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天才竟是我自己

第二日，躺在床上，周易將土地送來的信讀完，如他所料，治安署表示這次合作很愉快，雙方可以進一步合作。

周易將信放在一邊，就玩起了遊戲，合作是有必要的，但他需要做主導的一方。

至於原定於今天的同學聚會，他都已經突破了，下一次突破還有長距離，已經沒有再去的必要。

「土地老兒！幫我把電話拿來。」

土地神從地里鑽出，給周易拿來手機，卻說道：「哎呦，上仙，您可不能說這四個字！」

它神秘兮兮地指了指天，道：「上面……上面會知道的…」

周易無語，又是這種莫名其妙的規矩。

他接過手機，撥通雲東升電話，又是一番雞飛狗跳。

…

美好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周末過去，又到了周一。

辦公室里，周易向邱老師打招呼，但邱老師不像上周那樣溫和，而有些嚴肅：「小周啊，你上周末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

周易想了想，想起之前說好要和邱老師去家訪學生，但是給忘了。旋即撓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邱老師，我……」

但好脾氣的邱老師這次似乎是真的生氣了，連平時最喜歡的稱呼小周都不叫了，逮到周易就是一頓牢騷，讓周易覺得他和上周的和善人設判若兩人。

「周老師啊~本來你們年輕人出去聚會是好事，我也不好做打擾，所以也就沒打電話叫你，我也不是責怪你，但是呢，作為一個過來人……」

「周易是去幫我們破獲案件了，你有意見？」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邱老師的吟唱。周易聽這聲音有些熟悉，扭頭看去，意外地發現，突然打斷邱老師說話的，赫然是他昨天誤認為相親對象的那個女生……

的閨蜜。

「你是？」正說話突然被人毫不客氣地打斷，邱老師有些不舒服。

「公共治安署。」

閔妃歡今天換了一個髮型，短髮簡單盤在腦後，頗顯幹練。

她拿出一個黑皮證件，公共治安署。

這個名字出現，不止邱老師，全辦公室的人都把目光集中過來，落在周易和這個治安員身上。驚訝於周易居然能幫治安署破獲案件，同時又好奇是什麼案子，最近市裡案子似乎挺多的。

「都看什麼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該備的課都備好了？」

周易扭頭看去，又是一個重量級選手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學校校長。

呵斥完其他老師，校長慈善地朝周易一招手：

「小周，你過來。」

校長同時向閔妃歡道：「閔警官，我和小周先說兩句。」

周易一頭霧水地跟過去。

不知道校長的過來又和閔妃歡有什麼關係。

「校長……」

「小周啊，這事呢，我已經和你李伯說過了，他也表示支持你自己的選擇，所以你不要有什麼負擔，進去以後，多為咱們學校爭爭光！」

進去？

周易面色微變，抓住校長的手。

「校長，這是要抓我進局子？」

「呔！亂講什麼，進什麼局子？這是好事！大好事！治安署親自找我要人，點明道姓要你，小周，只要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

校長朝他使了個眼色，眉毛一挑，「前途一片光明！」

周易一人來到閔妃歡面前。

他勉強理解了現狀，治安署點明道姓要自己，

如果自己同意，那以後就是堂堂正正吃皇糧的公家人了。

但問題是，無緣無故的，治安署為什麼要招攬自己？

難道是暴露了？

聯繫到相親時遇到的閔妃歡，周易只能猜測，是自己在相親時暴露了身份，他記得自己進入包間時靈炁爆發過一次，很可能就是那時候留下的痕迹。

「你也是修道者吧？」閔妃歡開門見山道。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周易說的是實話，他從沒聽過修道者這個概念。

閔妃歡暗自皺眉，周易神態不似作偽，如此看來，周易真的不是修道者，只是一個天資非凡的普通人？

她瞥了一眼周易，有些不服氣與不願相信，難道周易真是如小雅所說那般萬中無一的天才，雖然氣質不差，但看著不像啊。

不過這也不是她一兩句話可以判斷清楚的，等回到公司專門鑒別過後就真相大白了。

「現在不明白也沒關係。」

閔妃歡從OL裝的胸袋裡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周易。

「上周我們見過一面，你應該還記得。」

想起李經理在那之後的凄慘遭遇，她表情一沉，不過旋即恢復正常。

「正式介紹一下，我叫閔妃歡，目前任職於道路清理有限公司，職位是情報部門經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馬上就會成為同事。」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馬上就要出意外了。」周易心裡吐槽一句。

接下閔妃歡遞來的名片一看，忽然間覺得有些熟悉，把手伸進腰包里，拿出了一張除個人信息外，其餘大體一致的另一張名片。

另外這張名片的主人也是道路清理公司的經理，部門是清理部。

閔妃歡忽然伸手奪過周易手中的名片，皺眉問：

「你從哪裡得到的這張名片？」

「撿到的，就在遇見你們的那天，那天他走得太快，我沒追上，你們是同事的話，那請你還給他吧。」

「沒必要了。」閔妃歡面色微沉，把名片收進荷包，對周易道：「去收拾一下，我今天就帶你去報到……」

「等等。」

周易打斷她：

「你不是公共治安署的人么，怎麼又變成道路清理公司了。還有，為什麼找上我？」

他暗自皺眉。從這個叫閔妃歡的人話里來看，自己並沒有暴露。她找上自己似乎不是因為引動天象的事情，那他們，又是因為什麼因素要自己加入。

「也對。」閔妃歡想了想道，「在你正式加入之前，有必要把這些事情跟你說清楚。」

她扭身朝樓梯口走去。

「跟我來。」

兩人來到天台。

閔妃歡背靠護欄，目視周易：

「你覺得這個世界的本質是什麼？」

周易似乎明白閔妃歡暗指什麼，但他只能裝作一頭霧水地回答：

「什麼本質？你是指物質與能量的關係，還是指四大強相互作用力？」

閔妃歡換了個方向問：「那你覺得這個世界是唯物的還是唯心的？」

「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你可不要壞我道心……」周易插科打諢矇混過關。

「我接下來要說的這個結論可能會與你的認知相悖，但就我們目前的發現來看，我們的世界正在由唯物向唯心轉變。」

閔妃歡語不驚人死不休，伸手指了指城市遠空，緊接著道：

「看那邊，你能看見什麼？」

周易望了一眼，如實道：「白雲，藍天。」

「事實上，那邊不止有藍天白雲，還有一隻又一隻數十層樓高大的妖魔。而如果我告訴你不止那邊，就連我們的四周都遍布著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你信不信？」

「信。」

不知道是閔妃歡不知道還是不想告訴自己，周易發現閔妃歡只說出數十層樓高的妖魔，沒有告訴他那些頂天立地的金身神靈。

「你信？」閔妃歡頗有些意外。

「不信的話，這個世界未免太過無趣了，科學的盡頭是神學，不是么？」

周易故意逗一逗這個成熟的女警官。

閔妃歡不悅皺眉：

「也許你以為我在胡言亂語，但這就是世界的真相，不由得你信或不信。」

「我們先掠過這個話題。」周易道，「假設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們找上我，和這個世界的真相又有什麼關係？」

「因為你擁有成為修道者的天賦。」

閔妃歡直接了當地說道。

「社會沒有因為這種變化而產生動蕩，背後是有我們修道者在驅除妖魔，維護秩序穩定，而就目前來看，你擁有比我知道的任何人都要強的修道資質。」

「所以我才找上你，以你的資質，足以承擔更大的責任。」

周易微微挑眉，本以為自己走的是系統流，原來自己拿的是天才流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