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隨波逐流

趙雲注意到。只有他們這群人都在往一個方向去。而路上人來人往，去哪的都有，那些人容貌也都很正常，並不像鬼怪。

路上有很多帶輪子，又沒有馬匹拉的車，明顯車裡都有人。再看向路邊高聳入雲的摩天大廈。他認為，這裡一切都是由法力控制。

他只聽族裡的老人說過，黃泉路上很冷。沒想到還這麼熱鬧。那些人看起來非常忙碌。應該都是在這裡工作的差役吧。看這裡這麼繁華，哪像是黃泉路，簡直比洛陽還繁華。

「阿嚏」

一旁有個穿羽絨服的女孩打了個噴嚏。忙拿出包里的圍巾戴了起來。

看著人來人往，趙雲不禁眼圈發紅。連年戰爭，陽間竟然死了這麼多人。只恨未能幫助主公恢復大漢太平。

他沒有注意到路上有兩個女孩在不遠處跟著他們，指指點點。而胖子注意到了。因為像他這樣的宅男，總是特別注意附近的美女。

這兩個女孩屬於一個叫'kite'的組合。在普通人眼裡並沒什麼。但是在cos圈裡還是小有名氣的。胖子又不敢上去搭訕，只能跟趙雲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話，還不停往後偷瞄。趙雲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完全沒有聽到胖子說了什麼。

當人流停在路邊等紅綠燈的時候。趙雲發現了一個與眾不同的身影。有一個漢服打扮的女孩子，一頭黑色的長發，大眼睛，圓圓的臉蛋，看起來才十幾歲。

為什麼說與眾不同呢？因為她在人群中飄來飄去。確切地說她沒有腳，也碰不到人，可以在密集人群中隨意遊走。

女孩像是在找東西，或者說是聞東西。當她來到趙雲身邊的時候，抽了抽鼻子，然後一臉嫌棄地飄走了。

就在此時，不遠處有個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漢堡。剝開包裝紙，大口咬著。女孩馬上飄到那人身旁，也不敢靠太近。停在一米開外不停地抽鼻子，看起來哈喇子也掉了出來。

「鬼魂還有沒有腳的嗎？」

趙雲問了身邊的胖子

「鬼魂當然有沒有腳的。」

胖子有些奇怪。見趙雲盯著邊上吃漢堡的人。以為是他肚子餓了。從包里掏出來一個漢堡。

「兄弟早飯沒吃吧？我帶了不少零食，你隨便吃點。」

作為一個資深宅男，胖子知道趙雲這身打扮和做舊要花多少錢。甚至有錢還不一定做到這麼真實，那得要手藝。而且趙雲的相貌不凡，kite組合的姐妹花都對他感興趣。自己只要抱住這個「大腿」，肯定不能吃虧。

他掏出來的是個「巨無霸」漢堡。趙雲也沒客氣接過一個，也學著邊上那人剝開包裝紙。

「只知道有飽死鬼，沒想到做了鬼還能再吃飽的。」

趙雲正準備咬。邊上那飄著的女孩突然就衝到他身邊。也不敢靠近，離著1米開外。一邊咽著口水，一邊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趙雲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也想吃？」

一句話把女孩嚇得一哆嗦。

「你看的到我？」

女孩的聲音稚嫩，眼圈都紅了。雙眼泛出淚光，好像馬上要哭出來的樣子。趙雲實在不忍。

「這個給你吃吧。」

說著他遞出漢堡。女孩此時的位置在垃圾桶邊上。而趙雲伸出手像是要把漢堡丟掉的樣子。這讓身後跟蹤的兩美女很不解。兩人又一陣交頭接耳。大致判斷出，趙雲應該是個深井冰。

飄浮著的女孩衝到趙雲手邊，猛吸了兩口大氣。

「謝謝，謝謝你。」

說著就消失在了風中。

趙雲一陣感嘆，這鬼魂怕不是錯過了投胎的時間，魂飛魄散了吧。想著咬了一口漢堡，嚼了幾下。然後又把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

倒不是他不餓，只是這東西完全沒有味道。哪怕是麵餅點心，就算什麼也不放，也不會像這種東西那麼奇怪。這是一種嘴裡嚼著東西，腦子告訴你嘴巴里沒東西的荒謬感。讓趙雲下意識地吐出了漢堡。

算了，原來死人是嘗不出味道的。又是一陣嘆息。他隨手把漢堡丟進了垃圾桶。胖子已經走到馬路對面，回身向他招著手。

「兄弟，快到了。快過來，馬上紅燈了。」

等趙雲離開后，倆姐妹來到垃圾桶邊，對著那個漢堡產生了興趣。

「好奇怪，這個漢堡聞起來沒有味道。」

「是啊。清水都多少有些味道。這東西竟然完全沒有味道。」

小個子的姐姐從垃圾桶里把咬了一口的漢堡拿了出來。好像麥哲倫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完全沒注意身後有個人拿出手機在拍照。

當晚某博熱搜『美貌少女離家出走，從垃圾桶里撿東西吃，疑似深井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