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惡役驅靈
肖恩把菲拉塔晚報放在桌上。
「萊娜，家裡的存款還剩多少？」
「還有五百二十枚銀幣。」
一個成年男人一天工價為一枚銀幣。
一枚金幣等於一百枚銀幣，一枚銀幣等於一百枚銅幣。
三口之家一天大約在四十至六十枚銅幣，因此五百二十枚銀幣是一筆不菲的數目。
「肖恩大人，那位惡魔術士同意與您見面了。」萊娜遞上肖恩的早餐，一小份小麥麵包、酸黃瓜、西紅柿以及鹹魚。
萊娜口中所說的惡魔術士全名，哈瑞斯·羅茲。
哈瑞斯是一名小鎮上沒落貴族的私生子。
他的努力兌現不了他的天賦，年近四十也只是一名見習惡魔術士。
羅茲家族世襲皆為惡魔術士，有一門獨到的技能，可供使用者召喚全心全意為自己服務的小鬼爪牙。
「好的，我知道了。」
肖恩隨便扒了幾口飯，出門叫上一輛馬車，送自己到羅茲家族位於郊區的莊園。
莊園附近沒有牧民，莊園內部也缺乏生機，一副死氣沉沉，長期沒有修理的模樣。
肖恩來到羅茲莊園的後院，尋到正在調製邪惡藥水的哈瑞斯·羅茲。
綠色的藥水在蒸餾瓶中翻騰，刺鼻的臭味逼退了肖恩，哈瑞斯卻樂在其中。
「肖恩學者？還請在一旁稍事等待，等我把這一爐藥水煉製出來。」
哈瑞斯抓起一隻乾癟的壁虎尾巴丟進蒸餾瓶中，又加入許多不知名的草藥，最後聽到「嘣」得一聲，一爐復生原液煉製成功！
「肖恩先生，想要嘗一嘗嗎？」
粘稠的綠色液體翻滾著一個個氣泡，隨著每個氣泡炸開，惡臭瀰漫在整個後院。
「嘔……」
「謝謝您的好意，哈瑞斯先生，我們還是來談談正事吧。」
「你也是來購買我們羅茲家族的傳承技能，惡役驅靈？」
惡役驅靈：事先準備一隻晒乾的蟾蜍，用這隻蟾蜍當作溝通地獄的媒介，與地獄首領安其羅進行交換，獲得一隻紅皮小鬼爪牙的使用權。
「地獄首領安其羅喜歡吃干燜蛤蟆，因此與我們先祖簽下契約，願意用一隻紅皮小鬼交換一隻蛤蟆。」
「肖恩先生，我可以把你的名字加入我們世襲的契約中，但是你得給出一定的報酬。」
哈瑞斯仰頭看著肖恩。
「你開條件吧。」
「我需要一個更加強大的邪能技能。」
「這個怎麼樣？」肖恩暗中置換了自己的靈魂，變成了平行世界的另一個自己，整個人氣質變得有些陰鬱。
「出來吧！出來吧！」
大地裂出一條巨縫，一隻足足有六尺的六指巨爪從巨縫探出，手掌中心還有著一隻緊閉的魔眼。
魔爪橫掃過去，房屋頃刻之間化作廢墟，沿途還留下一道不可靠近的邪能魔障。
「魔眼之爪，威力你應該看到了吧。」
「這還不是完全體。」
「魔眼一旦睜開，威力將翻三倍，代價是你未來一半的壽命。」
「哈瑞斯，你願意嗎？」
「願意！願意！我當然願意！我願意獻上自己的生命，願意獻上自己的所有，換取這無窮無盡的力量！」
肖恩抬起手指在空中寫下一長串晦澀難懂的咒語，咒語泛著金光，甚至還帶有燃燒的特效，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簽下它，你就能擁有你所想要的一切。
」
這種古語對於普通人確實有閱讀難度，但對於羅茲而言剛剛好，上面這段話是這樣寫著：
「哈瑞斯·羅茲，簽下你的姓名，就能擁有魔眼之爪。」
哈瑞斯簽下自己的名字，成為這一隻魔眼之爪的主人，而且他獲得了一項特殊的賞賜。
升級了！
哈瑞斯的稱號從「見習惡魔術士」變成「二級惡魔術士」。
一個高契合度的技能，職業者獲取時能帶來神祇的賞賜，可一旦忘記這項技能，理論上是無法再次獲取。
因為你背叛了與神祇的契約，神祇會永遠記住你的行為。
「哈瑞斯先生，現在該為我準備契約了吧？」肖恩·索托斯聲音略顯冰冷。
哈瑞斯取出一張泛黃的羊皮紙，平鋪在桌子上，咬破自己的手指，寫上肖恩·索托斯的名字。
「契約，成立！」一個古老的聲音在耳邊激蕩，肖恩擁有了惡役驅靈。
【姓名：肖恩·索托斯】
【職業：惡魔術士】
【稱號：二級惡魔術士】
【技能：魔眼之爪、惡役驅靈】
「取出一隻乾癟的蛤蟆，蛤蟆生前越肥美越好，與安其羅進行交易，獲得一隻小鬼爪牙。」
肖恩照著去做，成功召喚出一隻紅皮小鬼爪牙。
「尊敬的肖恩大人，很榮幸能為您賣命。」紅皮小鬼單膝跪地。
肖恩再一次對自己使用靈魂擺渡。
惡役驅靈是一個不錯的技能，甚至可以說用優秀來形容，但肖恩還有更大的用途。
他想要知道，與自己靈魂簽訂契約的小鬼，能否認得另一個世界位面的自己。
就結果而論，他成功了。
這隻紅皮小鬼沒有分辨出兩個靈魂的差異，依舊是死心塌地效忠肖恩·索托斯。
一名警長在農夫的指引下來到這裡。
這名警長名叫吉恩·路易斯，一級流浪牛仔，武器是驅魔手槍和套繩，信仰的是流浪女神海倫娜。
他是當地有名的警長，總能偵破各種離奇的案子。
吉恩用力抽打胯下的棗紅馬：「你說有巨大的異響就是在這裡吧？」
「是的……」
「這是羅茲莊園吧？那個半吊子惡魔術士？」
吉恩·路易斯給驅魔子彈上了膛，堂而皇之走了進去，一路摸索到莊園後院。
「不許動！」
「我以你們涉嫌私自勾結惡魔的罪狀逮捕你們！」
哈瑞斯二話不說，直接召喚出魔眼之爪，握向吉恩警長。
砰！砰！
吉恩警長射出的兩枚驅魔子彈，以一種詭異的角度繞開魔眼之爪，沖向哈如斯本體。
「你們別打了！」肖恩多少有點無語。
「你是？」
「吉恩警長，我是肖恩。」
肖恩和吉恩·路易斯多少有億點交情，摘下禮帽的那一刻，吉恩就停下了手。
「肖恩學者，居然是您！您怎麼出現在這裡，是在和這個半吊子惡魔術士探討學術嗎？」
「這種蠢蛋懂得了什麼！」
「來找我，肖恩先生！我願意為您服務！」
「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