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媳婦被抓走了
李千屹突然就不覺得沐樂檸說的誇張了。
不免生起些許憐憫。
「王府有一種奇葯,可以消除你身上的傷疤,而且不會留下一點痕迹,要不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把葯取來?」
李千屹嘗試著討好沐樂檸。
「你以為我沒有那種葯嗎?我身上的傷疤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只要你一日不死,這些傷疤就一日不會消失,所以,你去死吧。」
說著,沐樂檸朝李千屹一劍斬下。
李千屹害怕的本能閉上眼睛。
「等一下。」
「你還有什麼遺言?」
劍刃抵在脖子上,無比的冰冷刺骨,李千屹整個人如墜冰窖,身體在不停的顫抖。
「能不能...能不能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
李千屹懇求道。
沐樂檸仰頭哈哈大笑。
「李千屹,不是什麼事情都能通過彌補挽回的,而且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如果不是你身陷絕境,你會這麼低聲下氣的跟我說話?更不用說什麼彌補了,你不過是想活命。」
「對,我是想活命,但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想彌補你。」
李千屹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自從知曉沐樂檸遭遇的一切后,他就憐憫心泛濫了。
再者,他奪舍了原主的身體,理應由他替原主去彌補曾經犯下的過錯。
「樂...樂檸,從小到大,你是我第一個心動的女人,其實當初那樣對你,我心裡也很難過,只是......」
李千屹把實情說了出來。
沐樂檸確確實實是原主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心動過的女孩。
聞言,沐樂檸瞳孔微縮,水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色,神情變得有些不自在,不過很快,她就恢復了那副冰冷模樣。
「只是什麼......」
「我當時心理出現了點問題,不信你可以去問我爹。」
「李千屹,你看我像三歲小孩嗎?你覺得我有那麼好騙?」
沐樂檸自是不會相信。
「樂檸,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剛才說的話有一丁點假,那我就五雷轟頂。」
李千屹話音剛落,就聞夜空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雷嘯,隨即有一道閃電從雲層竄出,直直劈在院中的那棵大樹上,彷彿在說:你t亂髮誓,老子下一次就劈死你。
「......」
「......」
李千屹一臉無語。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沐樂檸冷聲開口,多多少少有些幸災樂禍。
李千屹沒有急著作聲,而是不急不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仰頭望著漆黑的夜空,臉頰上的懼色不見了。
「你今日非殺我不可嗎?」
畫風突變的李千屹讓沐樂檸很是疑惑不解,她點了點頭。
見狀,李千屹閉上了眼睛。
「那就動手吧!」
既然逃不過一死,那他為何不像個男人一樣的死去?
反正這具身體也特別虛,其實活著也沒多大意思。
死就死吧!
他只希望能夠第二次重生。
在黑暗中等待了許久,李千屹也遲遲沒有感受到喉嚨破裂的痛感,不禁疑惑的睜開了眼帘。
只見沐樂檸柳眉緊皺,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你難道不怕死?」
李千屹無視了沐樂檸的問題,反問道:「你不是說無論如何都要殺了我嗎?為何遲遲還沒有動手?」新筆趣閣
沐樂檸沉默了,似乎陷入了糾結中,時而憤怒時而害怕,握劍的那隻玉手在微微顫慄。
李千屹看明白了什麼,長長的鬆了口氣。
「樂檸,既然你不想殺我,那就把劍放下吧。」
李千屹剛想伸手推開抵在脖子上的長劍,就見沐樂檸突然一劍揮下,他當即失去了意識。
......
「我這是死了嗎?」
「不過看樣子這次沒有再重生了。」
望著漆黑一片的四周,李千屹的情緒有些低落,還沒有來得及傷心難過,前方便出現了一個刺眼的白光,刺眼到他睜不開眼睛。
待李千屹重新睜眼時,已經身處一張床榻上,正在和心中女神做著付費動作。
還沒進進出出幾下,那刺眼白光再現。
待這次睜眼時,他竟然成了迪迦奧特曼,正在和怪獸激戰。
亦是沒打幾下,那白光再現。
......
就這樣,李千屹不停的出現在一個又一個場景中,直至被一頭極為恐怖的殭屍狂追,他才在一聲驚叫中醒了過來。
「屹兒,你醒了?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李林生立刻坐在床邊,滿臉關愛的看著李千屹。
「爹?」
李千屹微微皺眉,一臉懵逼。
「爹,我不是被那個沐樂檸砍死了嗎?為什麼我還活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屹兒啊,樂檸哪捨得殺你啊,不過是用劍柄把你敲暈了而已。」
「捨不得殺我?那她今日來此一鬧到底是為了什麼?」
李千屹百思不得其解。
「爹怎麼知道,不過樂檸把佳昕抓走了。」
「什麼?沐樂檸把我的媳婦抓走了?爹你不是說王府高手如雲嗎?我媳婦就這麼當著你們的面被人抓走了,你們竟然沒能救下我媳婦?」
李千屹頗為擔憂。
鬼知道沐樂檸會對蘇佳昕做什麼。
李林生委屈道:「這也不能怪我們王府的那些高手,主要是樂檸臨走時說想讓佳昕送送,她有話要對佳昕說,誰知剛出大門,樂檸就擰著佳昕跑了,你也知道,樂檸現在是帝境高手,又是事先準備又是先跑,哪怕王府有比樂檸強的高手也難以追上。
不過屹兒你也不必擔心,樂檸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你對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都沒有殺你,更不會為難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李千屹覺得李林生說的挺有道理,方才放下心來。
李林生突然想起什麼,收斂起了笑意,狐疑的看著李千屹問道:「屹兒你有些不對勁,以往你對自己的媳婦別說關心了,簡直恨不得折磨死她們,你現在為什麼會這麼害怕佳昕出事,何況你們的婚事還是爹自作主張,先前你們根本不認識。」
望著神色驟變的李林生,李千屹害怕的咽了口唾液,有些心虛。
「爹,人是會變的,就比如爹你,以前無論有多危險都不會拋棄我,現在卻不同了。」