擺出了一個自以為很帥的姿勢。
陳與堯注意到陳亢的眼裡流露出一種很奇怪的韻味,但轉而想到可能是自己太多疑。
「喲,終於來了。」陳與堯有些驚喜的說著。
「把我給累夠嗆。」
「問的好,它其實不需要門。」陳亢說著,「另外兩截其實就類似按鈕一樣,只需要通過兩端旋鈕向內按壓的方式來開啟就可以。」
「emm…所以可以用它開門去哪?」
劉光琦像一個被時代拋棄的人一樣滿臉的不理解。
「情況呢,就比較的複雜,那兩位就聽我細細道來。」
「稍等!」劉光琦突然一吼,屬實把他嚇一跳,隨即又從兜里掏出一把瓜子,陳與堯也要了一點,就開始嗑起來。
「都丟垃圾桶!什麼素質。」陳亢咬牙說著。
「其實,世界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陳亢一本正經的說著。
「很好,標準的邪教洗腦開頭。」劉光琦轉頭跟陳與堯小聲說著。
「嘻嘻~」陳與堯沒忍住笑了。
「幹什麼幹什麼?聽好了都,別嗑了。」陳亢有點惱怒。
「當年雷三犀拚死帶回來這根法杖之後,就立馬請人研究,你猜請來的是誰?」陳亢盯著陳與堯說。
「我…我對這方面又不熟。」突然被提到的陳與堯非常的緊張。
「你怎麼不問問我?」
「那你說?」陳亢轉過頭說道。
「不知道。」劉光琦回答的非常決絕,不留情面。
陳亢稍稍停頓消化了一下,「非常好,就是你的母親,我的主母。」說著轉過來指著陳與堯。
「喲!看不出來,我陳媽還有這能耐呢。」劉光琦激動的推了我一下。
「畢竟是它害的死了整個小隊的人,所以剛開始不敢輕舉妄動,研發進展非常慢,不過有一天意外出現了」陳亢說著突然停頓。
陳與堯一臉懵的看著他:「嗯?啥子意外?」
「咂!說不說啊你!」劉光琦也急了。
「別急,烘托一下氣氛。」陳亢繼續說著「一個研究人員不小心扭轉了一下法杖,再順勢一按,就觸發了!」
對面兩人面面相覷…
「就這?!」
「你埋個鎚子的伏筆…」
劉光琦氣的砸了他一臉瓜子殼。
「淡定~淡定」陳亢悠悠地清理著,「觸發后,那場面,那扇虛空門就那麼擱那一直轉啊轉,黑紅黑紅的,幾乎燒掉了整間實驗室,雷三犀也真的是個牲口,趕忙拉著主母就往裡鑽。」
陳與堯兩人已經聽的目瞪口呆了。
「秘界裡面就是另外一個世界了,無比的原始,廣袤無垠的森林,就如那畫里那般,由於沒有人類的涉足,對於那時的他們幾乎是資源無限。」
陳亢說著轉身去喝了口水。
「然後然後呢?」
陳與堯催著。
陳亢哼笑了一句,接著說:
「雷三犀當時貪心的很,一心只想把這裡全部佔據,而主母則不同,她不想打擾,但他們都同時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該怎麼回去?」
「對啊,我早就想到了!」
劉光琦一拍大腿,激動的說道。
陳亢白了一眼「為了探索回去的路,他們在那邊生活了整整四十年!」
「那出來得老成啥樣了都?!」
劉光琦一個激靈。
陳亢漠然直接選擇無視「在這過程中,他們也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比如說雖然是幾年幾年的過去,但彼此的樣貌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在一次常規上山勘察,天空突然驟變,一道萬均天雷陡然劈落,他們來不及躲避,就直接原地蒸發…」
「太可怕了…」
陳與堯小聲的說著。
「等他們醒來,就直接回到了實驗室,而這時的實驗室早已經被廢棄,外面的他的產業也已經被瓜分殆盡,詢問得知已經過去了四年時間。」
「雷三犀先是苦惱,但看向手裡的法杖,又是一陣狂喜,從此他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貸了一大筆錢,雇了一隊雇傭兵和幾個生物科技研究員,一次又一次進入秘界,抓了很多當地獨有生物進行變異研究。」
「他想幹什麼?」
陳與堯問道。
「我也想問他到底想幹什麼,不過到那次意外發生,我就知道了,他想組建一支半獸人軍隊,來幫他統治世界!」陳亢接著說,
「不過他的野心終究是落空,半獸人的強大遠超於他們的控制,極強的繁殖力,失去痛覺,如果一旦被雷三犀掌握到,那這個世界就不太平了。」陳亢嘆了口氣。
「那既然雷三犀什麼都沒得到,他又是怎麼擁有這麼大的產業?買彩票?」陳與堯問著。
「同問」劉光琦躺在地毯上,還在磕著瓜子。
「秘界是富饒遠遠不是這個世界所能比擬的,我們這兒的稀有金屬稀有植物,在那遍地都是,但那次意外之後,雷三犀不得不放棄了實驗室,放棄秘界,利用引雷裝置,獨自逃了回來」
「果然畜牲!」
劉光琦憤憤罵著。
「回來之後,雷三犀就毀掉了法雷杖,不斷擴張自己的版圖,迎娶了主母…陳沐渝」
聽到母親的名字,如同一把利劍一樣狠狠的扎在陳與堯的心裡。
「混賬啊,陳媽你當時是不是好冤啊~」劉光琦氣到誇張得捶胸頓足。
「直到那天,主母被趕出門,拚死帶出了那一段法雷杖,原來是想留給你…」陳亢的視線落在了陳與堯的眼裡。
陳與堯凝視著陳亢,什麼都沒有做,但這次,陳亢卻感到了無上的寒意,就來自眼前的這個少年,他不得不把目光從他眼裡逃出,就如同逃離黑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