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幫我再殺一人
束觀吞了口口水。
……吞了……十萬天兵?
以前的這些強者,都曾經是怎樣恐怖的存在啊!
不過此時對於揣測這青色小豬的話到底有多少誇張的成分,束觀更在意的是,被青色小豬吞進肚子中的七仙盟眾人,到底怎麼樣了。
不會真的就這麼被青色小豬吃了吧?
「他們……他們……死了嗎?」
束觀看著青色小豬的肚子,有些緊張地問道。
不過話說回來,這青色小豬剛才起碼吞了四五十人,但它的肚子看去沒有任何變化,一點鼓脹都沒有。
這麼看來,它說它當年吞過十萬天兵,還真可能不是吹牛。
「現在還沒……你要我把他們真的吃了嗎?」
青色小豬咧嘴一笑。
笑得妖氣凜然。
「別……」
束觀連忙出聲阻止。
「很久沒吃這麼大補的人族了。」
青色小豬遺憾地嘆了口氣。
它的語氣中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是真的充滿了遺憾之意。
這讓束觀聽得心中越發發毛。
「他們現在在你肚子里怎麼樣?」
「沒事,就是昏迷著,你要怎麼樣,要我把他們吐出來嗎?」
「等等……」
束觀又是連忙阻止。
接著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因為善後的事情,真的很麻煩啊!
多倫巷上的這些普通人倒還好,貼張忘神符就可以了。
甚至不貼忘神符都沒問題。
那些普通人並不能看清他抓子彈的動作,至於今天發生的事情,不過是多倫巷內的一個街坊本來要被抓走,他束行雲站了出來解決了這件事情,順便展露了一下他還會武術的事實而已。
這隻會讓他「活神仙」的名號在申城更加響亮
而發生在走馬館內的事情,外面的街坊鄰居並不知道。
現在讓束觀為難的是,該如何解決七仙盟的問題。
把七仙盟那些人放出來?
他們是不敢再找自己的麻煩了,但恐怕會立刻稟報祖庭之地,然後七仙都可能會出動了吧。
而這位當康元帥也不可能一直在自己身邊罩著自己。
但是總也不能一直把那些人放在青色小豬的肚子中。
……所以,該怎麼辦呢?
束觀倒是也沒有思考太久,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黃粱一夢符!
前些日子繪製的那些仙符,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黃粱一夢符,不但能讓人遺忘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還能在人的魂魄中重新植入一段新的記憶,那記憶和原先的記憶毫無二致,被植入記憶的人是絕對不會發現破綻的。
而且黃粱一夢符是仙符級別的道符,對修行者來說也是有效的,只要被施術之人是仙境之下,都沒有問題。
……不過,該給他們植入一段怎麼樣的新記憶呢?
光是抹除掉今天發生的事情的記憶肯定不行,缺失的一天肯定會讓七仙盟眾人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記憶被人動了手腳。
那麼植入一段他們來這裡查探自己,然後發現多倫巷走馬館的算命先生束行雲,其實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
這是最簡單的處理方法。
但是自己真要這麼簡單地把這件事情處理了嗎?
束觀不知道七仙盟是如何發現自己束行雲這個身份的破綻的。
所以就算躲過了這一次,那下一次七仙盟還是有可能會找上門來。
束觀準備想個能夠一勞永逸的辦法。
在思索了一會之後,束觀又起身打了一個電話,這次他打給了鄧宗南。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之後,鄧宗南的身影出現在了走馬館中。
「束先生,找有什麼事嗎?」
「幫我編一個劇本。」
……
束觀和鄧宗南兩人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
終於編出了一個劇本,這是一個關於束觀身份的劇本。
束觀決定一勞永逸地解決自己和七仙盟之間的事情。
首先他絕對不能讓七仙盟的人知道自己「燕子」和束觀這兩個身份,但是為了以後行動方便,束觀又覺得不如直接讓七仙盟知道自己是個修行者好了。
隨著自己以後束行雲這個身份在申城的名氣會越來越響,自己還是會進入七仙盟的視線,而自己是修行者的事情也依然有可能被發現,然後惹來七仙盟的懷疑。
那麼不如主動把這件事情挑破。
所以束觀給自編了一個假身份,他是一個自外地來的修行者,不過跟曾經的七仙盟弟子「束觀」和如今申城神秘的「燕子」都沒有關係。
這個身份其實不難編造,甚至有一個現成的不算假的身份,那就是走馬門第五十七代門主。
走馬門是一個傳承歷史是比七仙盟還要久遠的修行宗門,也是真正的名門正派,七仙盟應該也會知道這個在風水堪輿術上獨樹一幟的修行宗門。
另外束觀也很容易證明自己這個身份的真實性,光是拿出那些走馬門的道術秘冊就可以了。
而且這個身份也跟自己在申城以算命先生的形象出現在凡面前很契合,也能解釋當初為什麼當初在杜府夜宴上,一口斷定那范家子弟范磊死於當夜。
這是一個無比適合「束行雲」的身份。
然後束觀和鄧宗南推敲了一些細節,西仙盟今日上門,卻發現是一個誤會,束觀坦然跟他們承認了自己走馬門門主的身份,甚至拿出那些走馬門秘冊作為證明,而其間他幫周凌雲出面的事情,都沒必要隱瞞,反倒是一個可以增加真實性的插曲。
然後七仙盟會懷疑盡去地離開。
此後,束觀就能以一個修行者的身份,出現在申城修行界了。
這也能讓他以後的行事方便了許多,比如尋找GLH公司和源櫻子的蹤跡的事情。
這就是束觀準備植入七仙盟眾人腦中的記憶。
當然需要植入每一個七仙盟修行者腦中的記憶都是不同的,所以雖然是同一件事,但也需要一個個分劇本,這也是束觀把鄧宗南叫來的原因。
在敲定各個分劇本的細節之後,束觀就讓鄧宗南先回去了。
他當然沒有告訴鄧宗南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鄧宗南是知道他就是「燕子」的,但是不知道他曾經還是七仙盟弟子這件事情。
鄧宗南離開之後,束觀開始畫符。
原先他了一些黃粱一夢符,但是申城七仙盟的修行者足有四十餘人,所以還要再畫一些,幸好繪製黃粱一夢符的材料倒是足夠。
束觀一直忙到深夜,才總算將需要的黃粱一夢符全部繪製好,站起身之時,因為耗費了太多魂力靈力,束觀只覺一陣頭暈腦脹。
不過,能夠將這件事情這樣完美解決,而且以後不會再有後患,束觀覺得累點倒也值得了。
至少束觀覺得這次自己解決事情的辦法是萬無一失的。
只是他並不知道的是,今天來到多倫巷的,除了七仙盟之外,還有一名叫做葉凡的侍仙者。
那個侍仙者在剛走進多倫巷之時,就去找地方方便了,此後再沒有出現過。
……
束觀帶著青色小豬,來到了申城七仙盟駐地所在的那個莊園中。
按照他和鄧宗南編寫的劇本,這些七仙盟修行者將會在他們自己的駐地內醒來。
畢竟如果讓他們在走馬館醒過來的話,自己還要和他們照面一次,束觀可不想這麼干。
「好了,當康元帥請你把他們都放出來吧。」
束觀抱著青色小豬來到了上次他進來過的那個議事廳,對青色小豬如此說道。
於是青色小豬將七仙盟眾人一個接一個的從嘴巴里吐了出來,滿滿躺倒在地上。
和在被它吞進肚子之前相比,七仙盟的眾人除了緊閉雙眼陷於昏迷之中外,並沒有任何變化。
束觀微微鬆了口氣。
接著他的目光從躺在地上那些七仙盟眾人掃過,想著該從哪個人開始施用黃粱一夢符。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身穿紅色道袍的女道士的身上。
李長卿靜靜地躺在地上,她身上的那襲紅色道袍將她起伏凹凸的嬌軀完全展露勾勒了出來,這襲道袍很寬大,所以平常在李長長卿站立的時候,很難看出她的身材,但是此刻因為李長卿側躺著,所以寬大的道袍在難掩飾李長卿那令人驚心動魄,如她的劍般讓人心神搖曳的曲線。
當然,束觀早就知道這女道士的嬌軀的殺傷力,和她的劍一樣讓人難以抵抗,畢竟他曾經把這個女道士壓在牆上,嚴絲合縫地接觸過。
於是束觀走到了李長卿的身前,蹲了下來。
原因是因為這個女道士,是七仙盟在申城的這些修行者中,修為實力最強的一個,而且按照束觀的感覺,也是申城七仙盟中,道心最純粹堅固的那一個。
束觀以前從來沒有用過黃粱一夢符,所以他對著種仙符的效果,也不是百分百有把握。
所以如果在這個申辰七仙盟最強者的身上沒問題的話,那麼在其他人身上自然也就沒問題了。
束觀深深吸了口氣,緩解了一下稍微有些緊張的情緒,然後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李長卿白皙嫩滑的額頭上,同時另外一隻手上捏起了一張道符。
在進入李長卿的夢中之後,束觀終於明白今天七仙盟會找上他的原因了。
雖然這個原因是這麼的莫名其妙。
……什麼意思,只要這女道士跟自己接觸,就能突破道境?
意思自己對這女道士來說,就是個加油包嘍?
這個原因,讓束觀根本不知道原因。
他本來以為是自己哪裡露出了破綻,哪能想到七仙盟找上自己,是因為這樣一個讓人無語的原因。
束觀在李長卿的夢中茫然逗留了許久,在不自覺地情況下,看完了這女子的一生。
真是一段純粹而無聊的人生啊!
然後束觀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他在李長卿過往的人中,看到了兩個字:求道。
除道之外,再無他物。
這就像是他前世讀書時那種眼中除了學習,什麼都不感興趣的女學霸,讓人有敬而遠之之感。
束觀突然有種自己能成為這樣女子的加油包,是自己榮幸之感。
接著,束觀將手中的黃粱一夢符貼在了李長卿的額頭上,將那段虛構的劇情植入了李長卿的夢境之中。
然後束觀將李長卿扶了起來,按照記憶將她放在了上次的座位中。
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中,束觀重複了這個流程重複了四十多次。
直到這議事廳的窗外朝進來幾縷晨曦的時候,束觀才終於大大伸了個懶腰。
此時,所有的七仙盟修行者,都已經端坐在椅子上,至於座位的順序,是束觀按照自己上次混進這裡的座位排的。
然後束觀走到門口,他回首看了一眼,微微笑了一下。
等會,這議事廳中的所有人就都會醒過來了。
他們的記憶會從剛從多倫巷回來,在發現了多倫巷那個算命先生其實是一個修行者,傳承自一個古老的修行宗門走馬門之後,回到駐地開了一個議事會開始,然後各自散去。
此後,多倫巷的算命先生束行雲,算是跟他們七仙盟是有點交情的修行者了。
微微一笑之後,束觀走出了這個議事廳。
「好了嗎?趕緊找個空曠無人的地方,我要回去了。」
懷中的青色小豬這麼催促了一句。
「當康元帥,我不知道你要急著回去。」
束觀連忙抱歉地說了一句。
主要是今天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這青色小豬從來沒催促過他,所以束觀以為青色小豬並不會著急。
「三天三十六個時辰,超過三十六時辰,那裡的入口就會改變,我要進去就要重新計算,會很麻煩。」
青色小豬說了這麼一句束觀有些聽不明白的話。
「老大讓我出來找你,現在就要到三天的時間限制了,所以我必須儘快回去,現在離最後期限還有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也不是很急嘛。
束觀心中突然一動,接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當康元帥,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你別得寸進尺。」
「很快的,一點小事……對你來說就是一點小事。」
「什麼事?」
「幫我再殺一個人……不,是一個妖,虎鯊妖。」
束觀滿懷期待地說道。
明天要招待客人,來不及的話,就要休息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